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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伯特擦去眼尾的溼潤,一把年紀了,卻是當著外人的面前落淚,縱然崇瀾人的情感較之承國人要來得外放,此時也難免有些難為情地道。
葉花燃低聲道,“久在異鄉為異客,思親只盼親長安。山長水長,不知遠在家鄉的妻子兒女是否一切都好,不知是否也在牽掛著自己……羅伯特先生如此至情至性,又對貴夫人如此情深義重,花燃同夫君感動都還來不及,又何來笑話一說?”
葉花燃那一句,“久在異鄉為異客,思親只盼親長安”一句,可謂是說到了羅伯特的心坎兒裡頭去,輕易地又勾起了他好不容易收住的思鄉之情,險些再次落下淚來。
羅伯特忍不住感嘆地道,“沒想到,謝夫人看上去年紀輕輕,竟也有如此深的感觸。”
小格格的話語中亦隱約可聞出一絲傷感,謝逾白眉目沉沉。
璟天距離魁北萬里之遙,小格格可是也想起了瑞肅王府中的眾人?
除此之外,謝逾白還敏感地注意到了,小格格對羅伯特的自稱。
花然,哪一個然?
除東珠之外,小格格還有另外一個名字?
還是,方才口中所謂的花燃,不過是隨口謅來的一個名字?
“人類的情感是共通的呀。它們不分年紀,不分性別,甚至不分國度,不分任何種族。羅伯特先生,您說,是不是?”
羅伯特先是一愣,領悟小格格話語裡更深層次的意思後,羅伯特忽地肅然起敬。
他倏地,站起身,在眾人驚訝且不解的目光注視下,脫帽朝葉花燃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之後,坐下來後,對謝逾白跟謝逾白夫妻二人由衷地道,“謝夫人,我讚歎於您的見識跟氣度。謝先生,貴夫人了不起啊!”。
“人類的情感是共通的,它們不分年紀,不分性別,甚至不分國度,不分任何種族”,這得是具有怎樣的見識,又是怎樣的氣度,才能夠說出如此通透的話來呢?
羅伯特是深深地被這位看起來年紀輕輕。卻是談吐與眾不同的謝夫人深深地折服了。
“多謝羅伯特先生對內子的謬讚,不知羅伯特先生同凌老先生此次聯合前來拜訪鄙人的馬場,不知有何見教?”
方才還同葉花燃相談甚歡的羅伯特,聽謝逾白問起了此次來訪的緣由,神情一下子變得有些尷尬跟為難了起來,“這個……”
“這件事,羅伯特先生可能不太好開口,所以,還是由我來說吧。”
一旁的凌九霄插話道,“事情呢,是這樣的。我手頭也有一批馬匹想要出售。羅伯特先生比較屬意。羅伯特先生的意思便是,讓你我各自開價。價低者得。我能夠出的價格呢,已經告知給羅伯特先生知曉了。謝先生也大可告訴羅伯特先生,你所能夠接受的最低價格。左右我已經報過價了,也改不了。因此,謝老闆不妨直接告訴羅伯特先生,你所能接受的最低價。”
原來,同樣經營馬場的凌九霄,一直在暗中同爭取羅伯特這個大主顧。
過去,凌九霄是應多當之無愧的馬王,魁北境內,大部分大晏貴族的馬場,均是由他的馬場提供。可隨著大晏的亡國,大晏貴族的沒落,凌九霄的九霄馬場的生意也就一落千丈。
他的馬場大都只提供血統尊貴的名馬,數量上始終抵不上謝逾白經營的疾風馬場不說,成本也要高昂得多。之前凌九霄為了同疾風馬場競爭,已是賠本吆喝,奈何還是競爭不過疾風馬場。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前段時間,凌九霄下了大價錢,從逍中地區購得大量年富力強的健馬,原本已經為其中上百匹良馬找好了買主。承國十年,這個時候的人們談生意,大都採取老舊的方式,一般都是口頭約定。也是凌九霄流年不利,合該倒黴。誰能想到,原本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那個商人竟然因為捲入一起男女關係,被人暗殺在家裡。他的夫人同幾個姨太太還有兒子們忙著爭奪家產,哪裡還有人理會這一莊買賣。凌九霄找上門,因著口說無憑,對方的家人也根本沒有人承認這樁交易。
倘使是在九霄馬場的全盛期,不過是積壓著上百匹馬匹而已,於凌九霄而言,根本不是什麼問題。可為了購得之前那批馬匹,凌九霄已經是典賣了家中大部分值錢的家當,現在是急於售出馬匹,變轉為流動資金。否則購進的那些馬匹就會成為吞錢的玩意兒,畢竟,那麼多的那匹,每一天的飼料開銷都是一筆不小的開銷,更勿論一旦馬匹生病,這其中的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