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了納蘭蔻的背。
忙活了一晚上,納蘭蔻也樂得清閒,她趴在浴桶邊沿,感受著青兒力道適應的擦著背,溫熱的水一泡,又難得這麼享受,她不過是眨了幾下眼,就覺睡意來襲,沉重的眼皮也難得再張開。
過了很久,她才被幾滴滴在手臂上的冷水驚醒。
抬頭正要問青兒什麼時辰了,卻看到了雲釋天苦惱的坐在桶邊,一臉的陰霾,青兒正手握溼漉的方巾立在一旁,方巾上海滴著水。
方才,滴在自己手臂上的水就是青兒滴的吧,看她現在苦著一張臉,不用想也是雲釋天讓她不要叫醒自己,而她卻一樣不為人知的用她的小動作驚醒了自己。
納蘭蔻挑眉,撇頭,青兒行禮退出了內室。
雲釋天望向別處的眼突的迴轉,緊緊盯上了納蘭蔻的後背。
納蘭蔻羞紅著臉不自然的抿著嘴唇,意圖無視掉那道陰厲冰冷的目光,無奈背如寒芒在刺,一想到那道曾經嚇壞了一個服侍婢女的疤痕,納蘭蔻伸出手握起垂在桶外的長髮,打算拂到身後,擋住那道眼光的侵犯。
現在,納蘭蔻對雲釋天總是在自己沐浴時闖入已經習慣,但女子的羞愧還是讓她連面對千軍萬馬都面不改色的臉為之一紅。
有云釋天的地方,納蘭蔻總算感覺到無處不在的寒冷。
“這道疤……怎麼來的。”雲釋天掃過那道百足猙獰的疤痕,把頭轉向了別處。
“你要聽?”
納蘭蔻甩頭,把長髮甩到背後。
雲釋天無言,依舊保持著雙手撐在桶邊的姿勢。
“這是一個很短的故事,那年我初上戰場,什麼都不懂,還好勝心切,結果,就被敵軍狠狠一刀,差點沒要了我的命。”
納蘭蔻輕描淡寫,掩過了那些在生死線上徘徊的日子。雲釋天抬起一隻手揉捏著下巴,在腦海中透過納蘭蔻的輕描淡寫的描寫,修復了那時的場景。
他未領過兵,也未御駕親征,邊光戰場的兇猛他也只能在父皇的話中與納蘭大將軍的奏摺中品味得到。
能在一個女子身後留下這麼一道疤痕,那場戰爭,一定非同一般,納蘭蔻受的苦,也非同一般。
“今晚的事,是你搞的吧。”雖是問話,雲釋天的語氣裡已經很肯定納蘭蔻就是那個裝神弄鬼之人。
“嗯。”
“不要搞得太過火,不然太后那裡,我不好交代。”
雲釋天手用力一撐,支起了坐在桶邊的身體,大步流星頭也不回的出了內室,出了子衿宮。
他剛出麗妃的麗屏宮出來,因著這事,麗妃已經嚇得神情恍惚,神志不清,叫來了御醫診斷,一時也沒什麼起效,自己倒是被麗妃抱著耽誤了許久,才能在她睡後脫身來子衿宮一趟。今晚這件事,肯定以後傳進了太后耳裡,她現在之所以還未發作,相比,是因為二弟的關係。旁晚時分大臣全都退去後自己才出了御書房,安公公告訴自己並肩王曾來過,據回報,他在進宮前先是去了微塵宮,而後又去了子衿宮,最後到的才是御書房,想必他是看自己已經是自顧不暇,才沒來見自己。
雲釋天嘆氣,安公公忙把絹燈又湊進了一點,照亮了雲釋天腳下的路。
納蘭蔻慵懶的倚著頭,想著雲釋天所謂的不要太過火的界限在哪裡。
今夜的宮中,又有多少人不能入眠了……
“小姐,皇上怎麼又走了?”
青兒邊說邊回頭看向宮外雲釋天遠走的背影,掀開了內室的帷幔。
“我現在是晦氣之人,他留下來作甚。”
帷幔被掀開,一陣涼風被捲了進來,納蘭蔻裸露咋外地雙肩打了個寒顫。
接過青兒拿來的手巾,納蘭蔻這才出了浴桶。
“小姐可不能這麼說,那些陷害小姐的人,終會有報應的。”
青兒憤憤不平,宮中險惡,為何小姐處處退讓,她們還是這樣陷害她,要不是小姐不要皇上的恩寵,怎麼還輪得到你們,青兒已經把納蘭蔻與皇上之間的關係摸清了些,她一直覺得皇上與小姐之間的關係沒那麼簡單,皇上每次來見小姐,小姐都會支退所有宮婢,要說沒什麼關係,誰也不相信。
等大將軍回來,看你們還怎麼陷害小姐,青兒一聲冷哼,看到納蘭蔻苦笑連連,說道:“這脾氣要改改,不然總有一天會害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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