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想知道你的成長經歷,你要實實在在的告訴我。”
軒轅隱淡淡道:“沒什麼好說的。”
“說嘛,這是遊戲規則。”她推了推他,“要是不願意,那就要罰你去外面睡。”
他捏了捏她的俏臉,神色籠罩在淡淡的陰霾之中。
回憶,對他而言似乎並不甜美。甚至,十分可怖。
正文 枝頭紅杏總繾綣(十九)
“我自出生起,因為特殊的相貌,就被家人視為不祥,一直將我關在後院之中。七歲那年,家中起了大火,損失慘重,父母便將一切怪到我頭上,認為是我給家中帶來了災禍。那天之後父親將我扔給了一所寺院之中寄養。*
“那些道貌岸然的僧人對我也是百般歧視,毆打。每日,我都要從早到晚做活。直到十歲那年——”他手上的力道忽然加大,“好痛!”她低叫一聲。
軒轅隱忽然意識到做了什麼,鬆開手已見到她的俏臉發紅了起來。“若兒,我……”
傅雲若揉了揉臉:“繼續說,不怪你。”
他頓了頓,沉默了片刻才道:“十歲那年,廚房裡的廚子將我關進黑屋之中強行佔有了我。自那以後,他經常猥褻我。我逃過,又被捉回來,旁人看來,我便是一個頑劣的孽種,一個妖怪轉世的,給家中帶來災禍的不祥之人。而他卻是廟裡道貌岸然的和尚,每逢初一十五,廟裡還會施粥,救濟外面的乞丐。沒有人相信我的話,而他卻在佛堂裡一次又一次……”
說到這兒,傅雲若再也聽不下去,捂住他的嘴:“別說了,對不起,我不該讓你提起這些事情。”
她沒想到,他居然曾經經歷過這樣惡劣而恐怖的事情。
他抬眸:“你讓我說完,既然是遊戲的規則,就說完吧。”他繼續道:“有一天,我從別人手中買了一包蒙汗藥,下在了飯裡。那天晚上,廟裡的和尚都睡了,我拿了一把斧頭,把他們都殺了。都說我是妖怪,妖怪是要殺人的,我就殺了所有的人。我又回到了家裡,發現他們早就不在此地居住了。我離開了那個地方,遇上了一個男人,他收留了我做他的義子,後來,他還給我改了名字,將我留在隱宮之中,之後,他死了,我就成了宮主。”
他說完了,望著她:“你怕我嗎?”
“怕。”
她的一個字頓時讓他陷入冰寒之中,下一刻,她卻緊緊摟住了他:“我怕,你再不會愛人了。”
軒轅隱渾身一震,低眸望著她,伸出手,環住她的手,十指,緊緊扣在一起。
他什麼都沒有再說,只是抱著她汲取溫暖。
因為回憶而冷卻的心,因為她的話而再度回暖,此刻,那些曾經的人再也不能傷害他了,死了的已經死了,唯一讓他寒冷的,是沒有半點陽光的人生。
黑暗中的生命,渴望著陽光的撫慰,哪怕被陽光撫慰之後,會燃燒,死亡。
“若兒……”他喃喃喚著她的名,無意識地低喃:“不要離開我……”
她伸出纖細的玉指緊緊扣住他的,十指纏繞。
這個男人,他對她禁錮、殘暴地對待,他不懂愛,不懂得珍惜,不懂得許多。
然而,當她聽到他的人生軌跡,一時間,竟不知從何恨起。
難怪,他會說,他憎惡好人。
道貌岸然的好人,有時比真小人更為可怕。
他之所以會這樣,也完全是成長的環境造成的,生活,扭曲了他的性格。讓他嗜血,冷酷,殘暴,不擇手段。
“我們繼續玩我們的遊戲吧。”她把話題轉移過去,不想他繼續沉浸在這種陰暗的氛圍中。
她伸出手粉拳:“來,咱們再划拳。”
這一次是他贏了。
“真心話還是大冒險?”他學著她的話說。
她想了想:“大冒險。”
他眸光閃過一道亮光:“確定嗎?”
“確定。”
他俯身在她耳畔說了什麼,頓時傅雲若臉色一紅,瞪了他一眼:“都想些什麼一天到晚的。”
他好整以暇地望著她:“你說的,無論我提什麼你都答應。”
傅雲若哼了一聲:“這也太……好吧,既然是大冒險,那就試一試吧。”
至於,那到底是什麼甜蜜而邪惡的冒險……就只有天知地知他知她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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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
睿親王府此刻一片靜謐。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