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說點什麼的李念,突然發現電話被陸子明掛了。
這傢伙究竟是想什麼?算了,這麼多年她也沒有理清過,還是不要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浪費時間。
李念抿了抿嘴,雙手捧著臉看向一旁納新的雷豆豆。其實她很想把雷豆豆扶持成社長,可是這完全壞了漢服社的規矩。
至於誰訂了這麼神經病的條約,李念就不是很清楚。
他們的漢服社的很多規定都很奇葩,而且下屆社長只能添不能減。
這就很麻煩了,好在大家都抱著本身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心態。
不然,她現在就是死路一條,完全被那些條條框框所限制。
“念念,你怎麼跑這裡來了?”陸子明拉了把椅子,坐在李念身後,眉微微一蹙道。他的腳輕踹著李念的凳子,直到李念不耐煩的扭過身。
“說吧。什麼事?”李念扔給陸子明一瓶水,後背靠著桌子,眸子帶著點點嫌棄道。
昨晚她和顧澤說過了,看顧澤的架勢,不像是不喜歡陸子明。
難道,兩人沒和好嗎?
陸子明彎下唇角,幽怨的望向李念,一副生無可戀的神情。
他頭湊近陸子明,聲音壓低道:“你昨天怎麼和顧澤說的,他怎麼知道我哭了?咱倆能不能有點默契,不能給我留點面子?”
“呵呵。”李念上半身後傾,看著陸子明的眼裡漸漸湧出的得意,不由的冷笑了幾分。
什麼玩意!還想要面子。
“你們兩在說什麼?”遲來的許牧生看到兩人低頭交耳,心裡泛著酸氣。他坐在李念的身旁,攬過李念的肩,有意識的宣告著主權。
李念仰頭看到來人,發冷的眸子逐漸回溫。眉眼裡盡是笑意,拉過許牧生的手低笑道:“你來了。”
“當然是訴說那失去而又得到的愛情。得,我去找我的愛情了。”陸子明拿起水瓶起身,懶得去做電燈泡道。
李念目送著陸子明離開,耳邊響起陸子明昨晚哭訴的話。顧澤的顧慮,會不會也是許牧生的顧慮。
她回過神發現雷豆豆、趙夢全都走了,手撐著腦袋注視著許牧生的雙眼。
毋庸置疑,李念是喜歡許牧生的。比她想象的,還要喜歡。
她自然能感受到許牧生對自己的心意,更想和許牧生走的更長遠。
“在想什麼?”許牧生輕輕回握著李念的手,面上有些不自然。他不大敢回望著李念,又怕李念懷疑他的感情。
李念收回目光,趴在桌上看著來來往往的同學。眸中無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沉默了半響,李念才緩緩開口道:“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和陸子明走的太近,怕我會喜歡上陸子明?”
“嗯。”許牧生開啟帶來的午餐分出兩份,把一份推到李念的面前道。
對於李念的話,他供認不諱。嚴格來說,他嫉妒陸子明的存在。
他們的深厚情感,是他無論如何也無法驅走的。陸子明是有喜歡人的人,他不該這麼斤斤計較才對。
可是一看到陸子明,心裡某根弦就開始瘋狂波動。種種的不安、恐懼,會瞬間襲來,讓他無能為力又畏懼不已。
“雖然說,未來的事,不好論斷。但是此刻的我,喜歡你,深愛著你,想和你走完漫長的一生。我特別想像你保證點什麼。可是我知道,無論我怎麼信誓旦旦,你都不會相信。陸子明和李亮一樣,對我而言是家人。家人永遠是不可能等同於情人,這與情感無關,這是我的底線和原則。如果你總是因為他而懷疑我,忽略我對你真摯的情感。長期以往,我會很傷心,很難過。”
李念像個被抽乾靈魂的小貓,無力的趴在桌上,坦誠的向許牧生訴說心底裡一直想要說的話。
許牧生掀開盒蓋的手一頓,耳邊徘徊著李念的最後一句話。他眸中閃過片刻的遲疑,繼而拿起筷子應和道:“以後不會了。”
“石老師是不是為你把明年的事都安排了。”李念直起腰身,攪拌著碗裡的麵條,猛地扭過頭看向許牧生。
估摸著,石攀是把許牧生與孫慕魚鎖死了。
如果許牧生太忙的話,房子的事,該不該告訴許牧生?她總覺得他們現在提結婚太早。
彼此雖然確定了彼此,但還沒有到那一步。再等等吧,他們完全確認再說。感覺這種東西,一向奇怪的很。
許牧生喝了兩口水,想了想認真道:“差不多。可能有幾個月會很忙,但總合不會超過半年。我會適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