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風染輕搖摺扇:“其實我本來是在旁邊的閣樓裡跟佳人彈琴論畫,聽到這邊傳來吵鬧聲打攪到我們了,我就過來看看。呃,我什麼都沒看到,這裡發生過什麼事嗎?”
傅筠見他聰明得很沒有點破,也不想再多說。
他認識風染,知道他不是個碎嘴的人,淡淡道:“什麼都沒看到,就好。這是傅家的家事,風兄,告辭了。”
風染拱手:“傅兄請。”
眼見傅筠離開,風染踏進房中,發現地上躺著一枚女子的髮簪,原來是傅雲若不慎遺落的。
“睿王妃啊,你可真是桃花燦爛。”他對著那枚髮簪咕噥著:“你也夠狠的,這世上,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子呢?”
正文 出事了
傅雲若當然不知道風染曾在此出現過。
回到王府之後,她也未曾和任何人提起今天的事情。
過了幾日剛巧是每月十五皇覺寺妙法禪師講禪的日子,南宮昕喜歡聽禪,一早就拉著傅雲若一道在王府侍衛隊的護送下出了皇城,前往城外皇覺寺。
馬車剛到節靈山下,正要順著山道而上,不巧前面的路卻被阻隔了。
“出什麼事了?馬車怎麼停了?”南宮昕掀開簾子問。
“王爺,前面的路被一棵橫倒的大樹阻斷了,馬車過不去,看來要把樹移走才行。”
果然,他定睛一看,前面的路中正橫躺著一棵大樹。
這裡是上山的必經之道,如果不移開大樹是無法上山的。“你們立刻動手,把樹移開。”
很快,除了兩名侍衛留在馬車旁邊,其餘人等全數去抬樹了。這樹居然十分沉重,好幾人移了半天仍然沒有移開,眼看快要過了妙法禪師講禪的時間,南宮昕把車旁守衛的兩個侍衛也派去移樹,車伕也下去幫忙去了。
“這麼重,難道是鐵做的不成?”傅雲若百無聊賴地咕噥著。
恰在此時由北而來七八名路人,見眼前的情況紛紛走了過來:“這裡什麼時候多了棵樹?”
南宮昕見樹始終移不開,於是自己從馬車中下來檢視情況。
“這位公子,我們幫你移樹!”那些路人似乎是熱心腸的人,說著便上前去和侍衛們抬那棵巨樹。
南宮昕也不好再回到馬車之中,這樹出現得怪異,莫名其妙橫躺在路上,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人多力量大,終於過了半盞茶功夫,眾人才將樹給移到了路邊去,一個個全都熱得汗流浹背,剛還沒來得及喘息,忽然一聲驚馬聲讓所有人都將目光轉了過去。
這不看還好,一看南宮昕頓時臉色一變!
不知何時從草叢中鑽出幾名黑衣人,其中一人躍上車伕的座兒,另有兩人鑽進了馬車之中,他們架起了馬兒,從他們身邊穿過!
南宮昕顧不得多想,即刻追了上去。
“雲若!雲若!”他急促奔跑著,大群侍衛尾隨而上,然而馬車迅速,很快即消失在山道之中。
南宮昕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這才停了下來,他心亂如麻,回眸怒道:“立刻派人去追!到京兆尹傳信,命人即刻尋訪王妃的下落,務必抓到這群歹人。”
“是,屬下這就去辦。這群歹人膽子太大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劫掠王妃!”
南宮昕回眸突然想到了什麼,那些莫名其妙出現的路人,那莫名其妙出現的大樹,事情未免太過湊巧了……
他撫額嘆息:“中計了!”
這些人分明是有所準備,早就在此等候了!
正文 兩撥人馬
世上豈有那麼多巧合的事情?但凡巧合通常是有原因的。
南宮昕一時氣怒交加,恨自己一時不察被人把傅雲若給劫走了。
“要是王妃有個三長兩短,本王要他們十倍償還!”他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此刻的傅雲若正被兩柄雪亮的大刀挾持著。
兩名黑衣人闖入馬車之中,她來不及反應,就見雪亮的大刀對準了自己:“別動,不然要你的小命!”
傅雲若從來不是個不愛惜小命的人,見這種情況她再白痴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被劫了。
只是沒想到還有人敢劫王府的車,敢劫持睿王妃。
“你們要什麼?”她直截了當地問。
兩名黑衣人驚詫於她的處變不驚,四目相對看了彼此一眼,沉聲道:“王妃,跟我們走就是。我們只要帶你去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