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袁意!”聲音清冷,音質倒是委婉動聽,她那標準的普通話聽起來有一種聽著少女詩朗誦的感覺。
袁意逐漸適應了手電照明的光線,睜開了雙眼。一雙琉璃質感的瞳孔滿是麻木,是那種對未來沒有任何希望的麻木,她裸、身躺在張小強面前沒有絲毫羞澀,她只是靜靜地看著那冷冰冰的槍口,等著張小強做出選擇。
“你回去吧!我只想安安靜靜的睡一覺,告訴龍哥我謝謝他的好意!”張小強揉揉發疼的腦門悶聲說道!
張小強其實也很動心,特別是袁意身上有一種清冷的氣質,這種氣質很獨特,就像一株傲然於雪中的寒梅,那精緻的臉龐就似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而最讓人刺激的是,這位看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正做著小姐愛做的事兒,巨大的反差差點讓小小強來個火山爆發!
可惜的是張小強看到了龍哥和陳義的對持,雖然龍哥是楊可兒的表叔,雖然龍哥是家鄉人,雖然自己也不喜歡陳義,可張小強不想插足兩人之間的恩怨,經過謝遠山事件之後張小強明白人心叵測。
龍哥和陳義都是從牢房裡逃出來的,他們下面的人也是。如果龍哥解決了陳義,那麼下面的人就會兔死狐悲,人心就會散了。在末世裡求活,特別是末世裡到處都是危機,一不小心就會送命,殘存的人類再不抱成團,還要搞內鬥的話只會被那些喪屍吃的連渣兒也不剩。
反之陳義也是如此,他可以不服龍哥,但不能殺掉龍哥。如果他幹了,下面的人也不會服他,他也不能把不服他的人都殺掉!末世裡本來就沒多少活人,死掉一個都是巨大的浪費。
這時張小強就變得重要起來,首先他是外人,和這裡所有的人都沒什麼太大的干係,他身手也不錯。如果借他的手殺掉對手,那所有的犯人都不會說閒話,至少面子上能過得去,到時再以為對方報仇的名義殺掉張小強這樣一個外人,就像那句臺詞:“整個世界都清淨了”!
有道是‘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那個什麼弓折?’張小強不是楊可兒,他不算很笨,那些無聊的辮子戲還有宮鬥秘史也看過不少,那兩人打的好算盤也能看出一二,他也不想當走狗被人給煮了!
所以遊離於兩人之外當個第三者只對張小強最有利的!自己對付那些喪屍很有經驗,就算遇到D2跑還不會嗎?而何文斌他們也是自己救得,對自己還算敬服,知道自己的厲害也不敢在背後捅刀子,必經不是人人都像謝遠山那種變態。
張小強現在也很無奈,看著龍哥叫來的美女他很心動,小小強很雞動。可他也只能默唸著:“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
張小裝作正人君子,一臉柳下惠的表情看著光、著身子趴在自己身上的袁意。
64 殺了我吧
袁意沒有動,她看著張小強冷冷地說道:“你開槍打死我吧,如果怕髒了床單可以在門外打死我,龍哥不會怪你的!”
張小強臉色開始變青,他很氣憤,自從上次謝遠山用狙擊弩對準他威脅楊可兒時,他就發誓再也不能讓別人威脅自己!而面前這個女人她居然像威脅自己?
“滾!有多遠滾多遠!我不想再見到你!”張小強吼著袁意,他很討厭袁意用死來脅、迫自己就範。哪怕是脅、迫自己做那個也不行。
袁意沒有滾,身子聯動也沒動,面色依舊平淡,眼睛裡的情緒沒有絲毫波動,只是木木的看著張小強,
看到袁意沒有動彈分毫,依舊趴在自己身上,就連握著小小強的手都沒收回去,更加惱火。會沒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
張小強曲起右腿就想把她踹下床去,右腿剛曲起一半,他想起什麼停下了。
記得上初中時一個女孩打了自己一巴掌,自己卻最終沒動手。那是因為父親曾告誡自己,男人有氣只能找男人撒,千萬不能對女人動手。不能因任何原因;任何理由;以任何藉口對女人動手,只要是打女人的男人;他就不配被稱為男人。
對此張小強是記憶猶新,在父親沒有告誡自己之前,就因為和妹妹搶東西推了她一個屁股墩兒,就被父親用皮帶好好教育了一頓,捱了打後自己還是沒弄清為什麼捱打,知道後來聽到父親說的這番話才明白過來。就算上次想教育教育楊可兒也是以嚇唬居多。
看到這個死皮賴臉的女人趴在自己身上,張小強很痛苦,特別是自己的小兄弟還在別人的掌握之中,那就更加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