已。照著我們得著的訊息,昨兒晚上相有豹才叫段爺從巡jǐng局大牢裡放出來,壓根也都沒那功夫摻和這些場面上的事兒!”
“火正門的人現在在哪兒?”
“老老小小的那些,眼下還在昌平駝行待著。剩下的那些人昨兒晚上在巡jǐng局大牢外頭接著了相有豹之後,也全都出城去了,這會兒怕是在傳送謝門神家的媳婦?”
“他們就沒有一個人來珠市口兒大街上盯著?”
“沒瞧見有火正門裡的人露面”
車輪轆轆之中,左之助勝政與齊三爺之間像是隻顧著低聲商量著事由,全然都沒留神就在車駕左近有個挑著豆汁兒挑子的老頭,始終不即不離地綴著騾車。而在更遠些的地方,喬裝成了外路來四九城裡做買賣的客商模樣、肩頭都揹著個沉重褡褳的韓良品,也亦步亦趨地跟在了騾車後邊。
眼瞅著車前街面上人流如織,騾車走得也越來越慢,駕車的菊社夥計像是有些不耐煩似的,揮動著手中的鞭子輕輕在空中抽了個脆響的鞭花,朝著堵在騾車前頭慢悠悠行走的路人揚聲叫道:“借光借光,您馬前一步快著點嘿”
話剛出口,那挑著豆汁兒挑子的老頭腳底下緊走了幾步,肩頭上的扁擔微微一晃,頓時便把一副豆汁兒挑子撞到了騾車車廂上,發出了一聲悶響。
還沒等那趕車的菊社夥計扭頭看明白是怎麼回事,跟在了騾車後面的韓良品猛地一個縱身,腳尖踩著騾車車廂後頭的橫木微微一借力,整個人猶如一隻騰空的鷂子一般跳上了騾車車頂。
滿大街瞧見了韓良品舉動的行人大譁之下,韓良品卻是伸手從掛在肩頭的沉重褡褳裡抽出來兩支黑黝黝的鐵槍頭,抬手便朝著那已然把手伸進了自己懷中掏摸傢伙的菊社夥計擲了過去。
血花飛濺之中,都還沒來得及從懷裡摸出那支南部式手槍的菊社夥計怪叫一聲,捂著釘在自己胸口上的兩支鐵槍頭仰面便倒。而在車廂之中,已然覺察出車廂外出了變故的左之助勝政飛快地拔出了揣在懷中的南部式手槍,抬腳便把還沒來得及鬧明白出了什麼事的齊三爺從車廂裡踹了出去。
眼瞅著從車廂裡滾地葫蘆般摔在地上的齊三爺跌得餓狗吃屎般的模樣,站在車廂頂上的韓良品一個側身卷腰的架勢,像是戲臺子上那些個成了角兒的武生一般,打從車廂側面跳了下來。人還在半空中的時候,兩支黑漆漆的鐵槍頭已然朝著車窗裡面擲了進去。
幾乎是與此同時,把齊三爺踹出了車廂引人注目的左之助勝政眼角的餘光也瞧見了從車頂上翻身跳下的韓良品。可才剛剛朝著車窗外的韓良品調轉了槍口,兩支從車窗外激shè而至的鐵槍頭已然逼得左之助勝政不得不後仰著身子閃躲。饒是左之助勝政也都算得上身手敏捷,可其中一支鐵槍頭卻依舊從左之助勝政的臉上劃過,生生在左之助勝政的臉上開了一條血淋淋的大口子!
顧不得臉上血淋淋的傷口傳來刺痛感覺,仰面躺倒在車廂中的左之助勝政毫不遲疑地將南部式手槍的槍口頂在了薄薄的車廂板壁上,玩命地扣動了扳機。
爆豆般的槍響之中,從左之助勝政壓根都沒留神的另一側車廂視窗處,滿滿一大鍋滾燙的豆汁兒卻是猛地潑了進來。雖說那豆汁兒叫車窗上低垂著的輕紗簾子略略阻隔了少許,但大部分潑進了車廂中的豆汁卻是無巧不巧地傾瀉到了左之助勝政的臉上。
淒厲的慘叫聲中,已經打空了南部式手槍裡最後一顆子彈的左之助勝政狂亂地扔掉了手槍,一雙手死死地捂在了自己的眼睛上,整個人在車廂中玩命地來回翻滾起來。
劇烈的痛楚之中,左之助勝政似乎隱隱約約地聽見了車廂外有個粗豪的聲音大聲吼叫著:“敢給咱鐵槍綹子上眼藥,爺今兒就叫你知道馬王爺到底長著幾隻眼!該著咱鐵槍綹子的挑費銀子三天內不送到地頭,爺必定來取你xìng命!”(未完待續……)
第二百七十六章 替罪羔羊
“唷。。。。。。他二嬸子,您這青花棉布是打哪兒扯的呀?瞅著這布頭就密實勻稱,是打算給您家三丫頭做新衣裳不是?”
“嘿喲,我的個七姑奶奶,我這窮門小戶、不年不節的,哪兒就能琢磨著做啥新衣裳呀?這是我打前門胡狀元家裡頭攬了個包工包料的活兒,要做個夏天時候用的新門簾!這不我趕早兒去了趟瑞蚨祥,扯了布趕緊回家動手呢!”
“瑞蚨祥的料子倒是沒得挑,可那價錢也真沒得說,當真就是一分錢一分貨!我說他二嬸子,您怎麼不去菊社扯布去?價錢上頭便宜不少還不論,買東西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