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操練的模擬敵人也是步兵,身處湖廣水網密集之地的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有朝一日會面對如此強悍的重甲騎兵。
騎兵也分三六九等,平時大家眼中的中原騎兵就是騎著矮馬,帶著弓箭和腰刀的騎馬步兵,由於戰馬比較稀缺,他們不敢過度操練,只是在作戰的時候騎馬機動而已,馬上拼殺都少見的很,更別說在疾馳中射箭了,那只有從小在馬背上長大的遊牧民族才能做到。
中原騎兵,充其量就是騎馬的機動步兵而已,由於戰馬體格瘦弱,騎士也不能穿著太重的盔甲,所以無論是從機動性,攻擊力,防護性來說,中原騎兵都極其孱弱。
元封麾下的漢軍騎兵,也不過比周軍騎兵略勝一籌而已,但本質上也沒多大區別,只是多了一點馬上戰鬥力罷了,畢竟他們只是陝西省軍的老底下,不算太強。
而李明雪率領的西夏鐵鷂子,則是真正意義上的騎兵,而且不是普通的輕騎兵,而是最強大的重灌騎兵,戰馬高大威猛,體重達到八百斤以上,騎兵全身罩甲,防護全面,弓箭,腰刀,釘錘,長矛,一應俱全,西夏人屬於党項羌,半農耕半遊牧的民族性使他們的騎兵素質非常強大,在對突厥和蒙古的戰爭中,基本不落下風。
周軍的步兵大陣和重甲騎兵對抗,就正好應了一句成語:螳臂當車。
當黑壓壓的鐵鷂子們出現在視野中的時候,大地都為之顫抖,周軍士兵們兩股戰戰,被這種驚天動地的氣勢所震懾,他們的心和大地一起顫抖著,兵器都拿不穩了,雖然在軍官的喝令下射了幾輪弓箭和火槍,但是距離太遠,絲毫沒有造成殺傷。
要知道人家可是重甲騎兵,連戰馬都披了一身皮甲的,弓箭落上去只能徒勞的滑落,火槍彈丸出有效射程之外,也只能在鐵甲上敲一個小坑而已。
毫無懸念的,周軍崩潰了,幾個時辰前漢軍的遭遇在他們身上重演了,但鐵鷂子們並沒有忙於四下捕殺潰兵,而是隊形不亂,追著楚王的旗號緊咬不放。
這回可沒人救駕了,楚王狼狽而走,大纛旗乾脆丟了不要,別說大纛旗了,所有能顯示身份的旗幟都丟了,但西夏騎兵依然緊追不捨,有人大喊:“追那個戴金盔的!”楚王大驚,趕緊將金盔摘下拋得遠遠。
但後面又喊了:“追那個系黑披風的!”
長長地披風,外黑內紅,很是威風,但此時也只能扔了不要,楚王一邊跑一邊將身上沉重的東西拋掉,盔甲箭壺盾牌什麼的,能丟的全丟,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全力逃亡,他**戰馬乃是千金所購的西域大宛良馬,倒也神駿,但是隨行護兵們就沒有那麼高的配置,都是不堪快奔跑的矮小川馬,拿能跑得過西夏人的河套馬。
漸漸的,楚王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了,耳邊風聲呼嘯,戰馬急促的喘息著,身上熱汗滾滾,楚王快馬加鞭,緊緊伏在馬背上,不時回望追兵,讓他心驚膽寒的是,為的那個追兵,正是頭前追殺過自己一回的元封。
完了,被這個殺神盯上了,早知道就不活捉他了,直接讓人將他亂箭射死多好,現在說啥都晚了,唯有揮鞭狂奔而已,所幸大宛良馬耐力度都名不虛傳,楚王和追兵之間一直保持著距離。
忽然,前面出現了一支軍隊,看旗號是周軍自己人,楚王捉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狂呼道:“孤王在此,快快救駕!”
眼瞅楚王就要逃出生天,元封牙一咬,放棄了活捉他的念頭,剛取出弓來,身邊就傳來嗖的一聲,李明雪的度比他更快,箭如流星般呼嘯而去,正中楚王后心。
楚王在馬背上晃了一晃,身子一歪栽下馬來,訓練有素的戰馬立刻停下腳步,圍著主人打著轉,遠處的周軍聽見動靜,卻不敢過來相救。
元封和李明雪從容上前,翻身下馬,察看楚王,已經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李明雪拔出彎刀,揮刀落下砍掉楚王的頭顱,鮮血濺了一臉,大姑娘面不改色,眼皮都不眨一下,將彎刀在楚王杏黃蟒袍上擦了擦,插回刀鞘,腦袋遞給元封:“拿著,我送你的禮物。”
元封呆了一下,接過頭顱道:“謝了。”
李明雪道:“說過幫你找回場子的嘛,哪能不算話。”又指著遠處正在列陣組織防禦的周軍道:“還打不打?”
元封一狠心:“宜將剩勇追窮寇,打!”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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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1 帥帳內的**
一場酣戰,從白天打到夜晚,又從夜晚打到黎明,雙方都打得精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