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皺起了眉毛,“你該不會沒有用心打,所以輸了吧?”
天啊……上帝原諒你!我已經盡力了,但是默多克真的很厲害,我承認我暫時不是他的對手。”
“這樣。”託比轉過身來,繼續向前走。
“又想去廁所,關上門,躲起來,然後掉眼淚嗎?”克勞德沒有跟上前去,只是用並不大可是周圍人都能聽見的聲音說。
“閉上你的嘴——”託比回過頭來,露出有幾分慍怒的表情。
“心情不好的時候不如吃一點甜食。”克勞德拿出一袋巧克力豆在空氣中搖了搖,“如果是反省自己的比賽的話,我可以陪你一起,衛生間並不是最好的選擇。”
“……”託比盯著克勞德看了良久,然後三步走過來,一把拽過那袋巧克力豆,洩憤一般將它扯開,唏哩嘩啦往嘴巴里倒。
這一次,託比沒有再把自己關進衛生間裡,兩個人傻傻坐在會場外的長椅上,克勞德吃著熱狗,託比執著於把粘在牙齒上的巧克力全部舔下來。
“還好你沒有贏過馬蒂爾德。”克勞德側過臉來看著託比孩子氣的模樣。
“什麼意思?難道你想要我輸?”託比挑了挑眉毛。
“呵呵,”克勞德低下頭,微微笑了笑,“看著你繼續奮戰在賽場上,我會很寂寞。”
託比沒有說話,而是起身將糖果包裝袋扔進路邊的垃圾桶中,回頭看著克勞德將最後一口熱狗嚥下,撇著嘴巴說了聲:“你笑起來真難看,不想笑就不要笑。”
克勞德微微搖了搖頭,背起球拍袋,默默跟在託比的身後。
正午的日光,耀眼的讓人有些暈眩,就如克勞德眼中託比的背脊。
回到紐約,克勞德的生活有了細微的改變,雖然很細微,但是卻讓他莫名地感覺心情愉快。
比如說,偶爾託比隔著幾個球場大聲喊:“來場練習賽吧——”
而克勞德會故意裝作聽不清的樣子,“什麼——”
“我說我們來比賽吧——”
“你說什麼?”
然後,克勞德會看見託比露出幾分挫敗的表情,繞過他們之間的好幾個球場,隔著圍網瞪著眼睛吼:“我說我們來場練習賽吧!”
“好啊。”
“克勞德,你年紀大了嗎?我喊那麼大聲音你還聽不見!”
“對不起。”但是隻有這樣,我才能感覺你離我如此之近。
練習結束之後,兩個人有時也會相約到克勞德家裡去看網球比賽的錄播,原因是克勞德家的電視機螢幕夠大夠清楚。
直到某一天,克勞德追著託比來到俱樂部門口準備告訴他今天晚上自己的父母都不在家,他們可以看錄影看到盡興,但是沒有想到託比卻告訴克勞德自己已經有約了。
“對不起啊,梅麗約我去看電影《熱能風暴》,連票都準備好了。”託比難得露出有幾分歉意的表情。
克勞德這才想起兩天前碰見梅麗來找託比說了些什麼,還有託比瞬間紅透了的臉,克勞德善解人意地笑了笑:“沒事,去吧。梅麗長的漂亮,性格又很活潑而且也是網球選手,你和她應該會相處的比較愉快。”
託比愣了愣,看著克勞德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卻只是擠出了一聲:“謝謝啦。”
克勞德看著託比離開的背影,捋了捋額前的髮絲,胸口感覺到一陣沉悶和酸澀。
他和他在一起是在太美好,美好到忘記他和他之間有一界限……難以跨越。
克勞德回到家,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生日蛋糕,還有外出父母留下來表示歉疚的字條。他笑了笑,抱著在微波爐里加熱出來的草莓派,半躺在沙發上,開啟電視機。
不知不覺,他發覺自己的臉頰有些溼,伸出手指摸了摸,才發覺是自己的眼淚。
什麼時候變成感傷的人了呢?
幾聲敲窗戶的聲音響起,克勞德從沙發上爬起來,意外地竟然發覺託比的臉幾乎貼在玻璃窗上。
“你怎麼來了?不是和梅麗約會去了嗎?”克勞德將門開啟,迎上託比有些悻悻然的臉。
“誰要你露出那樣的表情?還得我看電影都覺得沒有心情!”託比有些粗魯地將克勞德推開,堂而皇之走進客廳裡,然後回過頭來一本正經地看著正在發呆的克勞德說,“以後要是覺得難過,就不要笑了,真難看。”
克勞德嘆了一口氣,將門帶上,原本有些冰涼的指尖,那一刻就似接觸到溫暖的熱源有些發麻地感覺到血液的湧動,伴隨著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