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她的系統之中,竟然出現了一個意想不到的東西。
正是那日給她引路的小白狸!
當時她忙著逃命,哪有心情顧念這個小傢伙去了哪裡。
如今卻不曾想,它竟然跑到了她的系統之中!
眼見這炸毛的小白狸,立在雲姝的冰棺上,氣勢洶洶的瞪著她,林羽璃心中簡直鬱悶無比。
這明明是她的地盤,一個兩個的卻都鳩佔鵲巢住了進來。
白溟也就是了,如今連一隻畜生也欺負到了她的頭上!
她甚至忍不住懷疑,楚逍遙這傢伙,該不會就只是對她設定了時間限制吧?
正氣悶的時候,那小白狸再次衝她叫了一聲。
那樣子,大有她再敢靠近一步,它便撲上來咬死它的架勢。
林羽璃決定不和小畜生一般見識,轉身便離開了此處。
出去的時候,夜君墨並不在房裡,林羽璃料想他應當是去找楚吟秋詢問具體情況去了,便也沒有理會。
眼見夜色正濃,她反正毫無睡意,索性拿出了楚逍遙留給她的醫書,細細的研讀了起來。
她必須儘快的掌握這些東西,爭取早日能夠掌控自己的系統。
這一學起來,便忘了時間。
林羽璃正看得津津有味的時候,肚子卻傳來了一股子熟悉的痛感。
她捂著肚子,瞬間白了臉色。
太疼了!這種猶如利刃翻攪過的痛感,曾經伴隨著她,長達十年之久。
正是因為當初受寒,而留下的病根。
每到生理期,都會疼得她死去活來的痛經之症!
這說起來,似乎是這身體的初潮。
“混蛋,怎麼偏偏是這個時候……”林羽璃低低的咒罵著,趕緊取出了止痛藥服下,但是效果微乎其微。
接著,她又做了一系列的保暖措施,卻也沒有減輕幾分疼痛。
畢竟最近她受了寒,還是重寒。
她的身體還沒來得及完全調養回來,卻又忽然經歷了生理期,簡直不給她留活路。
平日裡,莫看她連死都不懼,偏偏每每想到這每月準時到達的痛經,便打心底裡發顫。
若是給敵人來一種酷刑,這個絕對是首屈一指的好法子。
林羽璃咬著牙,臉色白的跟退了色的紙似的,渾身更是沁出了一層冷汗。
便在這劇痛的折磨中,她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夜君墨一回來,便看到了蜷縮成一顆蝦米,面無血色的林羽璃。
頓時他的心咯噔一下,快步跑上前去,看她還有呼吸,他這才稍稍的緩了口氣。
緊接著,他又輕輕晃了晃她的肩膀,輕聲喚道:“羽璃,林羽璃!”
林羽璃沒有絲毫的回應,這叫他心中愈發不安。
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才發覺林羽璃的體溫,低的嚇人。
當下他也不敢耽擱,趕緊叫來楚吟秋給她診治。
沒等楚吟秋過來,倒是白溟率先走了過來。
“她沒什麼事,你不用擔心。”白溟說話間,已經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汁走了過來。
“她怎麼了?”夜君墨卻是半點沒敢放鬆。
“身體受寒,血氣瘀滯,行經不通,不通則痛。”白溟說著,已經來到了林羽璃面前,將手中的藥汁,遞給了夜君墨道,“喂她喝下,會緩解一些。”
“除了喝藥,還有什麼法子能讓她好一些?”夜君墨沉聲道。
“她現在痛,主要也是因為受了重寒。幫她把體內的寒氣排出去,便會好了!”白溟道,“不過這一次她傷的著實有些重,大概需要調養好些時日才行。”
夜君墨沒再多說,端著藥碗正想給林羽璃喂藥。
但無奈她此刻正在昏迷之中,根本喝不下藥。
他索性猛灌了一口,一點點的給她渡了進去。
濃黑的藥汁,苦的要命,夜君墨愣是眼都未眨的悉數給林羽璃一口口餵了進去。
睡夢之中,林羽璃若有所覺,有些排斥的往外吐出了藥汁。
“苦死了……”迷迷糊糊說著,她五官幾乎皺成了一團。
“乖,喝了藥,你的肚子就不疼了。”夜君墨輕聲誘哄似的勸著,耐心的如同哄一個鬧性子的小孩。
不知是他的勸告起了作用,還是震懾於痛經的殺傷力,林羽璃終究沒再鬧騰,乖順的喝下了那苦澀的藥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