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雪雁?”飛揚明顯不信,“你的令牌呢?”
阡陌嘴角一扯,“我的令牌丟了,被你揀到,不是嗎?至今沒有拿回去。”
“你說你奉命保護王爺,可是你好像不是剛認識王爺的吧?”如果她是雪雁,從前接近王爺有什麼目的?
“這是皇命,恕雪雁無可奉告。我收到訊息,夜姬要刺殺王爺,如果你不想王爺有事,立刻去追查夜姬的下落。她中了我一劍,很容易查。”
“我要怎麼樣才能相信你?”飛揚直視她的眼眸,
“你可以進宮問皇上。”阡陌手中的劍再次滑出,手一伸丟出去,“這是雪雁的劍,拿去給皇上看。”這的確是小師姐的劍。她開溜的時候,留下了這柄銀雪劍。
“為什麼不讓王爺知道你的身份?”依他判斷,王爺一定不知道。
“大內密探,神出鬼沒,從不公開露面。”阡陌運氣,捲起一層雪花,蓋住點點殷紅。
飛揚暗驚,好深厚的內力。
他轉身,背對著阡陌,“如果你真是大內密探,我不會告訴王爺的。”他幾乎相信了阡陌的話。王爺說過,皇上派雪雁監視他。那麼,前些日子她以柳倩的身份出現就不足為奇了。
“你問過皇上不就知道了。”阡陌拉著披風,幽靈般的走進去。“夜姬被我打傷了,請王爺去驗傷,那四個女人都有嫌疑。”她回眸,“我想你知道怎麼做,是不是?”
飛揚凝視著她的背影好一會,捏緊銀雪劍,默默走開。
她的背影,跟阡陌一模一樣,是他多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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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風從宮裡回來,看到的是一個小女人一身雪白披風,站在聽風軒門口張望。
她在等他?秦慕風頓時心情大好,加快腳步。
彩霞口口聲聲說愛他,卻從不會等他。
原來,被一個女人等待,是這樣幸福。
秦慕風握住她的雙手,放在胸口,“冷嗎?”
阡陌冷淡的笑笑,“不冷,你呢?”她瞟一眼秦慕風身上的單衣,“為什麼不多穿點。”
他很自然的環上阡陌的腰,擁著她走進去,“已經習慣了。”
阡陌放柔聲音,捏緊秦慕風的手,“天冷了,多穿點衣服,別凍著。”這是三師傅的絕技,當年三師丈被這招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秦慕風苦澀一笑,“我知道了。”好像從來沒有跟他說這樣的話。很簡單,卻說不出的貼心。
“王爺,你要處理公事嗎?”她必須爭取跟他獨處的時間,讓他在最短的時間內愛上她。
“你有事?”他含笑看著她。
阡陌搖頭,微微一笑,“沒有。”
“陪我喝杯酒。”秦慕風仰望著蒼穹,語氣有些落寞,“自從上次在醉煙樓跟你暢飲之後,再也沒有好好喝過酒。”除了柳倩,似乎沒有人能陪他暢飲。
“好。”阡陌點頭答應,笑容冷清。
看著她冷清的笑容,他彷彿看到了柳阡陌。在他的記憶中,柳倩是嫵媚,妖嬈的。再次見她的時候,彷彿換了一個人,不變的,只有那絕世容顏。
阡陌突然想起什麼,掙脫他的懷抱,“王爺,我去拿酒。”
秦慕風慢悠悠點頭,“吩咐下人去做。”
“我知道了。”
阡陌剛轉身,就見飛揚護衛走進來。飛揚瞟她一眼,朝她微微點頭,與她擦肩而過。
“王爺。”
“什麼事?”秦慕風停下腳步,淡淡問。
“王爺,我揀到這個。”飛揚站在原地,將玉佩雙手遞上。
秦慕風轉身,接過玉佩。他蹙眉,“在哪揀到的?”玉佩正面刻著‘夜姬’而字,正是南越第一死士夜姬的令牌。上次揀到大內第一密探的令牌,這次揀到南越國第一死士的令牌,飛揚好本事。
飛揚面不改色,“你沒有回來之前,卑職見一個黑衣人闖進這裡,與她交手,從她身上落下的。”
秦慕風面色一凜,“黑衣人闖進來的時候,柳倩在哪?”他是怕柳倩受傷啊。
“不,那人不是柳倩夫人。夜姬被我刺打傷,倉惶逃跑。她剛逃走,我就見柳倩夫人從房裡出來。”
她沒有看到打鬥的那一幕?幸好,否則非嚇壞她不可。
“王爺,夜姬被我傷了背部,現在去驗傷還來得及。”
秦慕風手指握緊,驀地轉身,“去北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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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