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啦,又不是小孩子……”
“你才二十,喝酒的年齡都不到,還說不是小孩子?”
唐蕭的話怎麼想都毫無道理,但是辜鴻鳴還是沒敢吭聲。面對長輩不由自主的心虛。
“辜鴻鳴,你的事,我會解決的。動你的人,不會有好下場。”
唐蕭後面一句話說得很模糊,辜鴻鳴沒聽清楚,只是不明所以的發出“啊?”的一聲。
來到這個很久沒來過的地方,唐蕭看著四周已陌生了的景物,頓時慨嘆真是光陰如箭。
只有那幢如鋼鐵打造的堡壘一般的老房子還沒變,門口那棵樹雖然傷痕累累卻依舊挺拔,刀琰站在那棵樹下,靜靜地等著他。
唐蕭將車停在路邊,熄火,下車。
“好久不見。”唐蕭微笑著向他走去。
“好久不見。”
這時老房子前廊的門開了,衝出來一個二十七八歲左右的男子,上下打量一番唐蕭,對刀琰道:“琰,你昨天忙了一天就為了這個人?長得還沒我帥。你重色輕友!”
刀琰冷冷的飛過去一記眼刀,道:“我不是某個人。”
那男子立即蔫了,跑過來一個勁的在刀琰身上蹭,“對不起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好嘛,下次不會了,再說我也是擔心你才……”一臉委屈的小媳婦樣兒。
刀琰厲聲道:“我需要你擔心?你能看好自己就不錯了!”
“我知道了啦……”某位黑道的太子爺乖乖低頭。
唐蕭一陣惡寒,第一次聽見一個就要三十而立的大男人用撒嬌的口吻說話,那真是要多驚悚有多驚悚。
“刀琰,我真的很同情你。”
“我也這麼覺得,走,進去吧,人在裡面。”
地下室挖的很深,越往下走越陰森。真是想不通當年刀琰在這幢房子裡怎麼住下去的。沾過血的牆壁已經洗不掉那種罪惡的味道了,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鐵鏽味和黴味。但是走到底部卻沒有記憶中的那般黑暗,房間中很明亮,四壁空空,角落裡綁著兩個人。
“單子是‘千門’的老大接的,”刀琰走過去踢了踢倒在昏迷地上的男人,對著靠在牆角的另一個男人說道:“這個是開車撞人的。”他從後腰裡掏出槍遞給唐蕭。“還是當年你用的那把。”
唐蕭拉下保險,撤掉躺在地上的男人嘴裡的布。
那人已經醒過來了,開口就要大罵。
“陳遙,”唐蕭將槍口對著他,“你說一個字,我就給你一顆子彈。我說到做到。”
陳遙瞪著眼睛看他,忽然身體一僵,眼中流露出深深地恐懼。他認出來了,是當年那個打了他十一槍的男人!那時這個男人也是這麼說的!他說了十一個字,這個男人就對著他的腿連開了十一槍。
“很好,”唐蕭的眼不知何時染上了一絲冷酷與狠厲,轉而把槍口對上角落裡的另一人,準確地向他左肋第二根骨頭,右肩肩頭,左臂上的靜脈各開了一槍。那些都是辜鴻鳴重傷的位置。男人的口被封住,痛卻不能叫出聲來,神情異常悽慘,在地上抽搐掙扎。
唐蕭冷冷地看著他,說道:“如果你不動了,我就放你走。”
男人果然不再動彈,卻掩不住滿眼盡是痛苦之色。
唐蕭鬆開了他的腿,將他從地上提起來,狠狠踢了一腳。“滾吧。”
男人上身受縛,走起來的姿勢極盡怪異,但卻是儘可能的快速離開,他踏上臺階,拼命地向上跑去。跨上最後一級臺階,久違的陽光終於迎面而來。
“砰!”
槍口冒出一絲白煙,男人頭上出現了一個血洞,鮮血四濺開。失去平衡的身體向後倒去從臺階上滾落下來。
一百多級的臺階,摔下來脖子直接跌斷。男人已經失去了生命的眼瞳孔放大滿是震驚。
先給人以希望,再毫不留情的一腳將他踹進絕望,這才是殘忍。
陳遙知道今天自己是活不了了,不再顧忌大叫道:“是伊萊亞出錢叫我做的!是他!”
“我知道。”唐蕭再次把槍口對準了陳遙。
“但是,那關我什麼事呢?”
血從陳遙身下流出來,在地上蔓延,黑紅色漸漸充滿了唐蕭的整個視線。
“刀琰,抱歉,麻煩你了。”唐蕭的聲音有些僵硬。方才拿過槍的手微微輕顫。
刀琰走過去用力抱了抱他,“沒事,你只是一年多沒拿槍手生了。”
唐蕭把頭靠在刀琰肩上。“當時我看見他的弟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