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來,成某已經收購了一二十名販運黑梔子的人,因為他們知道黑梔子是從那裡採集來的,成某要他們去把產黑梔子的地方,連根一起剷除,天下沒有黑梔子,就沒有剋制化解成某奇毒的東西了。”
清源大師道:“今年你沒找到販運黑梔子的人,所以要把拍賣藥材的人,全數劫持了去,囚禁地底石室,逐個偵查了。”
豬頭成天生大笑道:“老和尚,你說對了,嘿嘿,現在諸位也明概全明白了,咱們多說無益,諸位既然乘興而來,成某至少也應該讓你們死而無怨,好,諸位自己說吧,是不是想放手一搏?”
唐崇智大笑道:“成天生,你只有四個護駕將軍,口氣倒是不小!”
豬頭成天生道:“唐崇智,咱們不用多說廢話,主隨客便,你們要如何打法,成某悉聽尊便,讓你們盡力施為,一直等到你們自知不敵為止,這樣總夠公平了吧?”
眾人聽他說得如此有把握,心頭也止不住暗暗生疑,豬頭成天生除了使毒,還有什麼厲害人物支援他不成?
搖頭獅子沉喝道:“成天生,你看到咱們這裡有多少人麼?”
豬頭成天生微微一笑道:“人多沒有用,好吧,你們來意,自然是要想除去我這毒皇的了,但你們想除去我,必須先除去我四位護駕將軍才行,你們不妨先跟四位將軍交交手看?
他安坐在高背椅上,似是絲毫未把眼前群雄放在心上,他話聲甫落,那四位護駕將軍已經分別從他左右走出。
毒君聞人無咎、唐崇智等人紛紛站起,退向左首。
唐崇智和毒君聞人無咎交換了一個眼色,意思是由他們二人監視豬頭成天生,一面以“傳音入密”朝搖頭獅子單曉初道:“單兄,這四個人由你負責,派人應戰,兄弟和聞人老哥、雲老弟監視成天生。”
一面又以“傳言入密”朝雲中嶽道:“雲老弟,咱們監視成天生,先讓他們去剪除四個護駕將軍。”
雲中嶽點點頭。
搖頭獅子單曉初朝區古柏、清源大師、宋志高三人笑道:“四位護駕將軍既然有意賜教,區老哥、大師、宋長老,咱們先出手試試吧!”
區古柏掣出長劍,迎向四將軍之首的矮小中年人胡求福,清源大師使的是一支禪杖,迎向手搖摺扇的青衫中年文士。宋志高是丐幫長老,使的是一支鑌鐵棍,迎向手持闊劍的紫臉漢子。
搖頭獅子單曉初長劍一擺,滿臉鐵青迎向吳福礎,沉笑道:“想不到單某一手提攜出來,視作心腹的同門師弟,結果卻是吃裡扒外,勾結外人,單某今天不把你這忘恩負義的畜生劈了,誓不為人。”
揮手一劍,朝吳福礎劈了過去。
吳福礎使的也是一柄闊劍,他避開搖頭獅子一劍,圓臉綻起笑容,說道:“師兄何必動這大的氣,你身中奇毒,是氣不得的。”
搖頭獅子也不和他說明,大喝道:“單某縱然毒發而死,也非劈了你不可。”
又是一劍面劈過去。
吳福礎道:“師兄劍法神妙,如此相逼,小弟也只好出手了。”闊劍就隨著出手。
這四對人,就在大廳上動上了手,一場激烈的搏鬥,隨著展開。
豬頭成天生端坐在上首椅上,顧盼自雄,生似沒把眼前的搏鬥看在眼裡。
雲中嶽自從進入大廳,四位護駕將軍取下面具之後,他一直在注意著那個青衫文士,如今他的目光也一直沒離開過青衫文士,似是要從他施展的武功上,看出他的門派路數來。
那青衫文士使的只是一柄尺八長的白紙摺扇,而他的對方清源大師使的卻是一支勢道沉重的鑌鐵禪杖,兩件兵刃輕重簡直不成比例;但青衫文士的摺扇,卻使得揮灑自如,任憑你清源大師把一套“降龍伏虎杖法”使得勁風如濤,記記重逾千鈞,他依然從容應付,有時劃出的一道扇光,還把清源大師逼得後退不迭!
清源大師是少林寺方丈善源大師的師弟,修為功深,一連兩次被青衫文士摺扇逼退,老和尚心頭止不住火發,口中沉喝一聲,虎地跨上一步,禪杖挑處,有如風起雲從,剎那間,泛起十八條杖影,有如十八條龍,籠罩了一丈方圓,把青衫文士裹在一片如山杖影之中。
青衫文士猛吃一驚,突然口中發出龍吟般清聲清嘯,一道人形忽然騰空而起,脫出杖影,身在半空中一個迴旋,摺扇條地划起一道扇面般的白光,朝清源大師當頭罩落!
雲中嶽看到這裡,心中暗叫一聲:“果然是他。”
雙足一點,去勢快若流星,在半空中掣出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