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動手腳了,何必在這種時候,來給先生你提個醒?”
說著,他悄悄撇了張晨一眼,發現他臉上並未出現什麼變動,旋即又是道,“若是我所言不差,再此之後,先生你……”
這話音未落,一股可怖的壓力,已是驟然傾軋在了男子的身上。
他的額頭上大顆大顆的冷汗瞬間便是滑落而下,那心頭一陣陣的發寒,身子如同墜入深淵之中似得,竟是有種一葉浮萍,動彈不得的感覺!
“我要去什麼地方,要幫什麼人,你們有什麼資格給我做決定!”張晨冷冷說道,“如果你們真想要讓我幫你們,最好的辦法就是老老實實的不要瞎搗鼓,指不定我會一高興出手。若是你們依舊不懂事,哼!”
一聲冷哼,直接讓男子雙腳一軟,已是跪倒在了地上。
他身上那滿滿的鋒銳之氣,瞬間消失的一乾二淨,甚至無法支撐他的身體坐直,那腦海之中,不斷翻滾而出的恐懼之意,就好像是一把把尖刀一樣刺在他的腦海之中,讓他痛不欲生。
等到那一股股心悸消失之後,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男子的面前,哪裡還有張晨的蹤影?
對於男子所說,張晨顯然是早有防備。
若說這些劍宗弟子對於嶽不群的評價。或多或少還是有著主觀的因素在其中,那麼。張晨這個自帶劇透外掛的男人,便是清清楚楚的知曉嶽不群到底是個什麼人物了。
不過,他並未在意這些東西。
甚至,當他回到屋子之後,發現自己的枕頭底下多了一本《紫霞神功》之後,所做的第一件事情,也並非是將其暗中偷偷放回去,亦或者是藏到連嶽不群都找不到的地方。
他隨手翻開這本秘笈。將其中的一切內容背的滾瓜爛熟,然後,隨手便是將這《紫霞神功》放在屋子中央,給自己的桌子墊腳,這便和衣睡下。
按照張晨此時的修為,何時睡覺何時醒,已經早已是可以透過他的精神力來控制生物鐘。
因此,平日裡他往往都是相當健康的早睡早起,可在這個晚上,他卻是一夜睡到大天亮。直到日照三竿,這才懶洋洋的起了身。
方一起床,張晨便聽到了一陣喧鬧之聲。
他出門一看。卻見嶽不群和甯中則兩人,帶著一幫子氣宗弟子,正在一間間屋子,一個個角落之中仔細的蒐羅,彷彿是在尋找什麼寶貝似得。
“師父,怎麼了?”張晨走上前去,問道。
甯中則一臉焦急,可想想這紫霞神功又是華山氣宗的不傳之秘,自然是無法開口說出。那張臉,都是憋得微微發紫。
卻是嶽不群開口道。“說來也是我失誤,我華山氣宗最寶貴的內功心法《紫霞神功》。本是被諸位長老交給我保管。可昨日我剛剛回來,這秘笈便是叫人偷了……”
“這可如何是好。”張晨一臉焦急的模樣,“秘笈乃是宗門之中最重要的東西,如果被人偷竊而出,沒了秘笈的原本還是小事,若是這功法被外人知道,豈不是將華山的後背交給了外人?”
“這倒是不用擔心,華山守備森嚴,防衛的弟子也說他們並未發現有人闖入闖出,故而,那小賊極有可能,還在華山之中!”嶽不群笑著說道。
看著嶽不群這般鎮定自若的模樣,甯中則不由感到一陣佩服。
“不愧是師哥,這般大事對於紅雪也是毫不隱瞞,想來是他對於紅雪充分信任這才如此作為。只是,雖說師兄乃是成竹在胸,這秘笈又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尋找回來?”甯中則暗歎道。
便在此時,張晨忽然開口。
“既然在尋找,不如到我的屋子裡面也找找吧,雖然不可能在我屋中,但是也不能放過這般角落是不是?”
甯中則頓時大急,“你這是說什麼胡話,若是找你的屋子,豈非是我們在懷疑你的為人?”
卻被嶽不群揮手攔了下來。
“紅雪既然如此說了,我們還不進去,不是對他的一種侮辱?”嶽不群笑著說道,“紅雪坦坦蕩蕩的讓我們找,我們便光明正大的進去找,要讓紅雪和這件事情全無干系,用事實證明,豈不是更好?”
嶽不群這麼說,甯中則自然也是不能反駁。
於是,嶽不群快步走上前去,當即便是進了張晨的屋子。
一進屋,嶽不群的目光草草的在其他地方一掃,旋即便是看向張晨的枕頭底下。
張晨睡覺可不老實,那枕頭早就給他弄得七倒八歪的不成樣子,可卻恰恰是將枕頭下面的一切都是暴露而出,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