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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這著實令他生疑。鄭芝龍下令施琅前來安海聽用,臺灣那邊也是全無訊息,若是主兩家合兵,那可當真危險的很。

他將這些顧慮向鄭芝龍一說,到招來其兄的一番嘲笑,鄭芝龍當時道:“三弟,你也忒高看那個張偉了。當日招撫時,若不是何斌那廝打通了熊撫臺的關節,我當時便可困死了他!他明知我對付他,又如何了?還不是如縮頭烏龜一般,躲在臺北不敢出門。他打荷蘭人,不過是欺付荷蘭人在臺南不到兩千的兵馬,而我鄭芝龍,手底下多少能征善戰的海上兒郎,他張偉能比麼?我料他不敢!”

見鄭鴻奎仍是不能釋然,又道:“此番出兵我決定出全力,以各裝佛郎機炮二十門,虎蹲炮四十門的大船二十,其餘裝炮十門左右的小船四十,各船皆裝上慣於海上肉搏的兒郎,再有十餘艘船專門裝人,我就不信,這片海域上有人敵的過我這股子力量?”

鄭鴻奎站在船梢,看到遠方成橫列的掛英軍旗幟的戰艦,不由得長舒口氣,心道:“縱然是你炮火猛列,我正處於上風,船速極快,待到了你身邊,跳船而戰,只怕你這些戰艦,白白的送給我做了禮物。”

想罷獰笑著下令道:“傳令下去,拼命向前,待到了敵軍船前,有口氣的都給我跳幫。把勾索舷梯都給我準備好了!”

眼看著越來越近的敵船,鄭鴻奎身邊的親兵急道:“三爺,咱們快進船艙,敵艦一會炮擊可不得了。”

“不必,這是看命的事。”

第二章 平定彭湖

鄭鴻奎身經百戰,雖然沒有和西洋炮艦交過手,不過也知道對方的火力強大,射中船體哪裡,是誰也摸不清楚的事。與其躲在船艙裡莫名其妙的被砸成肉餅,到不如在船頭死個痛快。

說話間鄭軍艦船已然駛入臺北水師的大炮射程,施琅看著密密麻麻飛速衝來的敵軍艦船,皺眉道:“開火!”

他一聲令下,二十二艘上裝備的數百門火炮一齊發射,整個海面上頓時被火炮和硝煙籠罩,震天價的巨響過後,對面的鄭軍艦船已大半被擊中,或有穿透船體而過的,或有砸中桅杆的,或有擊中甲板,雖是無法看到對面船隻的具體情形,卻也是此番炮擊威力不小。

那鄭軍艦船雖也有數十艘裝備了火炮,面對對方如此兇猛的炮擊,卻暫且一點辦法也沒有。那佛郎機和虎蹲炮皆是明朝仿製和自制的火炮,射程和彈丸大小遠遠不及臺北各艦,鄭鴻奎咬牙忍著,無視手下紛紛要開炮還擊的請求,他知道此時開炮,只是成為對方的笑柄罷了。

他雖苦忍,施琅卻是得理不饒人,他知鄭軍必然無還手之力,越發令各艦拼命擊發,只要炮不炸膛,便不準停止。待看到鄭軍艦船雖已被擊沉十餘艘,其餘帶傷的也是不少,只是離的越發的近,可以清楚看到對方的船首繫結了削尖的粗木,勾索,顯是用來衝撞和勾住已方戰船,用來肉搏之用。施琅一聲冷笑,令道:“傳令炮手,改用開花彈,描準敵船人群密集的地方,開火。”

他知馬上就需面臨千年以來最傳統也最慘烈的登船之戰,雖然鄭軍艦船目下受創嚴重,又需接受下一輪開花彈的人員殺傷,即便如此,以殘餘鄭軍的驍勇及海上搏鬥技巧,卻也不是艦面上的水師官兵可以承受的。他料敵軍指揮官想來也是打的這個主意,現下他們就算損失再大,只需一會跳上船來,將船上所有人殺光,奪了艦船回去,仍是大功一件。

又凝神細看片刻,見敵船上火光四起,彈片橫飛,無數勇力過人的好漢子還未及揮舞一刀,便被從天而降的炮彈奪去了性命。施琅此時已是屢經戰陣,雖然眼前是血肉橫飛,他心裡只在暗中計算敵軍損傷的數字,默算半響,心知敵軍最少還能有六千以上的健壯軍士用來攻船,苦笑一下,轉身向一直默然觀戰的周全斌道:“全斌,下面的事,就交給你了!”

“全斌不敢。那麼,現在就讓我的人上甲板吧?”

“嗯,一會敵船太近,火炮無用了。敵人可能還會放下小船,多路進攻。鄭家水師多半是多年的海盜,這種近戰肉搏正是他們的長項,全斌,咱們不可大意。”

“統領請放心,現下就令小船後退,船小速快,敵人必然無心追擊,一心只想俘獲大船,就是有少許被引過去追趕的,也必然不是對手。十艘大船每艘都是兩百名神策士兵,咱們先迎擊正面,由水師官兵守後面和兩端,待會若是混戰,我再調整。”

見施琅神色凝重,周全斌笑道:“全斌絕不敢說大話,不過,今日之事卻敢擔保,能攀上咱們船幫的敵軍,絕對不超過一百人。”

施琅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