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婉碧應了一聲,然後匆匆的走了。
回到房裡,婉碧連忙坐到了銅鏡前。
鏡子中,她的模樣沒有太大的變化,唯一的就是少了一份滄桑,多了一份童貞。
這是她以前的模樣,那她記憶中的十幾年,又算是怎麼回事?
☆、2。002…新進丫鬟
大夫人房內。
蕭若月端坐在鏡子前端詳著自己的面容,她生的皎好,雖然平時努力保養著面板,卻始終掩飾不了那一絲褶皺。她輕搭著眼角,問著身後的容季,“容季,你說我是不是老了?”
容季手上的動作沒停,認認真真的給蕭若月梳著髮髻。嘴角微揚了起來,“夫人一點都不顯老,二小姐和二少爺都已經長大了,不僅二小姐出落的越發標緻,就連二少爺連老爺都對他讚不絕口,夫人應該感到開心才是。”
這些話可把蕭若月給逗樂了,連眉眼裡都是掩飾不住的笑意,想起自己的一雙兒女,心裡甚是欣慰。
容季望著銅鏡裡的蕭若月,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剛剛在門外的婉碧。那個眼神,著實讓她感覺不自在,不過只是想起一瞬便也沒放在心上了,在她看來一個小丫頭也成不了什麼氣候。
接下來的幾天,婉碧都小心翼翼的侍奉著蕭若月,生怕那一切不過是一場夢。可她每次看到大夫人總有一種恨意在滋長叫囂著。
直到府裡進來了一批新丫鬟之後,婉碧才徹底的肯定下來,那不是夢,那一切都是真的。從丫鬟到四姨娘,再到後來獨自一人在後院自生自滅,這一切都逃不開大夫人的手。
婉碧的手緊緊的握著,卻始終面不改色。
按照記憶,再過一段時間大夫人便會把她許給將軍做妾。若是不想重蹈覆轍,那就只有拉個人代替了!
目光掃過屋裡跪著的新丫鬟們,終於目光落在了其中一個的身上,隨即斂了眉眼,不再亂看。她現在只是一個丫鬟,可不能亂了本分。
把丫鬟們分配好蕭若月忙了一個早上也不想再參合了,把剩下的交給容季,自己則回了房裡。
婉碧看著新進丫鬟們對這個宅院充滿了好奇不禁悵然,這個院子看上去華麗,實則充滿了心計陰謀,而她們也像她剛進府那會,以為這裡會是一個安穩落腳之地。
婉碧和這些丫鬟們不一樣,她不是府裡統一招進來的。
五年前的春天,婉碧和她的家人為了躲避雪災來到了帝京,可她的父母為了保護她被山賊搶了錢財害了性命,就在她孤獨無依的時候恰好遇見了蕭若月去安國寺給蘇將軍祈福。
那時候的婉碧實在是又冷又餓,一不留神就走到了蕭若月的馬車前,在她的耳邊迴盪著馬兒的嘶鳴以及車伕的謾罵。就算婉碧再怎麼不懂事也知道自己衝撞了貴人,連忙走到一邊去跪下請求原諒。
去往安國寺的路上人並不多,卻也都是富貴人家,有眼力見的人都可以看出來這是將軍夫人的馬車。
就在婉碧害怕的時候,一個穿著華麗的婦人將她扶起。
乾淨整潔的馬車,放在中央的小暖爐,婦人白淨的手掌,這在她的記憶裡,此生難忘。
後來婉碧才知道,那個婦人就是當今的將軍夫人蕭若月。
原本婉碧對蕭若月是萬分的感激,如果不是她,也許婉碧早就是已經是一具屍體了。而如今,婉碧卻是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現在仔細想想,那時候的蕭若月救她也不是不無道理的。在那次事件之後,當天所在的夫人們紛紛稱讚蕭若月的熱心腸。
☆、3。003…丫鬟玉鳶
如果那日,蕭若月只是冷眼相待,或者隨便給點銀子救濟,想必眾位夫人頂多只是提起也不會評價好與壞。
她不過是順手帶了一個人回去,成就了自己的美譽罷了。
可那時候的婉碧天真的以為有了家,有了依靠,到頭來不過做了一顆可有可無的棋子。
婉碧如往常一樣在幫蕭若月梳理著妝容的時候,容季匆匆忙忙的走了過來,在她的耳邊說這些什麼。
只見蕭若月輕蹙眉頭,一臉詢問的看向容季,見到容季點頭了之後又若有所思。半響之後,蕭若月從一邊拿了一些碎銀子交給了容季,並輕聲的說道:“這些銀子你拿去,好好的安頓她,切不可讓她受了委屈。”
容季小心的接過,行了禮便退了下去。
站在她身後的婉碧不動神色的梳著她的頭髮,心裡早已明白了一切。
等到婉碧得空再去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