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澤,終曲長鳴間,我旋低臥成似芍若牡的綻盡最後的旖旎。然後,我看到,初春近午的那道光束,從湛藍如冼的穹空射入眼眸,明晃晃的刺疼,卻將心底最深的陰暗晦澀燃明瞭方向。
深籲芬蘭,眸底適時漾起的霧朦,盈盈憐哀,復抬眸望向天燁,他眼底蘊著未泯的傷痛,及驚憫,還有,那至淺極輕的一縷柔意,一併望進我的眸底。
我們終於對視,這一刻,我讀到他對姐姐的深沉情意,以及對我那點滴蘊積至今的錯綜情愫。
有一種無名的隕落感,還有一絲說不出的隱痛,都在這淡淡的凝望和深深的凝望中,化做了一份念想。可,彼時的我,怎能奢侈擁有這份純粹的念想呢?
我,不再是去年夏末的安陵宸,而他,卻依然還是沉浸在去年夏末的嬴天燁。
然後,我知道,今日之後,我必將沁入他的眼底,我的身影,他無法再忽略。縱然他的心內恐難佇進,或僅為姐姐的影子也罷,我都不會有怨,亦來不及有怨。
吟唱這曲,何嘗不是一種賭注?賭的就是他心內的不忍,而,這不忍,卻是源於對姐姐深極寵極,至今未逝的情意綿綿。
當此時,他看到,一樣的皎好若滺的女子,以這樣婉轉的姿態去吟出這詞來,心底,必是震撼到觸動。
這些許的觸動,終將讓我不再是表面的被鄙棄,或者說,實質是刻意的隱護。
西周後宮,紫禁之城,安陵宸必是唯一能帶他走出困頓心魔的女子。
從侍寢他為我自傷手指,從他御駕親來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