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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5部分

狙擊手彎腰向各個狙擊位摸過去,自己帶著剩下的人向前小心的搜尋前進,只有陳麻子並不擔心,抱著步槍大踏步的向前邁進,陳麻子是個有些小聰明的傢伙,正是他的小聰明讓他忘了藏拙,沒有想到在這支部隊中真正能下決定的不是他,而是胡耀文,看到陳麻子的背影,胡耀文眼中再次閃過強烈的殺意,隨即泯滅於無形,率隊緊跟。

一直等他們爬上圍牆,據點裡面依舊毫無動靜,讓胡耀文身後一個武裝人員嘀咕道:

“該不會都餓死了吧?就算是頭豬都知道外面有動靜了吧?”

聽聞後,胡耀文看到已經完全將所有制高點控制的狙擊手,頓時加快了速度,趕在陳麻子進入山坳洞口之前衝了進去,十多道戰術手電晃晃悠悠的在洞子裡照射,隨即想起了兩聲驚恐的尖叫,跟著一群人就從黑黝黝的山洞退了出來,兩個強壯的武裝人員還一人擰著一個瘦骨嶙峋,全身沒有二兩肉的男人。

這兩個男人已經成了皮包骨頭,全身上下只有腰間圍著用用稻草做成的草裙,隨著他們被扔在地上摔得四仰八叉,胯間的不文之物便敞露在眾人眼前,隨即又有人進入洞子搜尋,幾分鐘之後終於確定,這個山坳只有這兩個連爬都爬不動,只能等死的兩個男人。

胡耀文狠狠滴瞪了滿臉晦澀的陳麻子一眼,走上前打量著這兩個比喪屍還要幹廋的男人,兩個男人臉上已經顯示不出任何表情,只有圓瞪的雙眼閃現著極度的驚懼,即使能淡然面對餓死命運的他們也害怕自己被人活生生的做成骨頭湯。

“其他人在那兒?”

胡耀文俯視著面前這個男人,還沾著露水的槍管正盯著他的腦門,男人的頭皮與頭骨之前一點肉都沒有,槍管就像頂在石頭上,隨著胡耀文用力,男人的頭顱被頂的高高揚起,沒想到,男人眼神中居然透出一種解脫的安詳,等著胡耀文開槍。

“連長,看我的……。”

陳麻子走上前對胡耀文小聲說道,又從揹包裡取出一個米餅,白花花的米餅饑荒將兩個男人的眼睛差點晃瞎,雙眼高高地突出眼眶,渾濁的眼睛珠子直愣愣地盯著米餅,乾枯癟廋的雙手微微顫顫地伸出來,想要索取,可是米餅始終在他們頭頂晃悠,讓他們只能看得到,聞得到,就是夠不到。

“其他人在那兒?告訴我,這就是你們的……。”

胡耀文沒有等陳麻子說話,再次問出他的疑問,兩個男人爭相想要說,可是米餅只有一個,其中一個男人將另一個男人狠狠滴推開,跪在地上嘶啞地低吼道:

“被帶走了,全都被帶走了,我們沒人要,扔在這兒……。”

石塊敲碎腦殼的悶響濺起血花與腦漿四散,說話的男人雙眼僅剩的一絲神采變得空洞,鮮血帶出粉紅色的腦漿順著眼睛,鼻樑,一直流到嘴上下巴上,隨即被推倒地上一動不動,另外一個男人喘著粗氣雙眼兇戾地瞪著地上被他敲碎腦門的男人,隨即扔掉沾滿鮮血的石塊,恭順的對胡耀文說道:

“是鄱陽湖的人,那裡有個大據點,有數萬人在哪裡成立了政府,有幾千人的軍隊,他們收集一切能用的東西,布片,塑膠,鋼鐵,還有各種他們能看得上的東西,我餓的太久,走不了那麼遠的路,被他們扔在這兒等死……。”

陳麻子一下驚慌起來,這裡的倖存者居然被人遷移走了,那麼他們怎麼辦?眼神不由自主的瞟向胡耀文,只見胡耀文臉色鐵青,手中的槍口似乎起伏不定,緩緩有向他瞄準的姿態,嚇得他扔掉了步槍跪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哭號道:

“不管我的事兒,不管我的事兒,我上次來還是好好的,不騙你……。”

有人將步槍撿起來,並不去管哭號的陳麻子,胡耀文卻注視著眼前這個為了一個米餅就殺了與他相濡以沫共赴死亡的同伴的傢伙,手中米餅卻始終沒有放入面前那雙濺著鮮血的骯髒手中,在男人更加乞求的眼神中,他輕輕地掰下指甲大的米餅扔到男人的手中,男人閃電般送到嘴裡,連味道都沒有嘗一下就滑進肚子裡,眼神依舊乞求,如同乞食的小狗。

“從鄱陽湖到這裡的距離可不近,他們是坐車來的麼?既然坐車為什麼要走?”

男人聽到這話,連忙解釋到:“是坐船,過了這片山區就到東至縣,東至縣有饒渡河,繞渡河能通向潘陽湖,我連這座山都走不出去,他們就不肯要我……。”

“他們有多少人?有多少槍?”

胡耀文心中閃過另外一個念頭,既然知道鄱陽湖有數萬倖存者,未必不能依靠百多號兄弟鵲巢鳩佔,到時候他手中數萬人完全可以組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