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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部分

置,你才能……”

“母后,”燕軻打斷韋皇后的話,低垂了眉眼,目色難辯的輕聲說道:“兒臣知道錯了。可是現在我們怎麼?”話落下頜微抬,將一張青紫交替浮腫不堪的臉對著韋皇后,悶聲說道:“母后難道真認為,死了一個李溶月真的就能平息燕離和容錦心中對孩兒的惱意嗎?”

韋皇后蹙了蹙眉頭。

她當然知道,以燕軻當日的行為,死一個李溶月當然不能平息燕離心中之怒!而,她要李溶月的命,自然也不可能全是因著要給燕離一個交代!不過是有她自已的思量罷了!

“你心裡是怎麼想的?”韋皇后看向燕軻,柔聲說道:“你既然能問出這話來,可見你心中自是有想法的,不妨說出來,讓母后替你參考參考。”

燕軻垂了眸子,略作沉吟後,才緩緩開口說道:“兒臣沒有什麼好的想法,兒臣只是想,若是有人不管他是因為什麼想要兒臣的命,兒臣只要不死,總是不能放過他的。以己度人,想來,燕離也好,容錦也罷,他們都不是好相與的,以他們的為人肯定不會因為李溶月死了,便將兒臣之前做的一切抹去。母后您說是不是?”

韋皇后看著眼瞼輕垂的燕軻,心道:你既然知道這兩人都不是好相與的,為什麼還要去招惹他們?

但事情已經發生,一味的懊悔是沒有用的,這世間最沒用的怕便是後悔二字!

“所以呢?”韋皇后看著燕軻,問道:“軻兒,你打算怎麼辦?”

燕軻抬頭,目光直直的迎向韋皇后,“母后,我要當皇帝。”

不是當太子,而是要當皇帝!

韋皇后猝然一驚,瞳孔攸的一緊,然後便直直的看向燕軻。

燕軻迎著韋皇后打量的目光,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見真的像自已猜想的那樣,韋皇后先是身子一僵,下一瞬卻如同被抽去了筋般,軟軟無力的靠坐在身後的椅子裡。

一時間,母子二人誰也不曾言語。

大殿,靜謐的能清晰的聽到彼此喘重的呼吸聲。

良久。

韋皇后嚥了咽乾乾的如同被刀刮過的喉嚨,聲音嘶啞的問道:“軻兒,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兒臣知道。”燕軻垂眸,目光落在自已被噌掉一塊皮的手背上,唇角噙起一抹譏誚的弧度,冷聲說道:“母后您心裡比誰都清楚,那個位置我不去搶,永遠都輪不到我。”

韋皇后閉了閉眼。

心裡不是不曾有過這個打算,不然,她也不必……韋皇后慢慢睜開眼,傾身拍了拍燕軻的手,沉聲說道:“你知道就好,母后統共就你一個,自是什麼都能為你做的。”

燕軻點了點頭,“兒臣明白。”

明光殿。

以曹吉為首的眾多太醫正悄然打量著坐在榻前鬚髮俱白的灰衣老者。

灰衣老者年過半百,身形瘦削,許是因為習醫的緣故,臉上的皺紋並不是很多,但卻深,特別是額頭和眼角邊的幾道,如同刀刻,配上他少數民族獨有的高鼻深目,少了幾許慈祥和藹,卻多了幾分孤傲凌然。

賀蘭氏緊緊的攥著手裡的帕子,目光像磁石般,牢牢的盯著花衣老者搭在燕翊脈門的手,一見花和成的手挪開,顧不得燕正天便在身側,搶身上前,急聲問道:“神醫,翊兒他怎麼樣?”

不錯,灰衣老者便是沈真請回來的苗疆神醫,花和成!

花和成緩緩起身,向賀蘭氏揖了一禮,這才緩緩開口說道:“回娘娘的話,老朽可以替殿下施針再輔以藥物,讓殿下醒來,只是……”

“只是什麼?”燕正天搶在賀蘭氏之前,凝聲問道。

花和成頓了一頓後,沉吟著說道:“只是殿下昏迷太久,老朽只怕,人可以醒來,但卻會落下一些後遺症。”

“後遺症?”賀蘭氏顫聲道:“什麼樣的後遺症?”

花和成灰褐色的眸子裡掠過一抹為醫者的憐惜和無奈,輕聲說道:“這個,老朽也不能肯定,但最有可能的便是,醒過來的殿下神智有損,也有可能人雖然醒來,但卻不能言語,手腳失去行動的能力。”

賀蘭氏身子一晃,軟軟的倒在了伸手過來相扶的燕正天懷裡。

臉上哪裡還有喜色,有的只是大喜之後的無盡悲哀,蒼白沒有血色的嘴唇,反覆喃喃著同一句話,“不可能的,這怎麼可能呢?不可能的……”

“玉梅,扶了你家娘娘下去歇息。”燕正天對一側的玉梅吩咐道。

玉梅連忙上前,從燕正天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