搔搔頭有點無奈的葛士揚苦笑著,不經意的看向衝鋒陷陣的身影,一抹謔意浮現嘴角,緊繃的眉頭為之鬆開。
是誰說他幹膩了辦大案子,沒有衝勁想換跑道充充電,一切歸零重頭開始,暫時休息一下,開開巡邏車上高速公路溜達溜達也好,省得腦力過度使用而當機。
結果呢!事實證明他還是閒不住的人,沒有當小警員的命,天生勞碌命。
瞧,衝第一的人不就是他嘛!還要求什麼下放到深山野嶺看管黑熊。穿過人牆奮力往前擠的模樣根本是奮不顧身,哪還記掛著曾經放過什麼大話,真要沒點事引起他的興趣他八成也快瘋了。
所以呀!這人整天搬石頭是搬好玩的,故意練練身體好突顯他的重要性,不把法律條文當一回事。
這隻有一句話可以形容他,就是犯賤。
“老……老大,別太拚……”命。最後那個字來不及出口,一陣爆米花的香氣飄散空氣中,他吞了吞口水驀然想起自己有兩餐沒進食了,鬧空城計的肚子正害羞的發出咕嚕咕嚕聲。
閻王也不差少個惡鬼吧!起碼讓他吃飽再幹活,人和鋼鐵可不同,不塞點東西到胃裡可會四肢無力,軟趴趴的像隔夜的麵條,嚼來嚼去嚼不出味道。
請給他一口飯吃吧!他一定會感激得涕泗縱橫,不用來生定報大恩大德。
“跟上來。”
火東雲下了個命令。
這句話聽來淺顯易懂,可是要在人群中穿梭卻是困難重重,他沒發覺人長得帥也是一件苦惱的事嗎?在眾多的秋波裡葛士揚有些茫酥酥了,分不清東南西北在哪個方位。
可以做弊嗎?他想。
沒讓他有作大頭夢的機會,一聲槍響讓他連忙擠進人群,與荷槍的同事們站同一陣線。
“現在情形還好嗎?有沒有人員傷亡?”他忙著問狀況,心中掛念著搶案几時會結束。
“你自己沒長眼嗎?不會自行分析目前的局面。”
被人不耐煩的回了一句,表情一沉的葛士揚瞄了一眼對方的階級,不太高興他的狂妄自大。
不過他的不悅並未表現在臉上,為了大多數人的安危著想,他可以容忍他言語上的不敬。
但是沒人規定不能秋後算帳,總有機會討回來的。
正當他為一點小事斤斤計較時,火東雲眼神不動的注視銀行內部的動靜,一面和早到的警務人員商討對策,評估匪徒的實力,具有多大的殺傷力。
適才的槍聲有某種嚇阻的作用,讓人不自覺的心頭繃緊了些,猶豫是該進攻還是再觀望觀望。
“你們掩護我,我先進去探探。”
不等警方的佈署完成他潛行接近,壓低身子慢慢的靠向自動門,凌厲的瞳眸微閃銳光,身子一蹲透過玻璃門觀察搶匪有幾人,所站的方位是否會影響到他的行動。
以他視線所及共有四名歹徒,手持黑星手槍指著一群驚惶失措的人質,神色慌亂的沒料到警方來得如此迅速,嘴巴動個不停似在爭吵,好象正在怪罪某人拖延時間。
這時竟又傳出一記槍聲,一名身著華服的貴夫人倒臥血泊中,譁然聲響戛然而止,面露恐懼的小市民頻臨崩潰的邊緣。
“不許動,我是警察,你們已經被重重包圍了,快棄械投降別浪費彼此的時間,你們沒有逃脫的機會。”
嗯!有陰影,他錯估了局勢。
原來還有第五個。
“去你的警察,我們有人質在手最好別說大話,你要敢再前進一步我就再殺一個人,看誰要先死。”
搶匪中較強勢的一人捉起身邊嚇得臉色發白的婦人,槍口頂著她腦門獰笑著,一副天塌下來不愁沒人陪葬的模樣,下巴揚高十分張狂,對著單槍匹馬的火東雲發出不屑的嗤哼。
怕死就不會來搶銀行了,他本意是為了求財沒有傷人之意,拿了錢走人好坐地分贓,誰也擋不了誰的財路。
可是居然有人要錢不要命,緊捉著手中剛領出的鉅額鈔票不肯鬆手,以為他們的手槍只用來嚇唬人,拚命的護著錢財自尋死路,逼得他不得不開槍警告其它人安分些,別把錢看得比命還重。
他擺明的就是要錢,不想活的儘管出手,看看是長了四腳的錢飛得快還是子彈快。
“把你的槍放下,逞強不會讓你少坐幾年牢,殺人、搶劫的重罪足以讓你用一輩子懺悔。”火東雲技巧性的移動腳步,在交談中不知不覺的更接近幾分。
“笑話,你騙我不懂現今的法律嗎?搶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