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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你這螃蟹都要吃完了。我那裡怎麼還沒有熟?”
劉成一臉訕笑著走到了雲嘯的身邊,看著雲嘯手裡嫩白的螃蟹肉直咽口水。
沒熟?不會吧。就算是螃蟹個大也應該熟了啊,怎麼會?
雲嘯也不明所以,跟著劉成來到了鍋前。掀開蓋子,裡面的螃蟹蒸得通紅通紅的。雲嘯用筷子小心的拿出了一個,吹了吹然後剝開蓋子。膏油還在,不過裡面的肉都煮飛了。想必這鍋湯一定會很美味,雲嘯讓蒼鷹取過勺子舀了一口,的確鮮美可口。明明都蒸得過了,怎麼還說沒熟?
“土鱉,這東西變紅了就是熟了。”聽著劉成辨別螃蟹熟沒熟的方法,雲嘯就有些想撞牆的衝動。
劉成也拿過了一個勺子,舀了一口湯鮮得他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兒。就著膏油喝著鮮湯,劉成感覺舌頭是身體上最幸福的一部分。
兩位主帥吃的過癮,那些俘虜卻倒了黴。開始是兇惡的巴圖與兇狠的蒼熊,然後便是匈奴漢子與劉成的手下。反正這些俘虜們在泥地裡摸了整整一下午,整個一條河溝裡面的螃蟹被捕撈得一乾二淨。
戰俘的屁股上全是泥腳印子,剛爬上岸就被下一波想吃螃蟹的人踹了下去。可憐的戰俘們連上岸吃飯的時間都沒有,最後在雲嘯的干預下這群殺才才讓他們輪流上岸吃飯。
坩堝裡面燉的黃鱔這幫殺才沒人敢動。因為侯爺沒有吃那東西。在他們的眼裡只要侯爺吃的東西就是好的,侯爺不去碰的東西就是不能吃的。也幸虧雲嘯沒有嚐嚐這鍋黃鱔。不然這幫戰俘又得去啃醬菜。
看著扔得滿地的螃蟹蓋子,雲嘯忽然腦子裡靈光一閃。
火雨躡手躡腳的靠近雲嘯的營寨。今天營寨裡好像靜了一些,恐怕是昨天被自己騷擾的有些睏倦。居然敢將三姐傷成那個樣子,這個場子斷然要找回來。從彭城跟了雲嘯一路,這傢伙的防衛十分森嚴。想下手十分的不容易,好在他還有手下。就搞得你人困馬乏看你怎麼打仗。
“嘎巴”腳下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碎裂的脆響在如此寂靜的夜裡是那麼的大聲。
“嗖嗖嗖”弩箭發射的聲音響成了一片,數不清的箭支鋪天蓋地的射了過來。火雨踩中螃蟹蓋子的時候就知道大事不好,就地一個翻滾已經有數枚弩箭釘在了他剛才所處的位置。
肩膀上傳來一陣鑽心的劇痛,一支弩箭直接穿過了肩胛骨。火雨疼得差一點沒昏過去。一種帶著火星的粗大短矛射了過來。紮在樹上便爆裂開來,火雨一個躲閃不及被裡面的石子炸中了半個身子。左半邊臉頓時血肉模糊,火雨趕忙向林子的深處逃去。
用了所有的力氣奔跑,身後響起急匆匆的腳步聲。聽聲音就知道人馬不在少數,火雨心一橫拼著最後的一絲力氣爬上了一顆大樹,躲在茂密的樹冠中。
左邊的胳膊麻麻的,已經沒有力氣抬起來。頭昏沉沉的,眼前已經幾次變黑。右手艱難的解開腰帶將自己綁在樹幹上,這樣即便是自己昏迷過去也不會掉到樹下。
戴宇領著鐵衛們四下搜尋。地上有很多的血跡。看來這次已經讓那個該死的火雨受傷了,就是不知道傷的怎樣。會不會致命,有一條狗就好了。戴宇見過天機閣專門訓練用來追捕的獵犬,如果現在有這樣一條狗火雨插上翅膀也跑步掉。
若是侯爺家的那隻白色的豹子在那就更好。也許它會將火雨直接叼回來。
結果很讓雲嘯失望,尋找了一個晚上,還是沒有找到那個火雨的蹤跡。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傢伙受傷了。至於受傷的輕重,那要看他再過多久才會出現。不過沒有這個傢伙的折騰。最近晚上應該都可以睡一個好覺。
竇淵組織的迎接場面非常的盛大,兩排濃妝豔抹的大姑娘在路旁載歌載舞。弄得殺才們眼睛都不夠使。路邊的老百姓對著滿滿一大牛車硝制好的人頭指指點點。眼中無不露出驚恐的神情,見匈奴漢子們向自己看來,無不紛紛躲避他們兇惡的目光。
五百人卻安排了一千人的軍營。反正江都王帶了好多人出去,這些人都沒有回來,軍營現在空的很。竇淵在這方面很大方。
時鮮的果蔬,肥豬一大車一大車的往軍營裡送。若不是雲嘯攔著,恐怕大姑娘也會成車成車的送。女人在竇淵的眼裡和財貨沒有任何的區別。
將首級與繳獲跟竇淵辦理了交割手續,竇淵便拉著雲嘯與劉成進入相國府。這裡已經安排下了酒宴,為了這場酒宴竇淵已經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