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做人質的道理。
徐和是聰明人,自然領會到苟石的意思。
苟二也就罷了,苟三見狀之後嘆了口氣,只得收斂了小心思,老老實實地為玄甲軍帶路了。
有了帶路黨,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即便遇到殊死抵抗的宅院,可卻都耐不住玄甲軍的攻打。
城中的院牆再怎麼修也不可能高出三丈,而對於玄甲軍來講,只要是兩丈左右的院牆,攻下的把握足足有七八成。
沒多久,下密城喊殺聲大作,間或有濃濃的火光沖天而起,此情此景與都昌城昨夜的景‘色’並無區別。
徐和也就罷了,他見狀之後並未多言,而苟石卻怔怔地發其了呆。
有了徐和的命令,七百多名郡兵很快便從城頭退下,將城池‘交’到了玄甲軍手中。
“嚴守各‘門’,不可放過一人!”
“喏!”
得了徐和的軍令,玄甲軍幹勁十足。
料想中的一場廝殺沒想到又變了味道,雖說不能真刀真槍的拼個軍功,可玄甲軍卻覺得苟石投降的很是時候。
進入下密城之後,徐九便被城內蛛網般的道路‘迷’糊著了,倘若沒有知根知底的嚮導在前方引路,就算北海軍有通天之能也別想在城中討得好處。
現在,有了苟二這些地頭蛇的指引,玄甲軍熟‘門’熟路地來到了意圖叛‘亂’的大族‘門’口。
有的人早已經得了訊息,他們率領家僕誓死反抗,對待他們的,便是一家盡誅;也有的人很識事務,兵臨‘門’外的時候,便有人‘交’出一個個血淋淋的頭顱,說這些都是叛‘亂’者的腦袋。
人心最醜惡的一面在這時候暴‘露’的很清楚。
半個時辰的時間過去,城內最後一處的喧鬧聲消失的太過突然了,戛然而止,好像公‘雞’突然被人擰住脖子一般。
又過了一刻鐘的時間,徐九興沖沖而來,嘴裡道:“回稟將軍,城中叛軍無一人漏網,盡數伏誅”。
“喔,你卻是辛苦了,嗯,下密城的兄弟們也幸苦了”
苟石大喜,徐和這一聲稱讚,起碼為下密城的郡兵洗刷了罪惡。
無論事態如何發展,想來都不會有人去找軍卒的麻煩了。
軍卒沒事,不代表軍將沒事。
剛開始,玄甲軍先鋒試圖入城的時候,險些被弓手‘射’殺,這等**‘裸’的蔑視讓人難以忍受。
雖說郡兵小心又小心,為玄甲軍做了很多事情,可他們還是覺得沒有安全感,害怕玄甲軍破‘門’而入,奪他們的錢糧,睡他們的婆娘!
一顆一顆面目不一的人頭摞到一起,四月,陽光漸暖,溫軟的光芒照在頭顱上,顯得很是妖冶。
“天氣轉暖,快些讓鄉民們把屍首埋起來,若不然,萬一著了瘟疫,那可就悔之晚矣了”
“喏!”
對於漢末時期的醫術來講,瘟疫是最恐怖的絕症之一。
徐和拿出瘟疫做例子,就是怕鄉民們出工不出力。
醜話說在前頭,鄉民們要想自己活的好,要想子孫後代不受瘟疫的脅迫,那便只有跟著玄甲軍一條道走到黑,徐和讓鄉民們幹什麼,他們就得幹什麼。
將屍首掩埋之後,還未用過晚飯的軍卒們將號角吹的震天響。
逝者已逝,號角是為亡者演奏的最後一曲。
戰事雖然已經結束了,可北海軍還是折損了近百名軍卒的‘性’命。
按理說應該是一場酣快淋漓的大勝,然而,徐和卻還是覺得有些難過。
“‘婦’人之仁!”徐和對自己恨鐵不成鋼,如果他能狠下心來,絕不至於淪落到今天這種地步。
報捷的信使早已經出發,下密城大捷的訊息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傳到李賢耳中。
想必,聞聽這個訊息之後,李賢抑鬱的心情必定會晴朗些。
八個大族在下密城的勢力被連根拔起,短時間之內,下密城各行各業竟然都出現了物貴錢賤的現象。
對於百姓們來說,價錢貴些還可以接受,可如果‘花’錢都買不到的話,那就是要命的事情了。
徐和不擅長這種平抑物價的事情,奔赴都昌的信使已經一併把這裡的訊息傳了過去,不過,這般事情多拖一刻是一刻。
真要是‘逼’的沒有辦法了,徐和便打算開倉放糧。
據悉,下密城的府庫內還囤積了不少的糧秣。
兩個時辰之後,都昌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