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痛得話唇角顫抖。
念青用力拽緊手,直到指甲嵌入她薄嫩的手,方才看向那盛氣凌人之人。“孃親莫要動怒壞了身子。”她轉而看向辯駁地面紅耳赤的大夫人和楚楚哭泣的二奶奶,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
“大嫂,弟妹若覺得我處事不公可直接找了我,如此驚動孃親,讓孃親處於盛怒之下,傷肝傷脾是為不孝!背後道人是非,說人長短,乃為多舌,在七出之列。大嫂是為長輩,弟妹若有不是之地應該當面指教,如此便是不友,弟妹這般詆譭嫂子,是為不恭!如此這般不孝不順不友不恭,我作為安平侯府當家主母怎得放過!以免你們日後闖禍,今日就小懲大誡!來人!”
二奶奶冷冷看向她,卻是嘲諷一笑,現在還沒轉權,侯府上下只聽我和老太君的,誰會聽你這剛入門之人所言,還想教訓我,真是異想天開!
果然,無一人上前。
念青眯起了眼,好,他們倒是讓她徹底看了個清楚,這侯府的當家主母竟然這般沒有權利!
大夫人反應過來,氣地直直瞅著念青,卻是得意地看著無一人助她,便乘機撒潑了起來,“好你個端木念青,一入門就想教訓嫂子,這過不久是不是就要欺到老太君頭上。”
老太君聞言,半遮的眼簾陡然一掀,可怖的幽暗襲來。
念青卻無退縮半分,“再次出演莽撞,無形無狀,大嫂。”
大夫人卻是冷哼了起來,就要再次撒潑,念青大喝一聲,“李庭!”
不過瞬間,屋外站滿了清一色玄衣男子,侍衛長李庭倏然入內,眾人愕然,看著這訓練有數的侍衛,不免驚歎了起來。
二奶奶驀然眨了眨眼,暗恨了起來。本想事情越鬧越大越好,偏偏侯府的侍衛只聽侯爺一人所言,其他人調動不了。這會兒端木念青搬出凌雲王府帶來的侍衛,她們只能乾坐著,沒有人敢多說一言。
“大夫人出言不遜,為了不破壞日後的妯娌關係,只要十個巴掌即可。”念青下話,外頭侍衛迅速上前,啪啪之聲入耳,竟是那般尖銳。
二奶奶驚愕看著那侍衛,端木念青竟真的說打就打?半分不顧情面?
念青轉頭,二奶奶身子陡然一縮,立即撲到老太君懷裡,哭得更是兇了,“娘,你可不能由著她這般欺負人!若今日捱打,我便和相公搬出去外面住,永不回來了!”
老太君眯起了眼,抬手,柺杖狠狠地敲上那侍衛,侍衛陡然一退,不敢上前,畢竟那可是侯爺的孃親。
“真是好兒媳婦,在婆婆面前教訓了一把!”
大夫人被抽紅了嘴,臉上紅腫一片。這會兒立即往後一退,依在了老太君身旁。
二奶奶這會兒添油加醋,“當初瑾夫人可從未對我們動粗,直至去世也博得賢德之名,你這悍婦,竟這般膽大包天!”
二奶奶以為只要提及瑾夫人,她端木念青就會想起自己這繼室的身份,這麼一對比更是相形見絀,攻心為上。
然而,她終究是錯了。
念青只是挑了挑眉,低頭。
眾人皆以為她要道歉認錯,卻不想,她下一句話讓在場之人差點噴血。
“娘,兒媳這兩天要好好歇息,等著接管中公之事,莫要讓這汙言穢語掃了兒媳的興致,若無其他事,兒媳就先回去歇息了。”
她看向李庭,示意他扶起芙兒。轉頭就要出去。
那龍頭柺杖因著那執杖之人雙手發顫而顫抖了起來。昨日的端木念青還表現地謙恭有禮,今日竟這般難以對付,真是好兒子,給我取了這麼一個好媳婦!
不少奴僕本以為今日吃虧之人會是夫人,不想夫人卻是半分不買賬。
看夫人這殺伐決斷之勢,眾人不禁心有慼慼。
念青一路上不發一語,臉色卻是難看至極。本想著晚點接手中匱,沒想到這幾年二奶奶完全掌握了人心,無一人聽信她的話。
看來,她有必要上演一場殺雞儆猴!
待入了夜,芙兒,蕙蘭,清茶三人均出現在屋內。
軟榻上的女子正剪著燭芯,聲音清冷,“說。”
芙兒說道:“剛剛府內已經傳遍了,就大夫人二奶奶那嘴,不少人私下說夫人過於冷厲。”
念青挑眉,轉而看向蕙蘭。蕙蘭頓了下,開口道:“也不全然,據說不少在府裡有些年頭的嬤嬤都看著夫人呢。”
念青點了點頭,等著蕙蘭繼續說下去。
蕙蘭說道:“剛剛奴婢聽分配到我們院子裡的恭媽媽說,府裡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