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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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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突地想起一事,向呂唯風問道:“那黃尊素可是有子名曰黃宗羲麼?”

呂維風詫道:“正是。我曾上黃府拜見黃老先生,當時黃老先生身邊侍立一青年男子,老先生言道:這是吾子宗羲。大人如何得知?”

張偉含糊道:“黃尊素老先生為東林八君子之一,我早前派人打聽過他的家世,是以知曉。”心中只想:“這位著述《明夷待訪錄》,我心中最敬佩的明末大家,竟然已在我的治下了!”

黃宗羲多才博學,於經史百家及天文、算術、樂律以及釋、道無不研究。他提出天下設立君主,原本是要利天下,結果君主把天下視為私有,苦害天下百姓。士子出仕,不應以報效君主為念,而要以天下為已任。又提倡以相權制約君權,以民權制政權,以監督體系制約腐敗,在盧梭等人的民主論述尚未出來前的數十年,中國就有黃宗羲這樣土產的顛覆數千年專制傳統,非議君主,強調分權而治的先賢,張偉讀其傳略,總是心生佩服。只可惜康熙以雄才大略自詡,卻從來沒有把這他的真知灼見當一回事。雖然尊禮不已,卻也只是當成於其它儒士那樣,視為“遺老”,尊禮榮養罷了。

張偉一直苦於制度,全仿西式顯然不符當時的國情,那百姓大字不識一個,全憑儒生和宗族的左右,弄什麼議會之類,只能成為野心家操控影響的工具。若是張偉仍復專制,固然在他生時可以致中國富強,但一旦身死,中國仍然會回到治亂興亡的老路上。這一心病一直懸在心內,如何治天下卻比打天下更令張偉頭痛。此時聽得那黃宗羲已在臺灣,張偉大喜過望,黃宗羲此時已二十出頭,思想經歷雖未成熟,但必然已有不同常人的學識,只要張偉稍加點撥引導,他必然能思索出一套適合的政治體系來。

張偉喜上眉梢,因向呂唯風道:“走,這便去黃府拜謁尊素先生父子。”

呂唯風瞠目結舌,呆看著張偉道:“大人,這會子便要開船往徵呂宋。結交讀書人儘自重要,也比不上征伐大事啊!待大人從呂宋回來,再去拜訪黃府便是了。”

張偉聞言一楞,步到船艙內窗前,向外一看,只見船上眾水手已是起錨升帆,此時風向正好,那桅杆上主帆已然順風鼓起,只需待鐵錨完全升起,再將碼頭纜繩一解,這定遠戰艦便會如離弦之箭一般,瞬息間駛向大海。

因嘆氣道:“怪我怪我!唯風,下次有這種事情,需早些提醒我!此次失之交臂,待我回來,一定要好生向人家陪罪才是。”

又召來船艙外隨待的一名親兵,吩咐道:“命艦長派人放小船,你這便上岸,持我的信牌,命吳遂仲這便往黃尊素府上拜見,好生安撫黃府上下人等,若是有什麼缺用的物件,只管支取給他們,待我回來再做理會。”

因見呂維風一臉納悶,顯是不知道他為何如此厚待黃府上下,便又令道:“是我忘了,吩咐吳遂仲,所有年前來臺的名士大儒,都需要好生照料。對了,在我回臺之前,任何人不準放他們離臺而去,可明白了?”

“是!”

見那親兵拿著令牌轉身而去,張偉方稍稍放下心來。因向呂唯風笑道:“你帶來的佐輔官兒都在哪?”

不待他回話,又笑道:“想來是在下面的船員艙內,這便帶我過去。眼見他們拋卻臺灣舒適日子不過,前去蠻夷之地為官,俸祿和品級雖是高了,到底也拋妻別子的,我且得去宣慰一下。”

說罷起身,由那呂唯風帶路,下了船員艙室與前往呂宋的臺灣官吏說笑取樂。中國人與西人不同,又是什麼落葉歸根,又是父母在,不遠遊。西人中為博取富貴不惜遠涉重洋,什麼家人父子,全然不放在心上。此番張偉因要先攻宿務外島,那宿務島原本是個彈丸小國,自葡萄牙人冒充為西班牙人在島上大加殺戮後,西班牙人又在島上殖民多年,稍有不順者便遭屠殺。這些年來宿務土人深恨所有白人,卻是無力反抗。那呂宋島上原本分為若干個小國,占城渤泥等國還於明成祖時多次由國王親身前往中華朝貢,對明朝一向是嚮往的緊。張偉知道民心可用,再加上宿務尚有些漢人存身,是以先期便帶同了數十名幹練官員,只待一攻下宿務,便可依靠漢人和宿務土著對明朝的好感,展開統治。

原本想著提高俸祿和品級,想來便會有不少官吏報名前往。誰料自招募之日起,一直到臨行前數日,居然只有寥寥無已的幾個小官兒報了名。張偉一問之下,方知一則是此去先期還要打仗,眾官兒害怕死傷;二則在臺灣很好,雖然去外國瞬間便有好處,亦是無法打動人心。張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