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同水火的物件即將迎娶唯一的親妹妹。你猜,你哥究竟會不會因你而冒險露面?”
哥哥?
她哪裡來的哥哥?
邵瑩瑩只覺得莫名其妙,然而不知為何,心中湧動異常跟憤怒的情緒,她聽見自己激動地嘶吼著,“不,你騙我!你騙我!哥哥幫了三哥那麼多,三哥不可能那麼對他,更不可能那麼對我的!你騙我,你騙我!”
“自古,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騙你?邵瑩瑩,我究竟應該說你是天真,還是……愚蠢?你還不明白嗎?從頭到尾,謝端從都沒有愛過你。他對你,從來只有利用而已。相信麼?只要今日周復始一出現,你哥哥絕不可能活著離開魁北,而你……我的三夫人,可緊著點你那三夫人的位置吶……”
“不!你騙我,你騙我!你騙我!三哥不會那麼對哥哥,更不會那麼對我的!你給我閉嘴,閉嘴!”
邵瑩瑩尖聲喊著。
小格格的嘴巴卻依然在一張一闔。
那一聲聲利用跟欺騙,不停地鑽入她的耳裡。
“閉嘴,閉嘴!”
邵瑩瑩撲了過去。
她要撕爛小格格的嘴!
倏地,身體撲了個空。
“嘭”地一聲,邵瑩瑩從床上滾落了下來。
疼。
身上沒有一處不疼,是邵瑩瑩從這兩日,渾渾噩噩的狀態當中清醒過來的唯一感受。
她費勁地、努力地睜開眼。
房間的燈光很暗,入眼除卻窗簾,其他全是白色。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儀器,白色的天花板……就連照進房間內的月光,都是慘慘淡淡、悽悽清清,泛著慘白的光。
“冷”……
邵瑩瑩無端感到一種莫名地冷意。
她打了個寒噤。
她不由地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夢裡。
“醒了?”
一道異常輕柔的女聲響起。
夜晚總是會放大一個人內心的恐懼。
邵瑩瑩身子驀地一抖,她神經質地轉過頭,小格格就站在那窗邊,那悽清的月光之下,“邵姐姐這一覺,睡得可真久。”
在這一瞬間,巨大的驚懼攫住了邵瑩瑩的心尖。
她從地上爬起,躺了太久,她的雙腿沒有力氣,她只能用雙手撐在地上,像是被鋸了雙腿的廢人,只能狼狽地往後挪。
她張開嘴,想要尖叫,卻發現自己因為太過恐懼,她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她拼命地張嘴,卻只發出,“啊,啊……”低啞的,刺耳的聲音。
邵瑩瑩目露驚恐。
怎麼回事?
為什麼她發不出聲音?
是她還在做夢嗎?
邵瑩瑩發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比起臉頰傳來的疼痛感,最令她感到絕望的是,疼痛令她無比清醒地意識到,她不是在夢中!
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
邵瑩瑩眼神渙散,行為舉止也神經兮兮的,葉花燃蹙了蹙眉心,還以為邵瑩瑩並未真正地清醒過來。
直到,邵瑩瑩忽地發狠驟然抽了她自己一巴掌,葉花燃先是微微一愣,接著,待意識到邵瑩瑩此舉究竟為何之後,她難免有些失笑,“怎的,邵姐姐這是睡了太長時間,睡懵了,懷疑自己依然還在夢中嗎?”
“現在,可是清醒了一些?”
葉花燃踱步至床頭,將所有的燈光都給開啟。
昏暗的病房一下變亮了起來,眼睛不適應驟然而至的光亮,邵瑩瑩用手擋了擋。
當手放下後,邵瑩瑩也終於看清楚了,她現在身在何處。
白色,這一生,再沒有比白色更令邵瑩瑩同很多的顏色。
她如何不記得,那一晚被送來醫院,入目的,便是刺目的白色?
原來,那場盛大的婚禮才是一場綺麗的美夢。
為什麼?!
為什麼老天爺竟然要跟她開這種殘酷的玩笑?!
倘使沒有發生那晚遭遇事情,倘使沒有發生那晚遭遇的事情,阿孃定然會為她覓得一個如“三哥”般完美的夫君。她也自認為,只有像她這樣完美的女子,才能配得上那樣完美的“三哥。”
阿孃,是了,阿孃……
她記得那一晚她好像聽見了阿孃痛苦的呻吟聲,之後呢?
之後阿孃怎麼樣了?
不知為何,她的心被一種絕大的不安所擒獲,她雙手費勁地攀著病床,借力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