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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其中一人低聲道:“柳寒山適才的話,並非全無道理,從近半月種種跡象看來,令人不能無疑。”

另一人介面道:“秦兄莫非懷疑是那姓郭的在故弄玄虛?”

秦姓老人道:“若是姓郭的故弄玄虛,咱們花費些時間和金錢,倒也值得,怕只怕是另有旁人,假借他的名號,招搖行騙。”

那人道:“果真如此,咱們反而省事了。”

秦姓老人道:“為什麼?”

那人道:“秦兄請想想,那姓郭的此時雖不肯露面,他在城中豈能沒有耳目,一旦知道有人冒名招搖,必然要出面查究,那時候,咱們還擔心找不到他?”

秦姓老人嘆道:“話是不錯,但咱們時間有限,必須在最近幾天內找到他,否則,對方一定趁虛而入,後果將不堪設想了。”

那人勸慰道:“這種事,急也無益,咱們只要盡心盡力,縱或不能使他為我所用,至少也不讓他被對方所用,目的就達到了。”

秦姓老人搖頭道:“可是,事實擺在眼前,在座都是黑白兩道高人,姓郭的如不能為我所用,必然會被對方所用。”

同桌另一人突然道:“秦兄不必焦急,依小弟看,事情還不致那麼嚴重。”

此人濃眉如墨,眉心有一粒豆大的黑痣,一直很少開口,但從他那雙閃爍不定的眼神,可以看出他是位頗工心計的人物。

秦姓老人連忙說道:“郝兄,有什麼高見?”

郝姓老人說道:“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小弟認為那姓郭的再有通天本領,在江湖中只是一名浪子,以秦兄的身分地位,屈尊紆貴,要找他實不容易,咱們這樣胡亂跟著亂轉,只怕永遠也找不到他……”

秦姓老人道:“我正是為了這個心煩,但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呢?”

郝姓老人道:“不難,‘欲知入山路,須問山中人。”

秦姓老人冷冷一咳道:“誰又是‘山中人’?”

郝姓老人眼角一瞟柳寒山,低聲道:“俗話說:‘物以類聚’。咱們要想能找到那個姓郭的,只怕還得從此人身上著手。”

秦姓老人微微一怔,說道: “郝兄,你是要我‘紅石堡’跟這種無恥小人合作論交……”

郝姓老人搖搖頭,道:“話不是這樣說法,小人也有小人的長處,咱們只要用其所長,戒其所貪,凡事謹慎些,又何懼其為小人。”

秦姓老人沉吟道:“這個——”

另外那人道:“小弟贊同郝兄的主意,欲成大事,便不能太拘子小節。但不知郝兄準備如何著手?”

郝姓老人道:“如果秦兄也願意,小弟自有安排。”

秦姓老人點頭想了想,說道: “好吧!既然你們都贊同,就照郝兄的主意試試看吧。”

郝姓老人微微一笑,揚聲道:“柳相公!”

柳寒山正低頭吃麵,聽見呼喚,連忙放下筷子,含笑起身道:“三位老爺子,是叫區區在下麼?”

郝姓老人道:“不錯,柳相公若吃飽了,請過桌一敘如何?”

柳寒山簡直有些愛寵若驚,忙取出絲巾,拭了嘴和手,恭恭敬敬地走了過來,欠身一禮,道:“小生柳寒山,見過三位老爺子。”

秦姓老人冷冷哼了一聲,算是回禮。

郝姓老人擺手道:“請坐。”

柳寒山剛落下半個屁股,看看秦姓老人的面色,忙又站起,賠笑道:“三位老爺子面前,哪有小生的座位,有什麼吩咐,小生恭聆教誨。”

郝姓老人道:“不要緊,坐下來好說話。”

柳寒山嘿嘿乾笑,還有些忸怩。

秦姓老人哼道:“叫你坐,你就坐,還裝什麼小腳!”

柳寒山這才連聲稱謝,斜著屁股坐了下來。

他一落座,滿店目光全都投向這張桌子,人人流露出驚訝之色,尤其屋角的“金沙雙雄”,不但吃驚,簡直感到震駭萬分。

柳寒山自己也深感詫異,定定神,才拱手道:“三位老爺子呼喚小生,不知有何教言?”

郝姓老人點點頭,道:“柳相公,咱們雖無深交,彼此早有所聞,紅石堡主秦兄是位豪爽人,這位太極門的應長老,也不喜歡轉彎抹角。至子老朽……”

柳寒山笑道:“郝老爺子威震三湘,一言九鼎,小生早巳仰慕久矣!”

郝姓老人笑了笑,道:“既然如此,最好不過了,咱們就直話直說,用不著虛套。”

柳寒山道:“正是,小生也是個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