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鶴髮童顏,面色白皙紅潤的青衣道士憑空出現。
溫皙走到河邊,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面白如玉,吹彈可破,宛如二八佳人,卻配上一頭銀髮,著一身飄飄若仙的道士服,手拿著拂塵,微微一笑,點頭道:“不錯。”可是出口是少女清婉的聲音。溫皙又從袖子裡取出一隻玉瓶,到處一粒黑色藥丸吞下去,瞬間喉嚨火辣辣地疼,連忙咳嗽了兩聲,咳出來的聲音卻變得極為蒼老。
溫皙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這下子便完美了!”此事的聲音已經是蒼老的男聲了!如此活脫脫一個鶴髮童顏的老道士了!清朝男子必須剃豬尾巴頭,但是有兩種人例外,一是和尚、二是道士!和尚是全剃光了,道士則無須剃頭。當初滿清入關,雖然是留頭不留髮、留髮不留頭,但是也有十從十不從,其中的一條就是儒從而釋道不從,“在家人降,出家人不降”,道士、僧人一律可以保持原有的裝束,不但不用剃頭,連道袍、僧袍也可以繼續穿。因為他們是“出家人”,出家人不惹俗物,自然無須遵循俗世條條框框。
理了理自己銀白如雪的頭髮,溫皙滿意地點點頭,這一頭銀髮也不怕盤查,因為貨真價實!溫皙懷裡也揣著道士度牒,自然可以大搖大擺地出城了。
“老神仙!”突然從樹從飛奔出一個髒兮兮的小孩兒,一把抱住了溫皙的大腿,“老神仙,收我做徒弟吧!”
溫皙頓時嚇了一跳,這是什麼情況?這個小孩,身子纖細瘦弱,看上去是一二歲的模樣,一臉的髒汙,正狗皮膏藥似的地抱著溫皙的大腿,哀求道:“老神仙,求您收我做徒弟吧!”
“你是何人?”出口便是耄耋老人蒼老的聲音。
“我叫胡言!”
特麼地我還叫亂語呢!
胡言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著,朝溫皙道袍上蹭著,“老神仙,求求您了,我想跟您學仙法!”
溫皙努力保持鎮定,做高深狀道:“你怎知我會仙法?”
胡言一遍哭著,一邊拿自己髒兮兮的袖子擦臉,結果越擦越黑,“你剛才憑空就出現了,還能變換聲音,您肯定是神仙!”(未完待續。。)
174、收徒弟
擦,全都讓他看見了!溫皙欲哭無淚,出來的時候,居然忘了要用精神力掃一下看看附近有沒有人!
溫皙揮了揮手道:“你資質太差,我不會收你的!”她才不要帶一個拖油瓶上路呢,連青蘭和玉錄玳都留在了空間裡。
胡言一聽哭得更厲害了,連忙磕頭道:“求您了,老神仙,我會很用功的!!”
他哭得稀里嘩啦,溫皙也不忍動容,問道:“你要學仙法做什麼?”
胡言一邊抽噎著一邊道:“我妹妹病了,我學會了仙法就能救她了!”
溫皙一愣,看著淚眼汪汪的孩子,不由地心底泛了軟,聲音變得和緩了幾分,微微嘆息道:“前面帶路。”
胡言倒是聰明,立刻翻爬了起來,拉著溫皙的袖子便道:“老神仙,我妹妹就在城東的天王廟裡!”
天王廟也稱三侯祠、三王廟。相傳是為祭祀“統三十六人,殺苗九千”的宋代楊業第八世孫楊應龍、楊應虎、楊應豹三兄弟而建的寺廟。只是蘇杭一帶佛寺香火到鼎盛,天王廟卻被人漸漸遺忘。這座天王廟坐落在東山山腳,已然是殘破不堪,院內雜草叢生,正殿也已經坍塌了大半,入內便是一股子酸腐的沖鼻氣息,中間還有一灘積蓄的雨水,裡頭冷風颼颼,連乞丐都不來住了。
在“三王”的殘破的雕像下,乾草堆裡,躺著一個瘦弱而髒汙的丫頭,看上起六七歲的身量,十分瘦小,面色幹黃,連頭髮都是發黃沒有營養的模樣。小丫頭眼睛迷離著半睜著。不是發出無力的咳嗽聲,“咳咳,哥哥”
胡言快步跑了過去,扶著妹妹的胸口道:“小語,我請了老神仙來,你有救了!”
那叫做小語的小丫頭眼睛不由地落在了溫皙身上。眼中充滿了求生的渴望,伸出一雙枯瘦如柴的手,嘴裡喃喃:“神仙咳咳咳咳!”然後又是一陣咳嗽。
溫皙不禁心生惻隱,咳嗽中帶著痰血,十有**是肺癆了,這樣的病在這樣的時代就幾乎是絕症了,就算是太醫院的太醫也不敢說能夠完全救治得好!
溫皙思忖了片刻道:“胡言,我可以收你為記名弟子。”
胡言一聽,頓時資訊雀躍。連忙磕了三個頭,激動之情溢於言表:“徒兒給師傅磕頭了!”
“只是——”溫皙話鋒一轉道,“做我的弟子,必須隨我入仙境,從此以後不得外出,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