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表寸心。”
在蕭布衣入主荊襄之地的時候,羅縣縣令蕭銑最早過來投靠,蕭家本來也是皇室。蕭布衣在平定江南時早早的將安陸領地封給蕭銑,是為安陸公。蕭銑雖是沒落王孫,可畢竟還是認識不少達官貴人,士族大家,對安定江南亦起了不少的作用。
蕭布衣話音落地,殿中百官騷動起來,雖是不敢大聲喧譁,可喜悅之意不言而喻。蕭布衣雖是入主東都,可整日和瓦崗盜奮戰,相持不下。群臣憂心忡忡。只是想著東都一地,卻亦覺得太過孤單,暗想大隋之地甚廣,只守東都終究沒有什麼發展。雖有蕭布衣帶領,卻是心中惶惶。可聽到襄陽已經來支援,如同黑暗中見到束光亮,暗想襄陽已有動靜,別的地方多半也會太平了吧。
“竇軼既然有糧草運送過來,方才衛尚書、段大夫和馬周討論一事迎刃而解。”蕭布衣微笑道:“如今只是個開始,等到民生恢復,各地糧草會源源不絕運來。我們亦不必拘泥回洛倉。這東都糧價暫不用漲,不知道各位大人意下如何?”
段達當先道:“西梁王高見。”
韋津望了元文都一眼,緩緩搖頭,馬周卻是心中振奮,只是他不善溜鬚拍馬,少有話說。陡然間察覺有人望向自己,馬周扭頭望過去,發現韋津、元文都都是移過頭去,心中有種怪異,卻是說不明白。
蕭布衣卻已經宣佈道:“退朝。”
蕭布衣從朝中迴轉,袁嵐卻是早早的等候,裴蓓、袁巧兮姐妹一樣陪著袁嵐說話,卻都是憂心忡忡,顯然都知道蕭大鵬的事情。二女雖是沒有過門,可都早當蕭大鵬為未來的公公,公公有難,作為準兒媳婦,無論如何都是笑不出來。
見到蕭布衣迴轉,二女都是擠出絲微笑,蕭布衣徑直問道:“袁先生,江都那面如何了?”
袁嵐臉上帶有歉然,“西梁王……”
“叫我布衣即可。”蕭布衣微笑道。
袁嵐見到蕭布衣的笑容,心中稍定,“布衣,我辜負了你的信任,如今我早就吩咐人手在揚州城打探,卻沒有任何蕭皇后和令尊的訊息,這二人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只是流言更廣,讓人分辨不出真假。”
袁巧兮只是道:“那可如何是好?爹,要不多加點人手?”
袁嵐看了眼女兒,不忍責備,只是搖搖頭。蕭布衣卻是問道:“那江都現在是誰來控制?”
袁嵐苦笑道:“我聽說現在江都亦是分成兩派……一派是以裴矩、裴蘊地裴閥為首,想推舉楊杲為主,另外一派卻是以來護兒、陳稜為首,要想推舉楊暕為主。可這兩派當然都有一個論調,那就是要帶領驍果軍迴轉東都。只是如今東都天寒地凍,加上瓦崗盜囤積滎陽,他們亦知不能迴轉,如今兩派正在爭權奪利,只怕開春即會從江都出來迴轉東都。”
蕭布衣皺眉道:“來護兒這老糊塗,裴矩這個老狐狸。”
他說的並非無因,來護兒他曾經在雁門前見過。此人雖是老邁,對楊廣卻是忠心耿耿。楊廣忙於大業,兒子只生了三個。楊昭、楊暕均是蕭皇后所生,元德死後,楊暕順理成章的當為太子,來護兒立楊暕為王也是正統的做法。只是這個楊暕除了好事,什麼都做,來護兒忠心耿耿的立個昏君,只怕敗亡不遠。裴矩卻是聰明地多,楊杲是蕭淑妃所生。雖是聰明伶俐,但是年紀尚幼,裴矩立他為王,那是可進可退,算是大權獨攬。他轉瞬明白了前因後果,心中卻是冷笑,暗道現在老子在東都,怎肯輕易挪位,你們就算用盡心機,老子也絕對不會讓你們回來!
“宇文化及呢。現在怎麼樣?”
“裴矩現在暫時掌控大局,說楊廣實乃被刺客害死,卻非宇文化及所殺,是以宇文化及並沒有什麼罪名,宇文化及感恩戴德,他是右屯衛大將軍,亦是擁有兵權,如今卻是站在裴矩的一邊。”袁嵐簡潔的將江都的形式說完,輕嘆聲,“事發實在突然……”
“袁先生說的不錯。事發突然,我不怪你。”蕭布衣真誠的望著袁嵐,“再說既然已經發生了,懊喪沒用。想辦法彌補才是正路。”
袁嵐點頭,卻也一時想不出方法,蕭布衣也是暗自皺眉,裴蓓突然道:“我覺得事有蹊蹺。”
眾人都問,“此話何解?”
裴蓓認真道:“大哥,想蕭皇后就算失蹤,如今江都能知道的不應該太多。但是謠言傳播地如火如荼,說蕭皇后和伯父一路……這中間只怕有鬼。如果眼下地情況真的如袁先生所說。那謠言顯然抹殺了蕭皇后的名譽。對楊暕登基亦是大有妨礙,此謠言得利之人顯然就是楊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