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鉤。唉……誰知到現在還沒見到她的影子,朕真是心頭髮悶啊!&rdo;他長聲喟嘆,魏重天卻越聽越心驚。惠王嘆道:&ldo;若能得到她,一親芳澤,朕這個龍座暫時放棄兩三年也不打緊!啊哈哈!哈哈!&rdo;眾人見他開始說瘋話,知他必然醉了,於是悄悄給他身邊的太監做手勢,扶他去後面休息。魏重天心神不寧,坐立不安,終於還是急道:&ldo;王上!您……說的手下,難道是那小丫頭?&rdo;惠王醉眼朦朧地對他笑,口齒不清:&ldo;對……對……就是她……重天,你說奇不奇怪……人都捉到了,她為什麼不來呢?你說說啊……&rdo;魏重天再也聽不到他說什麼醉話,他耳朵裡好像有千萬只蜜蜂在嗡嗡叫。原來是這樣!竟然是這樣!他竟親手把自己的嫂子往火坑裡推?!難怪惠王非要他去抓狐七,難怪抓到之後就立即派安心來接人!他一時呆住,腦子裡什麼也想不到了。前途,道義,絞成一股鐵絲,戳得他腦門子劇痛。他已經背叛了恩人,以後,還要背叛親人麼?不知道。他不知道。31惠王笑空閒了一年多的別院,終於開始熱鬧起來,因為惠王要來了。侍女姐姐們忙著打掃庭院,收拾各個房間,再也沒時間陪狐七磕牙。本來就很無聊的狐七越發開始無所事事,每天就是從樓上逛到樓下,再爬回去。雖然huáng鶯也做了侍女,但她始終避著狐七,不想和她有任何接觸。因此儘管狐七很懷念她做的米粉糕點,卻也只有吞口水忍耐了。整個別院裡現在最閒的就只有三個人:狐七,小丫頭,安心。狐七有點忌諱安心,所以不去找她玩。只是辛苦了小丫頭,每天被狐七纏住不放,擺什麼冷臉都甩不開她。她現在的臉皮是越來越厚了,壓根不怕小丫頭,因為每次她說不給自己吃飯,打板子什麼的,都從來沒兌現過。對小丫頭來說,狐七簡直就像一個嗅覺靈敏的動物,一旦發覺對方沒惡意,立即放開手腳撲上去調戲,從此再也甩不開。因為惠王要來,搞得別院裡的侍女姐姐們如臨大敵。人還沒來呢,她們就開始小心翼翼,每天把別院打掃三遍,就怕哪裡落灰了遭到責罰。連膳事房的姐姐們都忙得不可開jiāo,挖空心思想別緻的菜色。狐七終於嚐到孤單的滋味,悶得發慌的她,又跑去找小丫頭玩。其實一直到現在她都沒搞清小丫頭的身份,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但她好像很尊貴的樣子,別院裡面除了安心就是她最大,而且有自己單獨的大屋子,不像別的丫鬟要服侍主子,所以住在外間。與往常不同,一向清淨的迴廊現在人來人往,狐七要掂著腳側過身子走,才不會礙事。好容易走到小丫頭的屋子,她毫不客氣地推門進去,大叫:&ldo;我好無聊啊!大家都在忙!小丫頭,你在做什麼呢?&rdo;剛喊完,她回頭一看,卻愣住了。小丫頭正站在梳妝檯前,而她身前居然坐著安心!看起來她是在替安心盤頭髮。狐七一向忌諱安心,見她在這裡,本能地就想退出去。小丫頭白了她一眼,哼道:&ldo;沒大沒小!連門都不會敲麼?……你要去哪裡?既然進來了就過來坐下!別亂竄!&rdo;狐七隻好乖乖坐在繡花凳子上,呆呆看著小丫頭靈巧地替安心盤髮髻。她把頭髮捲了一道又一道,挽成花的形狀,再仔細挑選珠花,慢慢cha上去。這一切做得專注又細心。狐七難得見到這樣正經華麗的髮髻,不由奇道:&ldo;怎麼今天大家都在打扮?剛才小花小紅姐姐也是,臉上塗了好多水粉哦!今天是什麼日子啊?&rdo;小丫頭把安心剩下的頭髮用梳子沾著水慢慢梳理,一面道:&ldo;今天惠王要來,聽說酉時左右就會到了。你難道想蓬頭垢面地見王上?&rdo;說完她極不屑地瞥一眼狐七亂七八糟的打扮,從鼻孔哼出氣來。狐七一聽惠王要來,本能地有點反感。她雖然沒見過惠王,但安心會傷老闆,都是他指示的,在她心裡,惠王就是躲在幕後的老壞蛋。想到老壞蛋要來這裡,雖然據說這個別院是他家的,狐七還是不慡。她早就把別院當作自家後院了。她一時無話,就上下打量小丫頭。她今天也打扮過了,特地挑了最鮮豔的桃紅色,配上桃紅色的琉璃串,桃紅色的胭脂,整個人看上去好像一顆新鮮大桃子。狐七正在腦子裡想象吃桃子的qg景,忽聽小丫頭說道:&ldo;你也過來,把頭髮梳梳!你現在簡直人不人鬼不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