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猛獸銜在嘴邊的獵物。悄悄告訴大家,本書首發,想更快閱讀,百度搜尋就可以了。
她在他的眼中,清清楚楚地瞧見了吞噬的兇光。
有那麼一瞬間,葉花燃幾乎要誤以為男人會吻上來。
他是真的餓得狠了,想要將她吃入腹中,連皮帶肉,連骨都不剩的那一種。
餘光掃過房間裡幾個礙眼的障礙物,按住他後腦勺的那隻手,鬆開,繞過她的耳垂,撫上她及肩的短髮,“可惜了。”
葉花燃以為男人指的是她那一頭斬斷的青絲。
她彎了彎眉眼,“大少若是喜歡,今後東珠可以為大少蓄髮。”
意外之諾。
男人順水推舟,指尖輕磨她的耳垂。
小格格身子敏感,只是摸個耳朵,身子便輕輕顫了顫。
指尖所觸,一片炙熱,男人輕笑,氣息呵在她的耳畔,唇角噙了一抹意味不明的調笑,“一諾千金?”
葉花燃便自然而然想起那日她以為仲醫生是他請來,為他診治臉上的傷口,為了哄他,主動親吻上他的唇,許他只要見過仲醫生,無論他問她什麼,她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後來,因她跟何步先起了衝突,他也就沒再提及前言。
她還以為這人早就忘了。
憶及那日的膽大之舉,葉花燃自是不後悔,只是眼下想起難免有些羞臊。
她含糊不清地“唔”了一聲。
欣賞夠了她耳尖的緋色,謝逾這才移開了目光。
他往後退了一不鬆開了她,讓她得以繼續處理眼下的局面。
兩人旁若無人的親暱,彷彿房間裡的凝香跟碧鳶都只是個佈景。
碧鳶的腦子亂轟轟的。
先是格格告訴她,她同三爺分手了。
後來格格又要趕凝香走,眼下,又親眼目睹自家格格同謝逾白這個活閻王這般親密無間,她的小腦袋一下子根本接收不了這麼多的訊息,傻愣愣地張著嘴,是被人抽走三魂七魄的呆傻狀。
自格格清醒以來,凝香不止一次感覺到格格像是變了一個人。
如今,將兩人的互動看在眼裡,凝香不得不相信,格格是真的變了。
她是真的負了三爺,愛上了謝逾白。
格格的決定是對的。
她若是繼續留在格格的身邊,必然會替三爺不平,替三爺不忿。
“砰——”
“砰——”
“砰——”。
三聲清清脆脆的磕頭聲音,將房間裡眾人的注意力,再次轉到了還伏在地上的,凝香的身上。
凝香給小主子連磕了三個響頭,一字字,擲地有聲,“沛雯跪謝……格格多年照拂之恩。原諒沛雯今後再無福分伺候格格左右,往後還請格格同世子、世子妃,兩位貝勒以及王爺跟王妃,日後,多多保重。”
凝香用回本名。
既是從今往後,生死更不想幹,凝香這個當初由瑞肅忘給所賜的名字自是不能再用。
即刻起,她便同瑞肅王府,同小格格再沒有任何關係了。
跪的時間長了,凝香艱難地從地上站起,碧鳶含淚將她扶起。
碧鳶陪著凝香回房收拾行李去了。
房間裡,只剩下了謝逾白跟凝香兩人。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房間裡針落可聞。
“為何要那麼做?”
良久,謝逾白率先打破沉默。
他本想直接問她,可是在他的面前做戲,好讓他真的打消對她的疑慮,讓他相信,她是真的同謝方欽一刀兩斷?
話到嘴邊,不知出於何種緣由,又生生地改了口,換了一種較為委婉的方式。
這般優柔,連他自己都快要瞧不起他自己來。
葉花燃淺笑,“年哥哥以為呢?”
少女的笑容分明是明豔的,可他卻從中窺探了一絲悲涼。
正是少女眼中稍縱即逝的悲涼,令謝逾白話到嘴邊的譏諷便怎麼也說不出口。
那一瞬間,他的心臟彷彿被人狠狠地掐住,令他再說不出一句刻薄的話。
沒有聽見謝逾白的回答,葉花燃也不在意。
她仰著頭,看他,“年哥哥,我好累啊。借你的肩膀靠一下,好不好?”
凝香跟碧鳶,於葉花燃而言,曾是比額娘、阿媽還有幾個哥哥都還要親密的存在。
最親近的人,捅得那一刀,才最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