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人俱是眼前一亮。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歐陽海天那張千古不變,恆古久遠的臉,然後,所有人驚愕的發現,自己的眼睛要被女人的光彩晃得睜不開眼睛了。
好美的女人!一身黑衣的女人,天仙一般的降臨在眾人的面前。
女人的美是難以形容的,不管用任何的詞彙來描述她,都有言之不盡的意味。美麗的女人,全身的線條都是完美的,黑衣潔淨,肌膚似雪,她站在那裡,就算是一動不動,都能帶給人一種寧靜致遠的氣息,讓人心中浮沉的煩躁鬱悶,一掃而空。
太美了,也就太讓人心動了,她不笑,卻不是拒人千里之外;她不哭,卻照樣讓人心碎無痕;她的眼神隨意的落在了角落裡,駝揹人的身上,所有人都發覺,李紹南的身影高大了起來。
那是男人的嫉妒堆壘起的一種心悸,每個人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在“砰砰砰”劇烈的抗議著。
彷彿女人的美眸望到的不是自己身上,感覺就如同生不如死一般。
眸光流轉,淚水噙含在媚眸之中,那淚水,簡直有種驚世駭俗的美豔。
男人終於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女人的淚水卻再也不忍心掉落,就像是心靈中最寶貴的東西,噙滿淚水的燕輕柔一時間望著李紹南那深鎖的背影,默默無語。
“我們是來辦理這個男人保釋手續的,這是你們局長的簽字,”歐陽海天把手中的紙條遞到了對面負責人手中。五十萬的保釋費,讓歐陽海天看得心疼,好在燕輕柔毫不在意的簽下了一張支票,才讓歐陽海天的心理上好受了一些。
對方的眼神微微一定,心猛然一沉。
受害人被成了重傷,嫌疑人被保釋出去,不是不可能,不過怎麼也得看打傷的是誰吧?能夠和天南會做對的人,自然實力不會比天南會差到哪裡。
只是,歐陽海天給自己的印象太陌生了,而燕輕柔那張絕色傾城的臉,又讓他不敢正面逼視。
把歐陽海天遞過來的紙條,揣摩了一番,確認了的確是局長的筆跡。負責人一邊記錄著,一邊問道:“請問你們和他是什麼關係?”
“朋友,”歐陽海天毫不遲疑的答道。
負責人一愣,目光驚愕的抬頭看到了歐陽海天的身上,不敢相信,又不得不相信,―――不是朋友,憑什麼冒得罪天南會的風險來保釋此人。可駝揹人那般猥瑣的樣子像是有上層人士的朋友嗎?
苦笑的又低下了頭,繼續記錄著。
“請問兩位保釋人的身份和關係?”
“我叫歐陽海天。”
“我是他媽。”
女人啊!為什麼說話這麼刻薄,歐陽海天被燕輕柔的話嚇得差點暈過去。---就你現在的樣子,看起來三十出頭都過分,憑什麼,讓這麼老面的我當你的兒子。
雖然事情就是那樣的,話卻不能這麼說。雪絲兒是你的女兒不假,我自認是雪絲兒的男朋友也是真的。自己和燕輕柔站在一起,給所有人的感覺,都是歐陽海天癩蛤蟆吃了天鵝肉。歐陽海天心底洋洋自得的情緒還沒有表現出來,就被人家打擊的,垂頭喪氣了。
發現眾人的目光一臉驚訝的望著自己,歐陽海天心頭升起了不明之火。
這他媽都是李紹南害自己的!
66章我嫁給他,你怎麼辦?
聽到燕輕柔和歐陽海天的對話,李紹南那張乾枯的臉,緩緩的抬起頭來,一連串不知所以的咳嗽聲,從男人的嘴裡發出。混濁到看不清情緒的眼神,毫無神采的注視到了燕輕柔的身上,比石頭還要僵硬的表情,讓燕輕柔心中一寒。
這就是男人曾經含情脈脈注視過自己的目光嗎?為什麼看不到一絲絲溫情愜意的暖意?女人的心徹底的清涼了。面前的男人,是李紹南嗎?燕輕柔的心就似漂浮的雲朵,那樣的舉棋不定了。
如果不是歐陽海天事先跟自己說明了情況,如果不是歐陽海天讓自己做好了心理準備,恐怕燕輕柔在大街上和李紹南面對面的走過,都不會再多看男人一眼。
那不是一張被歲月崢嶸的臉,那是一張完全被利刃摧殘的面龐,帶給人只能是面目猙獰的恐懼感,歐陽海天說得對,即使自己容得下李紹南,也難以接受李紹南的這張臉。
以前男人留給自己的印象太帥氣了,是完美無缺的形象,李紹南高大的身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的萎謝不堪;男人寬闊的肩膀,什麼時候喜歡倦屈成一團,像極了一個奄奄待斃的老人。
就算是什麼都改變了,男人看自己的眼神為什麼也要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