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精’神一振,“他們在哪裡?臧霸呢?”
“都尉稍等,我這便將他引來”
“快去,快去”
聽說有了開陽軍的訊息,張遼、高順、胡庸全都圍湧而來。
遊騎去而復還,很快便帶來一名風塵僕僕的騎卒。
“小人見過諸位將軍”
“免禮,臧霸如何了?開陽軍現在何處?”
“將軍,臧霸已經降了曹丕,尹禮尹將軍統領兩千人馬正在五里開外”
眾人面面相覷,臧霸真的降了!
太史慈收斂思緒,又道:“臧霸手中還有多少兵馬?”
“兩千人左右”
也就是說,開陽軍足足有四千多人逃得‘性’命,這數量可是幷州軍、陷陣營的數倍呀!
太史慈顧不得感慨,道:“曹軍有沒有追來?”
遊騎搖了搖頭,“尹將軍曾言,陳留城滿目瘡痍,曹丕自顧不暇”。
“好,你且下去休息一番,待會兒有你的賞”
“不敢”
遊騎離去之後,太史慈環顧左右,道:“臧霸真的降了,你們都有什麼想法?”
胡庸摩拳擦掌,“我想衝入陳留,扭斷曹丕、臧霸的脖子!”
張遼倒是分析起來,“臧霸該死,不過,我聽說尹禮向來推崇大將軍,以我之見,這個尹禮可以信任”。
太史慈微微頜首,“伯平,你覺得呢?”
高順意興闌珊,“臧霸究竟怎麼了,尹禮應該知道,都尉,我覺得咱們應該見見尹禮”。
“嗯,我也正有此意,既然如此,咱們便侯在此處,等候尹禮”
“好”,眾人毫無異議。
一刻鐘之後,太史慈見到了形容枯槁的尹禮。
“都尉!”尹禮沒想到張遼、高順等人都在此處,稍一愣神之後各自行禮。
“免禮吧,都是自家人馬,尹禮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尹禮環顧左右,顯得遲疑不定。
“來人吶,守在三十步開外,沒有我的軍令,不可往前一步,違令者,斬!”
“喏!”
得了太史慈的吩咐,尹禮方才低聲說道:“末將忍辱復生,只是為了傳遞訊息”。
“喔?什麼訊息?”
“臧霸臧都尉並不是真的降了曹丕”
張遼大怒:“放屁,如果臧霸沒有投降,為何不見他的蹤影?”
“都尉,臧將軍是在將功贖罪呀”
張遼正要辯駁,卻被太史慈阻止住,“臧霸在贖罪?”
“不錯,曹丕意圖栽贓陷害,將決堤放水的罪名栽到大將軍身上,又構陷臧將軍,臧將軍不願曹丕‘陰’謀得逞,所以要博一把”
“這麼說來,臧霸是假降?”
“正是如此”
太史慈閉口不言,胡庸倒是來了句,“尹禮,你空口無憑,要我們如何信你?”
尹禮竟無言以對。
是呀,要想讓人信服,總得拿出充足的證據才對吧。
可偏偏尹禮拿不出證據。
之前,為了封鎖訊息,臧霸假降的訊息只有四個人知道。
開陽軍四千多人都以為臧霸真的降了曹丕!
太史慈倒是不急不躁,“尹將軍能夠引軍歸來,說明開陽軍還是可信的,至於臧霸嘛,時間自有定論”。
此言一出,眾人也就不再糾結。
太史慈說的很有道理,無論臧霸真降還是假降,時間一久,他自然要‘露’出蛛絲馬跡,到時候,徐州軍再見機行事。
如果是敵人,一刀砍了就是,如果真是友軍,日後見了臧霸,說不得要豎起拇指,大叫一聲“好漢!”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忍受罵名的。
此番,如果臧霸真的忍辱負重,絕對是真正的好漢子。
匯合了尹禮的殘兵敗將,徐州軍並沒有著急離去,他們‘摸’清曹軍的虛實之後,果斷派出人手搜救潰卒。
大水來的突然,說不定還有僥倖未死者。
這一路收斂,張遼終於不是光桿將軍了,他麾下也聚集了五百多人馬,至於陷陣營,終於有了九百多人。
人數雖然依舊不多,不過,比起之前興單影離的模樣,已經是好多了。
連番折損,幷州軍元氣大傷,一年之內難上戰場,就算補充了新卒,沒有幾個月的訓練也形成不了戰力。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