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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不和我說一聲,說了話,我就從外面買兩匹衣料回來,蘭花姐出門,總也要備上一份嫁妝。”

蘭花已經推綠丫一把:“你先把諄哥兒帶回去,燒水給他洗澡,我這邊收拾完了就來。”說完就往攤子那裡跑,張諄還奇怪,綠丫已經握住嘴笑起來:“諄哥哥,蘭花姐是害羞。”害羞,張諄眼裡多了笑意,抬頭去看綠丫,一年多沒見,綠丫個子高了不少,臉也有些圓了,雖然刻意讓臉色蒼白,但五官越發秀美。

綠丫見張諄眼眨都不眨地看著自己,不由啐他一口:“你瞧我做什麼,原先沒見過嗎?”這還是大街上,張諄忙輕咳一聲:“不是,只是覺得從沒見過你這樣美麗姑娘。”

綠丫一張臉登時紅起來,這才一年多沒見,諄哥哥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可是他話,為什麼會讓自己心裡甜絲絲?綠丫白張諄一眼:“出去一年多就學壞了,不理你了。”

說著綠丫推開門,徑自進了廚房去給張諄燒洗澡水。看著離開一年多這座小小院子,張諄勾唇一笑推開門,外時候,魂牽夢繞竟是這個地方,只要一推開門就可以聽見蘭花聲音,瞧見綠丫忙碌身影,這裡,就會變心情寧靜。

“張小哥。”老劉已把擔子放堂屋裡,見張諄進來急忙上前打招呼,剛要說自己和蘭花已經定親,可想起張諄怎麼說原先也是蘭花主家,出口話就變成:“張小哥,這話不該我說,可是蘭花身價銀子多少,我回家湊湊,給你送過來。”

張諄先是啼笑皆非,接著就變了臉色:“劉大哥,你當我是窮途末路要賣人嗎?”老劉那黝黑臉頓時添上幾分紅色:“不是這樣,張小哥,我只是,只是……”

見老劉支支吾吾說不出話,張諄已經笑了:“劉大哥,你是個老實忠厚人,蘭花姐嫁了你,我很放心。這麼些年,蘭花姐待我恩德比天還高,我怎能還只記得當初張家買了她,而忘了這些呢?從叔叔過世只有蘭花姐留下那一刻,我張諄就發過誓,蘭花姐永遠是我姐姐,不是什麼下人。”

蘭花正好走到堂屋邊,聽了這話,那淚忍不住滾珠般落下,諄哥兒,真是個好人,爺,你九泉之下也能安心,諄哥兒沒有長歪沒有變壞,而且,很有本事。

張諄正好抬頭看見,起身迎接蘭花,蘭花已經伸手去擦眼角淚:“我這些年眼窩越發淺了,怎麼又哭了?”老劉雖然老實卻不是不曉得心疼人,見狀也起身笑著說:“以後,我們一起,日子一定會過好。”

蘭花想點頭,可那淚還是止不住,綠丫已把洗澡水燒好,過來叫張諄去洗澡,見了眼前這一幕,也有些眼發熱。張諄安慰幾句蘭花,回頭瞧見綠丫就對她道:“綠丫過來,我們一起給姐姐姐夫行禮。”

綠丫把眼淚憋回去,甜甜應了,張諄已經把綠丫手拉過來,當兩人掌心相觸,綠丫只覺得有一種前所未有安心,看著張諄把俊朗眉目,綠丫除了笑,竟再沒有別念頭。

見張諄牽了綠丫過來給自己行禮,本已坐下蘭花騰地跳起來:“諄哥兒,這當不得,不管怎麼說,有些事是變不了。”張諄伸手把蘭花按椅子上:“蘭花姐,怎當不得?若沒有你,我不知流落何鄉,甚至落於下稍,讓爹孃叔叔泉下蒙羞。蘭花姐,這個個世上,除了爹孃叔叔,只有你當得我禮。”

說著張諄已經雙膝跪下,綠丫也跪他身邊,兩人端正行禮下去。老劉也覺得眼睛熱了,伸手去擦淚,可那淚也不曉得為什麼,怎麼都擦不乾淨。等張諄綠丫兩人行禮完了,老劉已經雙手把張諄扶起來:“舅舅,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我這個人不大會說話,一年衙門裡賺銀子也不多,不過有我一口吃,就有蘭花一口,有蘭花一口,就有你們。”

蘭花拉著綠丫手只曉得那哭,聽老劉這樣說話就啐他一口:“你些坐下吧,不然……”

“不然那洗澡水就冷了,諄哥哥,我方才都聞見你身上有汗味了。”綠丫一邊插話,蘭花把淚又咽回去:“諄哥兒你也是,出了趟遠門,總要洗刷下再說話,哪能這樣匆忙?”

張諄用手摸摸腦袋笑了:“我怕等洗刷完再說話,蘭花姐就不肯了。蘭花姐,從今日起,你就真是我姐姐了,一輩子都不變。”一輩子不變,蘭花覺得眼裡又有淚,老劉已經笑嘻嘻地說:“說起來,你們灶後那個洗澡地方是找哪個匠人做,我也家做一個,以後蘭花你冬日好洗澡。”

屈家原本廚房灶後,特地留出一塊地方安了澡盆水槽,冬日洗澡方便,而且廚房裡火不熄話,也暖和。不過當日屈家時,能享受灶後洗澡,不過就張嬸子一人罷了。搬到這裡後,蘭花也學著這麼做了個,免得冬日洗澡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