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腳底板有股冷氣直上了心頭,她死盯箸那愈來愈近的絲巾,深怕錯過了妖怪出現的那一刻。
終於答案揭曉了,朗日怎麼也沒有想到,裝神弄鬼的竟然是一隻猴子!那該死的猴子拿著她那條近五位數的絲巾當披風也就算了,這會兒還在她的面前大跳綵帶舞!
它那搔首弄姿的樣子說有多可笑就有多可笑,可是剛剛被嚇得半死的朗日只有一肚子的氣,恨不得踹那隻無聊的猴子一腳,哪有心情看它耍寶?
朗日氣得隨手拿起一塊石頭,用力的向猴子丟了過去,結果猴子應聲倒地。朗日勝利的做了一個鬼臉,看那隻猴子還敢不敢這麼囂張。
不過,朗日的勝利感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那隻猴子竟然動也不動的躺著。它不會就這樣掛了吧?那她的罪可就大了。
“喂!你不會就這樣去了吧!你可是猴子,反應慢而被人砸死的死法,下了猴子地獄可是會被取笑的。”
她伸出一隻手指頭,小心的戳了戳那隻看起來像斷了氣的猴子。
糟了!它真的不動了,怎麼辦?
“喂!你可別死了!你死了,我就變成了殺猴兇手了。”
朗日急了,顧不得她這個人生平最討厭的東西除了男人、蟑螂之外,就是毛茸茸的東西,不知道心肺復甦術用在猴子身上是不是也一樣有效?
就在朗日急得幾乎要手足無措的時候,那隻猴子竟然倏地睜開眼睛,臉上是賊得不能再賊的笑容,然後一把搶下朗日頭上價值不菲的卡地亞髮飾,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跳離朗日的懷中,還在三步遠的地方對著她學青蛙跳肚皮舞!
更可惡的是,那隻死猴子竟然還對她送了個大飛吻,那個樣子,簡直就像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花花公子。
朗日終於確定了一點,那隻猴子一定是公的,因為它和那些像蟑螂的男人有著太多的共同點。
“把我的東西還給我!你這隻變態的蟑螂猴,不然你就死定、死絕、死翹翹,你隨便選一樣,知不知道?”她恨恨的大喊。
羅亦淼小心的將掉落樹下的小雀兒送回它的窩,看著它和父母團聚時快樂的樣子,臉上不自覺地綻出一抹溫和的微笑。
確定沒有事情之後,他又坐上那被亦焱取笑了不知道多少次的“銅罐仔車”,朝著他住的地方駛去。
原本他這個時候早就該到家的,可是在半路上卻遇到了這個不安分的小搗蛋,讓他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它送回它那半天高的家。
“別再調皮了,你還太小,外面的世界對你來說著實險惡了些,懂不懂?”羅亦淼臨走前還不忘交代說。
他是個不喜歡說太多話的人,可是在面對動物的時候,他似乎就沒有這層顧忌,也不太像他面對人的時候一樣寡言。
他並不是一個冷漠的人,只是他喜歡那種安安靜靜、不卑不亢的感覺,靜靜的看著身旁的事物流轉。
或許當初他的父母親名字取得夠貼切,他真的像水一般,不像他那雙胞胎弟弟,總是像火一般,有著用不完的精力,還有那個唯一在他的心中引起些許漣漪的女子。
他們都是閃耀著光芒的人,只要一出現,就會像磁石一樣的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讓人不由自主的眼中只有他們的存在。
其實他並不自卑,也不曾對這些事有所不滿,畢竟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每一個人都是太陽,總該有些人是向日葵吧!
他微微提起了嘴角,怎麼今天他會想起這些奇奇怪怪的心思?抑或這是將要發生情況的預兆呢?
一個女子的尖叫聲隱約的破空而來,如果不是他如此熟悉這裡的每一寸土地、每一絲聲音,大概不會發覺這個聲音有什麼不一樣。
女人?
在這種野地裡?
羅亦淼皺起了眉頭,找尋聲音的來源,然後發現一個女人氣急敗壞的對著阿蛋大聲叫罵。
阿蛋是一隻野生但不怕人的猴子,有時,它還會跑來向羅亦淼要東西吃。羅亦淼知道阿蛋是隻相當調皮的猴子,再加上阿蛋身上裹著像是紗還有手中拿著東西,他大膽的推測,一定是阿蛋做了什麼事,才惹得那個女人氣成這個樣子。
看那個女人的打扮,羅亦淼微皺了一下眉頭,這個女人不會是迷路了吧?不然,任何有一點常識的人都知道,在牛尾村這種地方,穿那種有MAEK的東西根本就是在丟錢。
“阿蛋!”羅亦淼出聲制止阿蛋的行為,畢竟住在這種野地,並不表示他就沒有一點紳士風度。
那猴子一看到羅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