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夢粗略的估計了下,從下課到現在的時間有一個小時。兩個各懷鬼胎的男女,一路上居然一句話也沒有說?!
她不由的嫌棄許牧生,怪不得追不到手。就這速度,能追到才叫奇怪。
孫慕魚把面膜揭開,上下打量了眼李念道:“教學樓離咱們宿舍最多十五分鐘的路程。你們遛彎遛的這種地步,也真是絕了。”
李念也覺得好笑,他們好奇怪啊。不對,是感覺很奇怪。她從來沒有這樣的一種感覺,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奇怪。不想將此歸結為心動或是愛情,更多的是新奇。
可能她太年輕,學識太淺薄,不懂得用怎樣的字詞來形容。
“關山萬里不可越,誰能坐對芳菲月——”
李念接過電話,打著哈欠道:“喂。”
“念念,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是不是要和我劃清界限了?”陸子明靠著牆,一臉沉痛道。看著窗外樹下,一對對分散的情人,突然有種悵然若失的錯覺。
陸子明認為,這種錯覺不是愛情,而是對關係解除的恐懼。
李念被陸子明逗樂道:“你是不是傻。就算我有喜歡的人,跟你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和你劃清界限?我們可是從出生就綁在一起,關係堅固的很。”
“真的是這樣嗎?”陸子明趴在窗臺上,探頭望著樓下道。他不想失去李念,任何時候都是。時光把他們的骨血糅合在一起,誰也無法分開。
聽不到李念開口,陸子明又自顧自的說著:“昨天許牧生來過找我,我們聊了很久。我對於你們女生的感情觀,總是不大理解。萬一我喜歡的人討厭你,或是你討厭我喜歡的人,你是不是再也不理我了。”
李念拿了瓶橙汁走到陽臺,明瞭陸子明的想法。他們三個相識太久,幾乎參與了彼此人生的每一個階段。
可未來,終究是不能預料的。
李念手貼在窗戶,注視著黑夜,糾結道:“他怎麼說。”
“他說他恨透你了。你居然為這麼爛的理由,要跟他老死不相往來。要是我,我也恨透你了。”陸子明有添油加醋的嫌疑,但他相信這就是許牧生心裡的話,甚至可能比他說的還要恨。
李念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同鼻息發出一個嗯字。
聽陸子明的口吻,也猜得到許牧生這幾天的心情。可李念覺得自己沒錯,但如果替代到陸子明身上,她又認為她做不到那麼幹脆。究竟緣由,大概是陸子明比較重要。
從小廝混的交情,自然比不上多年不聯絡有些熟悉的陌生人。
想通之後,李念低笑道:“你對我而言,如同李亮般重要。不管你的情人喜不喜歡我,我喜不喜歡你的情人,都改變不了我們的關係。”
“我當然知道啊。可是我就是怕,二十多年的習慣很難改。不說了,你早點睡吧。”陸子明說著掛了電話。
李念把手機塞回口袋,額頭抵著窗。許牧生既然那麼恨她,為什麼一路上一個字也不說。說出來,她心裡也舒服很多。也不至於,內心會如此的煎熬。
許牧生啊許牧生,你究竟想要我以何種態度對待你?
“啊啊啊!天哪,我得獎了!”趙夢的驚呼聲,穿破天際。打亂了李念的思緒,轉身離開陽臺。沒走幾步,險些被趙夢撲倒。
李念抱著趙夢,好奇的看向孫慕魚、秦倩,以求解釋。
孫慕魚揮著她的小團扇,捂嘴笑道:“這傢伙得了影片大賽第一名,正在興頭上呢。你就讓她抱一會,樂呵樂呵。”
“夢夢很厲害。”不善言辭的秦倩,也提出了高度讚揚。
趙夢甩了甩自己的秀髮,手背撫過自己的下巴。嬌媚又得意的神情,真的很欠揍。她抬手示意兩人低調,捂嘴“靦腆”一笑道:“如果真的是情場失意,錢場得意的話。老天啊,就讓我在情場輸個徹底吧。命運啊,快拿錢砸死我吧。”
“出息。”李念笑著嫌棄道。她走到趙夢桌前,看到影片大賽的獲獎名單的網頁。轉頭衝趙夢豎著大拇指,直道:“厲害。”
趙夢搖晃著腰,哼著小曲,美的不得了。
孫慕魚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用扇子指著宿舍的人道:“頭等獎:現金三萬,遊戲幣八萬,特效掛件加專屬稱號。小狐狸,得此獎勵,不打算請我們這些幫忙的吃上一頓好的?”
“好啊。不過,這星期不行。我爸讓我參加一個宴會,說是帶我認人。你們要不要去?”趙夢想到這件事,臉上的笑意轉瞬即逝。心情低落的抱著自己毛毛蟲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