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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子的錢;狗子娘還不應,又給了安然一成利;才接了過去。

安然終於有了空閒,就開始出去溜達。

齊州城的秋景別有一番風情;汩汩湧動的泉眼;給這個城帶來了別處無法複製的靈氣;令安然流連忘返。

只不過該來的麻煩還是會來;這天安然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剛進小院就見院子裡坐著個漢子;瞧年紀有四十上下。

見安然進來,雖從板凳上站了起來;臉上的失望卻顯而易見;有些不確定的道:“你,你是安大廚?”

安然沒吭聲呢,旁邊的狗子忙點頭:“師大伯;安姐姐的廚藝可厲害了;是我見過最厲害的;真的,我跟娘做的頭肉的秘方就是安姐姐教的,而且,安姐姐也是南派廚子,師大伯找安姐姐幫忙沒錯啦。”

☆、第41章 扒燒整豬頭

漢子是狗子爹的師兄叫高炳義;是齊州富春居的廚子;之所以找安然是因嚐了狗子賣的豬頭肉;又聽狗子說她是個厲害的南派大廚;這才來找安然;想請她幫忙。

富春居是齊州唯二敢用南派廚子的館子;還有一個就是財大氣粗的安記;可安記的廚子都是冀州過來的;雖也有南派跟外頭謀生活的南派廚子不大一樣。

安記全大燕都有;不管南派北派的廚子,進了安記隔幾年都要輪換一遍;不會在一個地方待的年頭太長。雖說在齊州,安記酒樓比不上著名的聚豐樓;匯泉閣幾個老字號,卻是另外一種存在;沒人敢惹的存在;哪怕兗州知府也一樣,說白了就一句話,後臺硬。

安記後臺硬沒人敢碰;以南菜為主的富春居,就成了首當其衝的倒黴蛋兒;富春居的老闆是位江浙的絲綢商人;當年之所以開這麼個館子,完全是為了自己的私心;想在齊州吃上家鄉菜;也給偶爾來此的同鄉解解饞。

不想買賣出乎意料的好,南菜精緻雅韻;頗受一些文人名仕的推崇;一來二去倒在兗州府打出了名頭來;只不過,這是五年前境況;如今卻慘淡非常。

知府大人帶著頭打壓南派廚子;南菜在兗州府也開始遭受冷遇;也就有幾位名仕文人,偶爾還會光顧;卻也難以支撐;東家早有退意;如今更是心灰意冷。

安然聽完不禁道:“東家都不想做了;你來找我也無濟於事啊。”

高炳義雖覺狗子說的這丫頭是什麼厲害的大廚不可信,卻到了如今地步;也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畢竟,這丫頭做的頭肉他還是嘗過的;頗為地道;大有傳說中的味道;便道:“雖東家不想做了;可我們這些南派的廚子,也要爭最後這一口氣;東家答應了我們;後兒在富春居擺宴,請兗州府幾位名仕文人;別人還罷了;這一次還請了梅先生,只梅先生能來;並替我們南派的廚子說句公道話;或許還有我們一條生路。”

安然略想了想:“既如此,你們拿出本事好好招待這位梅先生就是。”一句話說的高炳義臉色通紅:“俺今兒既來了;也不怕姑娘笑話;如今兗州府的南派廚子,手藝都只算尋常;那些手裡捏著絕活的;早去了別處謀生;我們這些剩下的,尋常南菜還可應付;卻梅先生特意點了南菜三頭;這三道菜中的有一道扒爛豬頭;我們幾個只聽師傅說過;見都不曾見過;如何會做的出,倒是姑娘做的這個豬頭肉,有些像師傅說的味道;今兒在下來,就是想問姑娘可會燒紙這道菜?”

安然這才明白過來;開口道:“白沙惺庵居士的《望江南》詞;其中有一首寫道,揚州好,法海寺閒遊。湖上虛堂開對岸,水邊團塔映中流,留客爛豬頭;這闕詞成就了南菜的三頭之一的盛名;只不過久無人做;連做法都幾乎失傳;不瞞你,我燉豬頭的法子的確來源於這道菜;只不過,若是這道菜卻要複雜的多;對於刀工火候的要求也相當高;相當麻煩;需酥爛脫骨而不失其形才算地道。”

安然剛說完;那漢子蹭一下站了起來;激動的直搓手:“姑,姑娘真是高人;是咱們南派的頂級大廚。”

安然不禁失笑:“我只是嘴上說,你就知道我是大廚了啊;如果我只是會說不會做,你不是白高興了。”

漢子臉色一僵;安然笑了起來:“放心吧;我會做。”

說起這道扒爛豬頭還有個小故事,當年安然曾受邀為一位歸國華僑烹製這道菜;那位是揚州人;就想吃到當年的味道;安然找了不少資料;遍訪淮南菜頂級大廚取經;經過多次試驗;終於還原了這道聲名赫赫的三頭之一;也使得安記私房的名聲蜚聲海外;過後,不少華人歸國都點明要吃安家菜;就是因為這件事。

倒是想不到,同樣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