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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上林院裡,各級官員都圍了過來。”

“哈哈,想必這位就是李大人吧,久仰久仰啊。”

“喲,餘大人認識本官啊?哈哈”

“聽聞乃是試第三甲,一篇富國論傳遍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

“哪裡哪裡,餘大人過獎了,哈哈。”

“喲,杜大人,下官有禮了。”

“不敢不敢,餘大人也認識本官嗎?”

誰願許誰永世

“那是自然,當年……”

……

一翻客套下來,玉瀟然臉都笑僵了,終於將各在職大人的名字及豐功偉績吹噓了一遍,當下便在強林閣裡風生水起。笑話,誰不喜歡聽恭維的話,這話還是從丞相準女婿嘴裡說出來的。

玉瀟然在自己桌案前坐下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臉,不由在心裡哀嚎,這當官真不是人乾的事,幸虧提前讓慎將各個官員的資料粗粗打聽了一下,還算不錯。不過,卻是唯獨不見一個鐘懷仁?據青慎所查,這鐘懷仁為人孤僻,不愛和眾人往來,十七歲入朝為官,至今已經五年了,卻只是個五品編修的職。想必這樣的人必是個頗有性情的人,倒是可以結識一下。

如此,玉瀟然在上林院已經胡天侃地地混了十來天天了,與各個當差的大人好的那是跟穿一條褲子似的,那叫一個春風得意。

這邊混著,玉瀟然卻沒有忘記自己的真正目的,當下便向上林院錄華樓走去。

錄華樓是藏書和收錄歷年記事的地方,史官記載了每年北牧皇室及朝堂的大小事蹟,玉瀟然想透過卷宗先看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

順著侍衛指引的方向,一路梨花相隨,甚是清雅,在這官場中,是難得的好地方,想來眾人抖忙著為自己的前途奔波,所以這地方很是清淨,玉瀟然想過曾經夜探錄華樓,但是若不入上林院很多關於錄華樓的訊息都得不到,比如其實這錄華樓只是個幌子,記載的都是些眾所周知的事蹟,而真正不為人知的密事都是放在錄華樓隔壁的鐘華樓中,這是某日玉瀟然同主事卷宗的張大人喝酒時自己不小心說出來的。

玉瀟然正邊走邊整理思緒,突然一陣男子的低吟淺淺從前方一處稍密的梨花樹叢中傳來:

“瓊花生四月,風雨莫摧殘。留得一方淨,使存天地間。”

玉瀟然聞此有些譏諷,既出世,還怕風雨摧殘,既留於這濁世,又何必強求於清淨之地。便不假思索的開口道:

“風雨本無心,如何順爾魂?爭流天道逆,方得自由身。”三國之御女監國

前方靜默了片刻,稍後便聽到清泠的聲音傳出:“兄臺好大的口氣。”話是這樣說,語氣裡卻沒有對玉瀟然反唇相譏責怪的意思,相反有著些許讚賞。隨即便見一身著深紅官服的男子朝玉瀟然走了過來。

形容淡漠,劍眉星目。這是青慎對她說鍾懷仁的評價。眼前的人,正是如此。“並非我口氣大,而是人生若不爭上一爭,只是祈求蒼天庇佑,到底還是不行的,你說是也不是,鍾大人?”玉瀟然輕輕一笑。

“早就聽聞上林院來了個餘大人,長袖善舞,識人的本事分毫不差,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鍾懷仁面無表情道。

“但是鍾大人卻和下官想象的不同。”玉瀟然想起剛剛鍾懷仁的低吟道。

“哦,此話何意?”鍾懷仁挺此話微微詫異。

“早先聽聞鍾大人不善與人往來,下官想鍾大人必是清高自傲的人,誰曾想,卻是個膽小怕事之徒。”說道後面,玉瀟然有些微微諷刺,還未等那鍾懷仁開口,便又道,“既已入官場,那便不能再求清淨之地,鍾大人何故還要有此一說。況且,即便是大人不願與人同流合汙,那也應該自己去爭取清淨之所,何故要別人施捨於自己。”

那鍾懷仁挺玉瀟然此番慷慨激昂的話,先是詫異,隨後又一臉自嘲的淺笑,心道,是了,一入朝堂深似海,自己此番,的確是有些痴人說夢了,當下便道:“餘大人所言甚是,倒是在下痴了,想不到餘大人竟然是如此通透之人席話,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說罷便向著玉瀟然長長一輯。

玉瀟然見此嚇了一跳,須知她剛才那番話純粹是胡言亂語,當時便做好了見鍾懷仁拂袖而去的打算,哪知這鐘懷仁不但不惱,反而還感謝自己,玉瀟然更不知道的是,自己這無意間的一番話,使鍾懷仁如同當頭棒喝,立時清醒了過來,覺得自己這幾年做個芝麻小官,上不可為君分憂,下不可為民造福,清明盛世自己不去爭取,又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