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花燃說著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臨允哪裡肯就這麼任由她糟踐自己的身子,他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不許去!小明珠,你告訴二哥,你跟謝逾白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在姜陽,你們二人發生了何事?為何回來後你便對他的態度有了這般重大的改變?!”
“二哥,你的這些疑惑,日後有機會,我一定全部都告訴你,現在,你先鬆開我,讓我去找歸年,好不好?二哥,求求你,求求你了——”
臨允眼睛泛紅。
三兄弟當中,唯有他跟小明珠志趣最為相投,性情也最為相近,故而小明珠也同他最為親厚。
從小到大,即便是小明珠因何事有求於他這位二哥,哪次不是撒嬌賣俏,說幾句溫言軟語的話好叫他這和個當哥哥的心軟,何曾用這般低微的語氣求夠他?!
如今,僅僅只是為了一個謝逾白,僅僅只是為了一個謝逾白,小明珠便開口求他?!
在姜陽,東珠跟謝逾白究竟發生了何事?!
“二哥哥,我求求你了……”
臨允放在妹妹肩膀上的雙手不自覺地收攏,握成拳,咬牙道,“東珠,你告訴我,謝歸年於你,便這般重要嗎?”
“是。”
沒有任何的遲疑。
臨允眼眶赤紅。
“讓她去。”
從方才起就一言未發的臨淵在出聲道。
“大哥?”
臨允怔忪的功夫,一個不提防,被葉花燃甩脫了手。
葉花燃掙脫了二哥的束縛,飛快地下了床,赤著腳,奔了出去。
“東珠,你倒是把鞋給穿上啊!東珠!”
世子妃撿起地上的鞋子,追將上去。
“不知所謂!簡直不知所謂!”
王妃狠狠地攪動手中的帕子,頭髮上的朱釵因為震怒而發出簌簌的聲響。
當日,恬不知恥地同野男人私奔,悔婚的人是她愛新覺羅.東珠。今日,不要臉面地追在謝逾白的後頭,還是她!
她究竟是做了什麼孽,生出這麼個不知羞恥的孽障來!
“你少說一句!難道你非要逼死女兒才肯罷休嗎?!”
瑞肅王崇昀震怒到。
手中的帕子絞成了一團,王妃反唇相譏,“我逼死她?是我逼她同那謝端從私奔,是我逼她如今像個娼婦一樣被謝逾白抱在懷中,是我逼她不知羞恥,有辱門楣,逼她陷瑞肅王府於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當中麼?”
“額娘,夠了!”
臨允聽不得自己的額娘一口一句娼婦來稱呼小明珠。
被自己的丈夫跟兒子同時怒目相對,王妃攪動帕子的指尖泛白。
她唇角勾起一抹極為諷刺的笑意,連連點了點頭,“好。好得很。你們都是心疼她的好阿瑪,好兄長,只有我這個額娘是壞額娘,是一心想要逼死她的人!崇昀,你以為我當真不知你心中作何盤算嗎?東珠與人私逃在先,即便她同謝端從之間清清白白,又有誰肯信。是你肯信,是世人肯信,還是他謝逾白肯信?你捫心自問,若換成是你,你的未婚妻大婚之日同人逃婚,你會當真心無芥蒂的接受她,甚至是真心實意地愛上她麼?不,絕無這種可能。我不知謝逾白為何一反常態,或許,是謝家要求他忍氣吞聲,為的就是以東珠格格的身份嫁入謝家,抬高謝家的威望,順而加大他謝逾白成為謝家家主的籌碼。
謝逾白不會愛她。東珠若是當真嫁與謝家,謝家的人,包括謝逾白在內,絕不會真心接納她。嫁給謝逾白,她絕不會幸福。
生在皇家,我不信,這些後果你預想不到。你定然是早早就將這些可能料想到了。可你還是一心一意地想要拉攏他。原因不過是因為,女兒的終生幸福跟你的復國大業比起來,根本無足輕——”
“雲嵐,你瘋夠了嗎?”
崇昀冷冷地打斷了王妃的話語。
瘋夠了嗎?
企圖犧牲女兒的幸福,換一個虛無縹緲的復國的大夢,究竟瘋的人是誰?!
不等王妃回答,便對王妃身側的兩名丫鬟道,“王妃因為受了刺激,導致神志有些不清,還不趕緊送王妃回去休息。”
兩名丫鬟面面緊張地相覦,終究是不敢違抗王爺的意思,福了福身子,低聲地應道,“是。”
“王妃……”
“不必你們送本妃回去!本妃自己會走!”
兩名丫鬟當即噤聲,未敢再多言。
臨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