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神色鄭重,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東豫王這般正經的樣子,便悄沒聲地出去了。
“那別苑裡的僕人呢?”唐連陌想起來,除了那位管家,應該都是聾啞人,火勢襲來之時,顯然感知的比常人要慢,她替他們擔心。
“除了管家,都死了!”慕傾嶼眼神似乎有穿牆之力,冷冽而絕情,而唐連陌似乎也從中看到了,他似乎要反擊!
這許多年來,他一直隱忍,雖然完勝,可是終究被太后逼到無路。
“那管家呢?”唐連陌問道。
“不知所蹤!”
不知所蹤?唐連陌心中一股不好的預兆,又沒死,難道---難道---
唐連陌憂鬱的眼神看了慕傾嶼一眼,顯然,她所想的,正是慕傾嶼所想。
“那我們幾時去?”唐連陌問道,剛才看“寵。幸日期”的不快已然拋諸腦後,現在,她和他同仇敵愾。
“夜半時分!”慕傾嶼說道。
唐連陌知他為什麼夜半時分去,那時候去,才能夠不引人注目!
現在,她有一個問題要問慕傾嶼,他都冷落了她都一個月之久了,為何現在突然和唐連陌把夫妻之事做實了?
可是,她不知道在如此痛徹心扉的燒了別苑的問題面前,自己的問題算不算幼稚,她的嘴唇開合著,想說又開不了口。
“你想問什麼?寵。幸的事?”慕傾嶼問道,很正經的樣子,往日的神情早已不見,彷彿經歷了那場“貼壁紅蓮”的事情,他便把唐連陌當成了自己的女人了,肯在她面前暴露自己的真性情了。
唐連陌卻是吃驚,“你怎知道?”
“你一直盯著地上的紅紙在沉思猶疑,傻子都能看得出來你在想什麼?”慕傾嶼的神色還是如初般,凝重,眉頭微皺。
好吧,唐連陌承認,世上之人,除了慕傾嶼以外都是傻子了,這般明察秋毫,細緻入微的觀察力也只有他才有。
唐連陌便說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慕傾嶼沉吟片刻說道,“不寵不代表不想,如今有機會了,自然會抓住!”
唐連陌只聽得一頭霧水,他什麼意思啊?
慕傾嶼留下一句話,“準備好,今夜寅時,鐘聲敲過,我便來叫你!”
說完就走了出去。
時間如此精準?他要幹什麼?
第085章 淚光(8000+求定,求定)
唐連陌忽然想起來,他給自己的寵幸日期上寫得便是:王爺戌時去,寅時離開,自己是雙日,婧夫人是單日,紅紙上是這樣寫的,想必婧夫人的也該是如此峻。
寵。幸結束是寅時,他要和自己去別苑也是寅時,都是寅時?這是巧合麼?唐連陌不知。
唐連陌在寢殿中閒了半日,昨夜也不曾夢到別苑被燒,也不曾有任何不詳的夢境發生,看起來自己的夢也不是時時都會提醒她要發生的事情的,雖然人在殿中,可是心緒散亂。
怕寅時起床太困,她早早便睡下了,竟然又是一夜無夢。
迷迷糊糊的,有一個人在親吻著她,他低喘著粗氣,輕吻唐連陌的脖頸,唐連陌醒來,知道是他,心道:寅時了麼?他從哪裡進來的?
昨日是單日,他應該寵。幸婧夫人才對。
“寅時了?”清白的月光下,唐連陌聲音嬌憨,問道。
“嗯!剛過。”他說道。
唐連陌沒做聲,等他吻完了自己,唐連陌起床。
慕傾嶼拉著唐連陌的手,從梳妝檯走到了慕傾嶼的殿閣,然後,出了王府,王府門口,早有一匹馬在等著。
唐連陌方才剛醒,腦子迷迷糊糊的,上了馬以後,一陣冷風吹起,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自己的殿門還是從裡面銷著,所以,他不應該是從門裡進來的,應該是從梳妝檯進來的,可是梳妝檯應該與他的殿閣連著,所以,他不是從秀兒的房間出來的--鯽-
昨日是單日,他不是該寵。幸婧夫人的麼?
唐連陌坐在馬前,後面,他的胸膛寬碩有力,唐連陌能夠聽到他的心跳“咚。咚。咚!”
一路疾馳,便來到了別苑,天已經微亮。
他扶著唐連陌下了馬,自己已經先一步走到了別苑的面前。
唐連陌走到他身邊的時候,他雙手負立,一臉冷光看著這片斷井殘垣,昔日亭臺樓閣,昔日花落成海,如今早已不復從前,都變成了黑乎乎的瓦片。
火早已熄滅,有些地方還冒著煙氣,看起來火剛剛停息,這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