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肆意妄為了。
從這方面看,李賢殺‘雞’儆猴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
“嘩嘩譁”,一陣甲葉晃動聲,有聰慧的軍卒急忙表態,大聲疾呼:“我等已然知錯,請使君責罰!”
其他軍卒恍然大悟,急忙應合起來,“我等知錯,甘願受罰”
請罪的聲音不絕於耳,甚至漸漸匯成一股聲‘浪’。
李賢聞聽之後,輕輕吁了口氣,嘴裡道:“無規矩不成方圓,爾等妄聽妄信,‘亂’了軍紀,著實該罰!”
軍卒屏氣凝神,不敢多言。
“怎麼,不服嗎?”
“服,我等願受懲處”
李賢“哼”了一聲,氣定神閒地說道:“此番前往都昌,不容有失,念在你們都是初犯,這次的軍棍暫且記著,等到了下邳再行懲戒吧”。
“謝使君開恩!”
只要不是現在用刑就好說,至於秋後算賬的事情,萬一其中另有變故呢?
僥倖逃過一劫,軍卒們暗自慶幸。
親衛營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精’銳,按照青州軍的慣例,他們中的大多數在日後都可以外放做軍校,也正是因為如此,李賢才會如此憤怒。
如果不讓軍卒醒悟誰才是他們的衣食父母,往後這些老卒執掌一方,那豈不是會帶壞風氣?
這可不是黃巾軍,需要用太平道的思想來麻醉教眾。
宗教狂熱雖然在某種程度上可以提振士子,增加凝聚力,然而,李賢卻不想讓手下變成那種偏執狂。
統一六國的秦始皇沒有采取旁‘門’左道的手段,只以軍功論英雄,於是他麾下軍卒人人敢戰,從而在戰場上所向披靡,無人能敵。
期間,秦始皇焚書坑儒,用血腥的手段鎮壓了所有的反對者。
李賢也想將麾下的軍卒訓練成先秦銳士,那麼,正確引導軍卒的思想便顯得格外重要。
當然了,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如今李賢的當務之急是儘快的趕到都昌,將孔黎、李繡娘接到下邳去。熱門
一番敲打過後,李賢重新上路,這一次,他沒了遊山玩水的心思,一路急行軍。
又行了五日,大隊人馬終於來到都昌城。
隔著老遠,城頭上的軍卒便瞧見了這夥騎軍,若不是李賢提前派人通稟了一聲,說不定城中早就敲起了警鐘。
李賢離開之後,都昌由太史慈率領萬餘兵馬鎮守。
此番聽到李賢歸返的訊息,太史慈當即出城迎接。
分別數月,太史慈倒是沒有多少變化,倒是李賢臉上又多出了幾分神采飛揚的感覺。
看得出,將徐州收入囊中之後,李賢的自信心又有了極大的增強。
“使君!”
“兄長!”
截然不同的稱呼過後,李賢與太史慈相視一笑。
“兄長喚我維中便是,稱呼官職顯得太見外了”
太史慈連連搖頭:“使君此言差矣,如今你已是青、徐兩州共主,麾下文臣武將不計其數,如果被我‘亂’了規矩,日後如何統御群臣?”
李賢大笑道:“如果沒有兄長的幫助便沒有今天的我,世人講究知恩圖報,我怎能因為地位變了就狂妄自大?”
太史慈很是感動,“使君!”
“好了,你我兄弟就不要再客套下去了,大家夥兒長途奔襲,思鄉情切,我們還是成全了他們吧”
太史慈笑道:“也好,也好!”
進入都昌城,李賢的安全便得到了保障,不過,小心謹慎的相梁還是留下一百名親衛,剩下的四百多人都得了一日的假期,可以回家與親人團聚。
數月未歸,軍卒手中都積攢了不少的銀錢,他們入城之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大肆採買。
跟著李使君衣錦還鄉,親衛們自然要顯擺顯擺,這樣的話才不至於墜了青州軍的名頭!
離開這麼久,也不知道孔黎、李繡娘如何了?
想到這裡,李賢的心中便如同貓抓得一般。
這種急切的心情太史慈可以理解,索‘性’最近沒有什麼大事,因而,將李賢送到郡府‘門’口之後,太史慈便告辭了。
臨行之際,太史慈那個‘欲’語還休的眼神讓李賢尷尬不已。
久別勝新婚嘛,那些夫妻之間該做的事肯定要補上,不然的話,豈不是冷落了美人心?
晚冬時節,青州乾冷,樹木光禿禿的,便是李賢的郡守府內都沒有多少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