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陸子明的話,李念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這傢伙沒看到飯桌上氣氛不對嗎?還敢把這幾個人往一塊湊,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她還能怎麼著,揹著包領著一堆人往漢服社走唄。
好在早上社員沒多少,但也不敢把人往裡間領。裡面的物件金貴著呢,每件都有一個腦殘的歷史。
往屆社長要是來故地重遊,見到自己東西被毀,還不得找她算賬。
李念給幾個祖宗倒了杯水,習慣性的坐在主位。手撐著腦袋,任由哥幾個鬧騰。外面的東西都能買回來,不值幾個錢。
秦倩接了個電話,看到幾人正在興頭上,不好意思道:“教練有事找我。你們幾個先玩,不用理會我的。”
一旁的趙夢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堆正方形的小紙牌,打亂分成同等的兩份道:“好。那我們來玩辯論會,隨便怎麼說。”
“禁止潑婦罵街式的辯論,不然我旁觀。”孫慕魚看這一夥人,總有種不祥的預感。以防萬一,還是先說明白的好。
李念看到從裡間出來的雷豆豆,一把拉過來道:“我記得你在群裡說,今天一早沒課。來,玩幾局。我當裁判。”
“好,好吧。”雷豆豆坐在的陸子明身旁,應李念之邀道。
趙夢、孫慕魚皆為鄙視的看了眼李念,溜的還挺快啊,轉眼就拉到人墊背。
李念直接無視兩人的眼神,厚著臉皮的坐回位置,額首道:“以防萬一,我還是說下規則。辯論的內容必須以卡片為主題,就算是牛頭馬尾也得想辦法繞到。每組九張牌,每人三張。隊伍嘛,按照現在的座位分左右兩方。”
說完看出多餘的許牧生,默默的把他從陸子明的隊伍里拉出。兩人坐在最前方,左手邊是孫慕魚、趙夢、顧澤,右手邊雷豆豆、陸子明、言敘。
這樣的分組,從某種角度來說,竟意外的和諧。
李念從桌後面拿出一盒瓜子,並把盒子推到她和許牧生的中央道:“你們剪刀石頭布,誰贏了誰先開始。”
挨李念最近的孫慕魚,衝著對面的雷豆豆擺了擺手。
獲得勝利的孫慕魚低頭去看牌面,抬頭把一張平權牌放到桌上,胡扯道:“我持反方意見,無論是男女、各個階層,甚至與同性之間皆沒有平等的權利。”
“未來的事,誰有能說的準呢。社會已經在最大可能的讓,擁有同樣能力的人享有平等的權利。在我們所不知道的領域,正有一批學者在為此奮鬥。我們怎麼能率先放棄,得牢牢堅守自己的位置才行。”陸子明把有嫩芽圖案的牌,移到桌子中央道。
作為新一代青年的他們,如這張牌一樣,正象徵著不可預知的未來。
趙夢推出一張山水的牌,上面寫著自然的字眼。她喝了兩口水,端出正經的模樣,反駁道:“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未來的確可期,但也改變不了上天註定。有人天生聰明,稍稍動腦已經成績非凡。有人則天生痴傻,刻苦努力也資質平平。那些努力就能成功的人,是因為他們的努力,本身就被自然允許。”
“人類是不斷演化的,動、植物也是。如果說次等的會被自然淘汰,留下來的都是能足夠與環境所匹敵。那我們為什麼不能認為自然在某一種方式上,存在著絕對的平等。”言敘緩緩拿出一張基因牌,推到桌子中央。
李念磕著瓜子,聽著幾人胡扯。他們的聯想能力,的確是厲害。
輪到顧澤時,突然停頓了下來。他糾結的看著手中三張牌,愛情、蛋糕、谷底,不知道該出哪一張的好。這幾個人胡扯的能力太強,他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顧澤猶豫之下,把一張愛情牌打出道:“世界上還有很多美好的東西,為什麼不能去享受美好。”
“我覺得也是。彼此分享,達成共贏不好嗎?”雷豆豆把分享牌推出,不太適應幾人的辯論。
老祖宗都說了,萬事和為貴。中國講究陰陽結合,推崇中庸之道。
趙夢本想拿出太陽的牌,卻換了一張螢火蟲的牌。玩遊戲嘛,太平和就顯得沒意思了。她拿過一把瓜子,出牌道:“共贏從來都是一少部分,本質上仍舊是競爭關係。你所渴求的,如同螢火蟲的光,渺小微弱的可以。”
“……,這張奔潰牌,是此刻的真實寫照。什麼爛牌,沒法扯啊。我想想。”陸子明甩著奔潰的牌,又收回手中。他把另外一張異性朋友的牌,推過去道:“不要讓朋友、愛情都變成一種奢侈。它們的美好、純粹的程度,比世間任何事物都要美好。”
“你確定異性之間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