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樣,你真的喜歡那個女人?”
穆淮舟的額上爆起了青筋,咬牙道:“那是我的母親。”
“又不是你真的母親,你們沒有血緣關係,不是嗎?淮舟,承認吧,你喜歡那個女人,喜歡你的繼母,你在大學裡找的女朋友們,不全都是她的替代品嗎?”
那聲音貼近他的耳朵,嘶啞的聲音似帶著催眠與蠱惑的意味:“全都是小白花一樣的女人,就像你的繼母那樣,說起來,你的親生母親也是那種型別的女人呢,只是她跟你天使一般的繼母肯定沒法比對吧?那種狠毒的女人,只會帶給你創傷的女人,你肯定很恨她吧?”
穆淮舟閉了閉眼:“閉嘴。”
“你恨她,可她早就拿著你爸給的錢跑走了,丟下你跑走了,所以你只能將仇恨轉移到跟她相像的女人身上,你玩弄她們,然後拋棄她們,反正她們也跟你的親生母親一樣,只是些別有目的的婊。子而已。”
穆淮舟渾身都微微顫抖著:“我說了讓你閉嘴了。”
可那聲音卻不止,繼續攜帶著滿滿的惡意攻擊他心裡最脆弱且陰暗的角落:“穆淮舟,其實你也不是一個好人,你不是為了自己,害死你的弟弟了嗎?”
穆淮舟倏然瞳孔緊縮,渾身一僵。
而那詭異的聲音怪笑幾聲,道:“因為害怕他出生後,自己好不容易獲得的寵愛會被奪走,所以當他還在繼母肚子裡的時候,你就害死他了呀……”
穆淮舟突然覺得無法呼吸。
腦裡倏然浮現許多畫面,最後那些影像都被漫天的鮮血給淹沒了。
穆淮舟漸漸顫抖起來,他突然抬手一拳砸在面前的鏡子上,怒道:“我讓你別說了!”
血花綻放在碎裂的鏡面,遭受撞擊而破碎的鏡面也濺起了碎片,其中一片劃破了他的臉頰,留下一道狹長的血痕。
鏡子千瘡百孔,映出了無數個他猙獰而悲傷的模樣。
周遭沉默半晌,那聲音才又響起,這回平緩了不少:“你不該這麼忘恩負義的,穆淮舟,別忘了這些年,是誰陪在你的身邊,代替你經歷那些苦痛,所以你別想輕易甩開我,就算想將我甩開,也得先替我找到新的歸屬不是嗎?”
頓了頓,語聲陡然變得輕柔,“你那個小學妹就很不錯,她身上沒有火,是個絕佳的容器呢。”
穆淮舟怔了怔。
小學妹?難道是……簡緣?
“只要你幫我得到她,我就不會再纏著你了,怎麼樣?”
穆淮舟看著破碎的鏡子映出的自己,臉色陡然沉了下來,他垂下眼睫,眸中隱隱閃過一道冷光。
半晌,他才道:
“我會考慮的。”
……
除夕過後,年節正式開始,簡緣家裡每天都有許多人過來拜訪,並和她爸媽聚在一起打麻將。
簡誠和簡緣兄妹倆都不會打麻將,也沒有興趣,所以除了和朋友出去外,大多時候是宅在家裡一起打遊戲或看電視。
因為簡誠就在身旁,簡緣不敢明目張膽地和徐靖聯絡,就怕會被雷達似的自家老哥看出端倪,搞得她這幾日偷偷摸摸地和徐靖講電話或是發訊息時就跟偷情似地。
此時她正和她哥哥一起窩在客廳裡,她看了電視一會後,突然覺得有些渴了,於是扭頭看向自家老哥,問:“哥,你想不想喝咖啡?”
簡誠雙腿交疊靠在茶几上,坐姿萬分隨意,聞言點點頭,道:“一杯美式無糖少冰,謝謝。”
簡緣:“……”
她扁著嘴看了他一會後,說:“你去買。”
簡誠斜睨了她一眼,抬起手,道:“猜拳。”
簡緣又扁了嘴,她最不會猜拳了,每玩必輸。
於是躺倒在沙發上,耍賴道:“不要,我好累啊,你去買好不好?”
簡誠好笑道:“你一整天都躺在這張沙發上,累什麼?快點,咱們公平點,來猜拳。”
見她倒在沙發上裝死,簡誠突然深深嘆了口氣,用一種很可憐的語氣說:“唉,我上回無憂無慮地坐在客廳裡看電視是什麼時候呢?似乎是去年的年節吧?自從當了法醫之後,天天忙得不可開交,與屍體為伍,忙得連咖啡都沒法去買,只能喝警局裡那既難喝又甜得要死的即溶咖啡,我……”
話還沒說完,就見一旁突然伸過來一個拳頭,簡誠得逞一笑,抬起手與那拳頭猜拳,最後十分光榮地勝利了。
“一杯美式無糖少冰,謝謝。”
“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