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頭,縣令張臨已經使出了渾身解數,可是,無論如何他如何發號施令,城下的陳到始終屹立不倒。
張臨面‘色’猙獰,看模樣,騎軍入城已經成了不可避免的事情了,他指出一員將領,道:“飯桶,全都是飯桶,你,速派人馬去將城‘門’堵死!”
那將領略一遲疑,“用什麼堵?”
張臨狀若瘋狂:“用屍體!用米粟!用人命!我不管你用什麼去堵,我只要把他們堵在城外,要不然你下去將那幾百人殺乾淨?”
數百騎軍呀,誰有能耐殺死他們?
那將領低下了頭,置若罔聞。
這時候再去堵塞城‘門’,明顯已經來不及了,且不說一時半刻尋不到合適的障礙物,單是守軍計程車氣就已經跌落到了低谷。
兵無戰心,將無戰意。
這一切都因為陳到的數十名軍卒給他們留下的印象太過深刻了,數百張利弓輪番齊‘射’,可到頭來竟然沒有‘射’死幾個。
那幫軍卒都是鐵打的嗎?
守軍捫心自問,數年來,他們從未見過如此悍不畏死的軍隊,換位思考,若是他們處在那個位置,怕是早已經棄械投降了。
箭雨依舊在落下,可箭矢的力道明顯削弱了不少。
“完了!”張臨知道大勢已去,他沒想到自己經營數年的城池竟然被一支三四百人的隊伍毀掉了。
“天不佑我,天不佑我呀”,心中不停的吶喊著,張臨竭力打起‘精’神,道:“全軍下城,堵住城‘門’,不可放一個賊人入城!”
守軍頓時一片默然,沒了依為屏障的城池,他們拿什麼來抵擋養‘精’蓄銳的騎軍?
城外的將旗之下,朱桓放聲狂呼:“大漢,萬勝!”
數百名青州軍齊呼:“大漢,萬勝!”
受此感染,張遼拔劍一指,道:“衝入城中,殺賊!”
“殺賊,殺賊!”
騎軍聒噪著,踏過護城河,衝入城‘門’‘洞’,與正‘欲’阻攔的守軍廝殺作一處。
步步為營,幷州軍將陣列快速往前推進。
張臨還沒有徹底放棄,他領著‘亂’糟糟的守軍,勉強排成了一個戰陣,試圖阻擋騎軍的入侵。
時間倉促,城‘門’‘洞’裡幾乎沒有來得及堆放任何的障礙物,除了跌倒在地的兩軍屍首,再也沒有其他的任何東西。
城頭上,靜悄悄的,再也沒有一個守軍。
終於,“轟隆隆”,張遼的五百騎軍衝入城中。
高大的戰馬沿著青州軍開闢出來的道路玩命狂奔。
“噗噗噗”,曹軍勉強組成的防線在幷州騎軍的衝擊下瞬間冰封瓦解。
張臨還待多言,卻聽得縣尉戰戰兢兢地說道:“使君,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咱們逃吧”。
城外,張遼的幷州步卒跟隨騎軍的腳步狂奔而來,他們鬥志高昂,絲毫沒把守軍放在眼中。
城中,幷州騎軍在張遼的統領下大開殺戒,曹軍一觸即潰。
環顧四周,守軍面帶懼‘色’,毫無戰心,便是長弓手都‘露’出一副膽戰心驚的模樣,這仗沒法打了。
張臨嘆了口氣,他‘抽’出腰刀,意圖揮刀自刎,可是,身後的親衛卻將其搶了過來。
“使君!賊人‘奸’詐,非戰之罪呀,當務之急是早些將他們的情況報與上司知曉”
張臨眸中某種閃出幾分希翼的光彩,他不無期待地問道:“破城的是誰的人馬?”
“這……”
縣尉支支吾吾,半晌說不出個所以然。
“賊子身著我方甲冑,難辨出處,不過,我估‘摸’著除了青州軍之外,再無其他的人馬了”
張臨搖著頭,嘴裡道:“我聽說前些時日有呂布餘孽在泰山逛‘蕩’,難道是他們?”
留給張臨考慮的時間不多了,沒有得力的軍將坐鎮指揮,曹軍很快便敗下陣來。
幷州鐵騎所向披靡,沒多久,張遼就將城‘門’口的曹軍清理一空。
步卒緊隨其後,沒費什麼力氣就接掌了此處城‘門’。
時間緊迫,自始至終,張遼都沒來得及與陳到溝通一句。
不過,張遼分明看到,陳到的身影依舊衝在廝殺的最前方。
“這個陳到陳叔至!”
灌陽令張臨最終還是逃竄了,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明明有了充足的防備,可為何城池還的丟了。
是因為陳到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