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上,驚蟄不知主子已經尋著小格格了,挨個仔細地搜查了每一個車廂。悄悄告訴大家,本書首發,想更快閱讀,百度搜尋就可以了。
兩人的進度都差不多,於是,便都只剩謝方欽所在的這一節車廂沒有搜查。
驚蟄偽裝的報童,鴨舌帽罩頂,格子襯衫,揹帶褲,手裡揮著報紙,挨個車廂叫賣,當然,也在兜裡塞了點糖果,香菸什麼的。香菸自然是賣給男人們的,糖果則是給孩子們準備的。有客人買當天的報紙,他就把手裡的報紙賣出去,再觀察車廂內的情形。
意外在謝方欽所在的這一節頭等廂外碰見雙手推著餐車,一身列車員打扮的芒種。
就剩這最後一節了,小格格要是真在火車上,定然就在這節車廂裡。
要是小格格真被他給找到,那他可是頭功!
驚蟄年歲小,鬧騰慣了,最看不慣芒種這種沒事兒就板著一張棺材臉,活像大傢伙都欠他五萬八王似的,哪裡跟把這絕好的立功的機會讓給他
“小報童”朝“列車員”呲了呲牙,扯開嗓子就喊,“賣報啦——,賣報啦——,還有小孩子最喜歡吃的彩虹糖果,大人最愛抽的駱駝牌香菸,應有盡有,應有盡有啦。這位,不好意思,讓讓啊。”
車廂的門是敞開著的。
驚蟄以為芒種也是剛來,還來不及進去,“小報童”眉峰微挑,用身子撞開了礙眼又礙事兒的“列車員”,笑容洋溢地走了進去——
下一秒,驚蟄唇邊的笑容一僵。
啊啊啊!
芒種他娘個殺千刀的!
肯定是故意的!
他來得比他早,肯定早就看見主子在裡頭,還在跟小格格……
啊啊啊!
他還是個寶寶啊!
“對不起。打擾了。”
迅速地調整好臉上的表情,驚蟄面帶微笑,倒退著退出了包廂。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芒種不知何時已經推著餐車離開了。
驚蟄越發地肯定,自己這是著了那棺材臉的道兒!
操啊啊啊!
孃的,不叫的狗他孃的會咬人啊!
芒種提了提自己因為兜裡揣了太多糖果兒跟香菸的沉甸甸的揹帶褲,把腳一跺,追了出去。
“小報童”的冒失闖入,令謝逾白的理智稍稍回籠一些。
提醒著他,地點不對,時機也不對。
這是車廂,隨時都會有其他人進入不說,火車也不可能一直滯留在姜陽站。
不能再繼續。
再繼續,他怕會再無法再剋制住自己,做出一些失控的事情來。
謝逾白強行將自己從這個吻當中抽離。
葉花燃聽見了報童的聲音,本能地就要推開謝逾白。
許是察覺到她的分心,這人不但沒有順勢鬆開她,反而更加變本加厲地索取。
這身子稚嫩地厲害,沒過多久,葉花燃便再一次忘了周遭所有,只軟在他的懷裡,任憑他予己予求。
終於重獲自由,迷迷糊糊的大腦灌入鮮活的空氣。
靠在謝逾白的肩頭輕喘著氣,她的舌根微疼,唇瓣早已發麻,身體更是一點力氣也沒有,芙頰緋紅,較之春色亦灼灼三分。
謝方欽的眼神就沒有從兩人身上移開過。
一開始是震驚,後來趨於麻木。
可這人,只要還活著,心便是跳動著的,如何無限趨於麻木,它也成不了一口枯井,做不到當真無波無瀾。於是於那份麻木當中,漸漸地又滋生出諸多不甘,如一圈又一圈地漣漪,盪漾開去,傾刻間又形成巨大的狂狼,將他那顆嫉恨的心一口吞噬進黑沉的深淵。
謝方欽想不通。
分明是他照看了多年,在心底惦記了多年的人,如何一夕之間就轉投了他大哥的懷抱?!
謝方欽不願相信,不敢相信,他近乎自虐地一瞬不瞬地盯著情狀親密的兩人,眼底燒紅一片。
謝逾白一貫獨佔,如何肯讓旁人窺去小格格半分春色?
他一個打橫,將葉花燃攔腰抱起。
葉花燃本就站立不穩,雙腿忽然騰空,出於慣性,她蔥白的雙臂便自然而然地圈住了他的脖頸,臉蛋自然也就朝內,埋於他的懷中,謝逾白也就順勢將懷裡的人攬緊一分。
如此主動、順從的小明珠,是兩人認識至今謝方欽都未曾見過的。她同謝逾白兩人自然而然流露出的默契,更是灼痛了謝方欽的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