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劉澤在平原在徐州對待士族的政策也讓諸葛亮心生畏懼,雖然說諸葛亮一介布衣,半耕半讀,似乎同那些門閥豪族沾不上邊,但諸葛亮也是世家大族之後,屬於沒落貴族,骨子裡還是有著士家的傳統。諸葛亮的治國理念,內儒外法,實行儒家的仁政,以法輔德,他的政治理念和劉澤的強權法治可以說是格格不入的,道不同不相為謀。就也就不難解釋為什麼諸葛亮會在劉澤兵渡漢水之後沒有再選擇觀望而是匆匆離開了荊州。
帶著與諸葛亮失之交臂的遺憾,劉澤回到了泥咀大營。
賈詡那邊的談判進行的很順利,已經和蔡瑁派出的使者王粲宋忠達成了初步的協議,除了由蔡瑁出任南郡太守繼續統領荊襄舊部之外,其他的條款諸如在荊州推行三項法令、實行科舉等方面王粲答應地非常爽快。當然這一切都是稟承蔡瑁的意思,既然劉澤已經同意在兵權和政權方面做出重大的讓步,蔡瑁不妨順水推舟,送一個人情給劉澤。
三項法令之一的禁械令是讓各大士族最為頭疼的法令,但蔡瑁擁兵自重又兼領在南郡太守的職位,對於家族勢力範圍在南郡的蔡家來說,似乎並沒有什麼影響,反倒是禁械令的推廣,勢必會削弱荊州其他六大家族的勢力,對於這一點,蔡瑁還是十分滿意的,將來在荊州只有他蔡家一家獨大,何樂而不為。
劉澤召見了王粲,約好了獻城而降的日期,王粲辭去,自回襄陽稟報蔡瑁。
王粲一去多日,蔡瑁心自難安,也不知談判進行的如何,自己提出的條件劉澤接受與否。正當他惴惴不安之際,門人忽報王粲回來了,蔡瑁親自跑到門外迎接王粲,急問道:“仲宣,情形如何?”
王粲從容地一笑道:“蔡公所託,粲幸不辱命。”
蔡瑁大喜,道:“仲宣果然不失我望。”接著又詢問了詳情,王粲一一具告,末了說道:“蔡公,此番劉澤答應的如此爽快,讓人心生疑竇,將來入主荊州之後,還需小心提防才是。”
蔡瑁呵呵一笑道:“這個無妨,十萬大軍盡在我手,劉澤就算是想動手,他也得投鼠忌器。”
王粲道:“蔡公高見,在下心折。”
蔡瑁得意地一笑道:“方今亂世何為貴?只有兵權在握,方可高枕無憂。至於什麼禁械令什麼法典,勞什子的玩意,劉澤他想怎麼搞就隨他去,某穩坐南郡,又有誰能奈何得了?”
和劉澤這邊談妥了投降的協議,蔡瑁首先便和蔡夫人、張允等人計議,而後授意劉琮召集荊州屬官議事,共商大計。不過說是共商,徒有其名而已,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
東曹掾傅巽首先進言道:“劉澤自年初興兵以來,連克江夏、章陵、新野諸城,強渡漢水,兵逼襄陽,黃祖、劉磐、文聘或死或降,荊州幾無可禦敵之兵,危在旦夕。巽有一計,可保荊襄之民安如泰山,亦可保主公名爵不失。”
劉琮年未及冠,生性懦弱,接掌荊州牧位置以來,根本就不會打理事務,大小政務皆是由繼母蔡夫人和蔡瑁打理,徐州軍大兵壓境,劉琮早就慌了神,自己那裡有什麼退敵之策,聽得傅巽之言,宛如汪洋大海之中撈起一根救命的稻草,急切地道:“公有何計,快快言之。”
傅巽道:“素聞靖王劉澤仁慈德厚愛民如子,此番荊州兵禍,乃是黃祖結聯袁術助逆附叛所致,倘若主公一意堅守襄陽,只怕最終落個城毀人亡玉石俱焚的下場,以某之見,倒不如獻城而降,靖王劉澤與主公乃是同祖同宗,算起來也是主公的叔輩,主公若是以子侄之禮見之,靖王必厚待於主公。”
劉琮雖然沒有什麼本事,但好歹也繼承了父親這份諾大的基業,屁股還沒坐熱就拱手而降,劉琮多少也還是不情願的,聽了傅巽之言,道:“先父創業艱難,歷經多少磨難方有今日這番基業,今拱手而獻他人,異日九泉之下我又有何面目去見先君?”劉琮轉頭去看蔡瑁,唯今也只有蔡瑁才是他的唯一倚仗。
其實劉琮不知道,傅巽就是蔡瑁的親信,傅巽的這番話也全是出自蔡瑁的授意,畢竟蔡瑁位高權重,自已率先提出來投降的主意不太好,便命傅巽來打頭炮。看到劉琮向自己投來求助的目光,蔡瑁輕咳一聲,道:“傅公悌之言甚是,今靖王劉澤兵勢強悍,荊州無以為敵,倘若主公以力拒之,難免生靈塗炭,荊襄富庶之地亦將毀於一旦,吾等豈不愧對萬千荊襄黎庶。主公獻城而降,一可保世襲榮爵不失,二可保荊州民生民計,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劉琮聞言,心不禁涼了半截,原來蔡瑁也是力主投降的,這讓劉琮頓時大失所望,戚道:“諸公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