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
“誰買的那不可能知道,走肯定在路上走啊,他總不能飛起來啊。”毛勝利道。
“時間呢?”大兵問。
“零點……一般都是零點,到津門正好趕上。”毛勝利道。
這特麼像說家長裡短的事一樣毫無滯礙,倒把幾個人聽愣了,交待的太利索了,反而讓人不敢相信了,高銘和大兵互視一眼,眼光裡帶上懷疑了。話說走私稀土肯定沒有其他東西危險,可也不至於差到這種程度啊,居然讓毛勝利摸了個門清?
毛勝利這個人精不傻,看出來了,他抬著腕子示意給他解開,直道著:“我知道你們想幹啥了,這沒我的事,弄他們,使勁弄,他媽的,這貨一緊俏,不賣給我們了……啊?”
三人瞪著毛勝利,毛勝利驚了下,又沒臉沒皮地笑了,笑著道著:“也就你們當回事,這玩意沒人當回事,津港每年出多少化工原料呢,一上就是個萬噸巨輪,摻點東西誰當回事啊,每天都有摻的私貨,真不稀罕……”
“那特麼運輸稀土得有證,有配額清單,什麼叫沒人當回事。”張如鵬怒道。
“您看這位大哥說話就官僚了,不信你查,那幫開車的連特麼駕證都沒有。”毛勝利道。
這話說得,把基地出來的張如鵬給噎住了,現實和理想畢竟是有差距的。大兵拿著手銬鑰匙晃晃問了句:“那你一定認識什麼車拉的貨嘍?”
“當然認識,藏東西都在山上,除了底盤高的越野,其他車上不去。”毛勝利討好地道。見大兵不信,他補充著:“我早年就離開大店鄉了,那兒生意沒我的份,本來還有機會倒騰點,可自打從看守所出來,全被王特收拾走了,我們連掙零花錢的機會都沒有了……別說告訴你們,花錢僱你們弄他們我都願意。”
大兵不廢話了,蹭蹭給他開了手銬,啟動著車直接道著:“跟我們走一趟,戴罪立功,不但不找你麻煩,還得給你戴朵大紅花呢……你發達了毛兄弟,大報小報等著你露臉呢。”
高銘和張如鵬吃吃笑著,毛勝利此時才省得,死貧道不死道友的事沒那麼容易,他嚷著道著:“哥,哥,這不成啊,打個小報告成,這露面可不成啊,誰要瞅見我,那我不成投敵叛變的漢奸了,回頭他們得把我當孫子收拾……嗨嗨,親哥,不不,親叔,親大爺……這真不成啊,你就這麼幾個哪成呢?人家一出來就是一個車隊,個個操傢伙呢……我說你們怎麼不信吶,我就是大店鄉的人,千萬別小瞧農民武裝,當年這江山可不是農裝武裝幹下來的……”
這傢伙喋喋不休說著,可沒人聽他的,幾位躍躍欲試地已經進入戰鬥準備了,拉槍拴檢查武器的聲音響起時,毛勝利終於緊張地閉嘴了……
……
……
孫副廳那輛專車是快到晚二十三時出現在刑偵四大隊門口的,尹白鴿、孟子寒恭迎在這兒,車泊定人下來,饒是很有素養,表情也明顯地看得到怒容滿面。
對,怒容滿面,他沒想到尹白鴿還折騰出個樣子來了,更不悅的是,連孟子寒也摻合進來了,電話上彙報兩名受害人都在醫院,他直觀地判斷得出,這位政治部的,已經跨過職位直接指揮到基層了。否則不可能這麼迅速地把受害人保護起來。
“對不起,孫副廳長,我犯錯了。”尹白鴿敬禮道。
孫啟同冷漠地看了一眼,眼光剛投向孟子寒,孟子寒趕緊敬禮檢討:“對不起,孫副廳長,我也犯錯了。”
“呵呵。”孫啟同怒極反笑,評價道:“這是解決不了了,想逼宮了是不是?”
孟子寒羞愧地低著頭,尹白鴿難堪地撇了撇嘴道著:“對,但我不想越級向上彙報,我的部門您是直屬領導。”
“是嗎?我怎麼覺得我得聽你指揮呢?尹指揮同志,有什麼情況?”孫啟同不悅地道,司機根本沒下車,生怕觸了黴頭,這尷尬的場景持續了幾秒鐘,尹白鴿保持著犯錯待命的樣子,想想這姑娘似乎也不容易,能撬著經偵、刑偵的人都跟著她一起聯動,那點好奇的驅動下,讓孫啟同隨意地問了句:“說話呀?到什麼程度了,別告訴我爛攤子收拾不住了。”
尹白鴿鼓著勇氣道著:“已經收拾不住了,不僅僅是走私的問題,可能還涉及到命案。”
“嗯?”孫啟同愣了下,一擺手:“邊走邊說,不是抓到一個嗎?什麼情況,居然敢跑省城來報復?”
“抓到的這個叫丁永超,去年五月二十九日發生在嵐海的非法拘禁、傷害一案,他是嫌疑人之一,據他交待,今天的地址資訊,正是馬沛龍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