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都是靠著老頭子吃飯,離了老頭子,離了謝家少爺這個身份,他們可就什麼都不是了。
“叭——叭——”
汽車喇叭聲開道。
“是老大回來了!
二夫人徐靜嫻激動地喚了一聲,視線一錯不錯地盯著那越發駛進的汽車。
其他夫人跟姨太太眼底均是掠過一絲鄙夷。
瞧二姐那激動的模樣,不知情的,還以為老大是她徐靜嫻所生呢!
徐靜嫻才不管旁人是怎麼想的,她是真真將老大當成了自己的孩子。
誰讓她的肚子不爭氣呢,從嫁入謝家到現在,這麼多年,無所出,老大是她唯一的指望了。
如同一個真正思念在外遊子的母親,徐靜嫻噙著熱淚,真真切切地盼著自己的兒子早日歸家。
黑色的汽車緩緩地停了下來。
車門開啟,謝逾白從另一邊車廂下來。
於是,人們的視線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這一邊的車廂。
對於那位傳聞中有著第一美人之稱的東珠格格,眾人自然不是沒有半分好奇的。
大家都在等著那扇車門自己開啟,不曾想,竟瞧見平日裡行事甚為倨傲狂妄的謝大公子,竟繞到了車廂的這一邊,親手替這位未來妻子開了車門!
別說是謝家幾個被欺壓了慣的少爺瞪大了眼睛,便是幾位姨太太都一副見著鬼的模樣。
這素來不見女色的老大對女人何曾有過這般體貼的一面了?
這也令大傢伙對車子裡頭那位小格格越發地好奇。
終於,車門開啟。
先是伸出一隻戴著金色龍鳳鐲子的凝白如雪的皓腕,接著,是穿著繡祥雲圖案的裙裾,裙裾之下,是一雙繡花鞋,露出纖細、白皙的腳踝。
這雙腳踝實在長得替過精緻,以致讓人對主人的相貌無端便多更高的期許。
一隻腿已經邁下,半個身子便也從車內鑽出——
眉似遠岱煙籠紗,眸似秋月盈水間,鼻樑高挺,唇不點而朱,難描難畫,稱得那天邊昳麗的夕陽都失了顏色。
方才還言語刻薄地挖苦著老大戴了一頂油光發亮的大綠帽的那幾位少爺,頓時就跟那被拔了舌頭的貓!
早知道這東珠格格美成這個樣子,別說是戴一頂綠帽,就算是戴個十頂,八頂,這樣一個尤物,總歸也是要嚐了味道才甘心吶!
有一點世子妃不曾料到,那便是,除了璟天城,今後,整個魁北也會是為小格格的相貌所驚歎。
“兒子見過父親,各位母親。”
眾人尚且恍神的功夫,謝逾白牽了葉花燃的手,來到謝騁之跟幾位夫人還有太太的面前。
意料之中,他那位尊貴的母親並未出現。
謝逾白的眼底閃過一絲嘲弄。
於此同時,卻又忍不住去想,他那位母親到底是不想出來見他這個兒子,還是發病了,來不了。
兩種截然矛盾的心理,折磨著他,握著小格格的手不自覺地用力。
葉花燃驚訝地轉過頭,看了男人一眼。
縱然男人的神情跟平日裡看起來並無二致,葉花燃卻分明感覺到男人周遭的氣壓低了不少。
為何呢?
垂眸掩去眼底的疑色,葉花燃對著謝騁之以及一眾夫人,姨太太,落落大方地開口問候,“東珠見過謝伯父,見過各位夫人。”
說罷,便盈盈納了個萬福,對謝騁之以及他的幾位夫人太太甚為恭敬。
因著謝逾白跟葉花燃尚未正式拜堂成親,故而葉花燃並未改口。
前世,葉花燃也是到過謝家的。
每一次來,都是謝家有紅白喜事的時候。
那時,她以為歸年是時刻提防著她逃跑,故而每回回謝家時,不得不加她一起捎上。
她從未深想過歸年背後那些舉動的背後有何深意,不知他之所以在每一次謝家發生大事時便偕同她一起回去,目的就是為了告訴眾人她在他心目中的分量。
她對他的誤會是那樣之深,以至於每一回他帶她回謝家,她對謝家眾人都是不冷不熱,心底更是瞧不起以喜好女色出了名的謝家家主謝騁之。
重來一世,葉花燃是極為願意同謝家眾人打好關係的。
原因無它,前世歸年之所以與家主之位失之交臂,其中一個最為重要的原因便是,歸年同謝家眾人的關係太過糟糕。
歸年倨傲,除了不得不暫時對謝騁之這個父親做小伏低,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