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繼續道:“可是,青蘭後頭還跟著個小跟班。穿的宮女的衣服,但是她的手和宮女不同,不但纖細白嫩許多,行萬福禮的時候也並非像宮女一樣雙手交疊,還不自覺地擺出了蘭花指。這可是嬪妃萬福才有的禮數!且那人指甲上還塗了茉莉蔻丹。顏色很淺,但在陽光底下會透亮,宮女則是不許染指甲的。”
蘇麻拉姑隨即添一把火,道:“皇上,宮中小主們多用蔻丹,奴才記得貴妃也是喜用淺紫色的茉莉蔻丹。顏色幾近透明,在陽光下確實頗有光澤,若是新染的茉莉蔻丹,還會有一股不易察覺的茉莉幽香。”
萶玉小心翼翼地道:“奴才不曾看到那人的長相,所以並不確定是不是貴妃。只是奴才聽說,德妃娘娘臨死前曾經派人去請過貴妃,至於貴妃有沒有去,奴才就不知道了。”
康熙陷入沉默,一語不發,手上拿著的佛珠也停止了捻動。察言觀色是一門學問,察帝王之言、觀帝王之色就是這門學問中最難的了!沒有人能夠揣度出康熙此刻的心情。
蘇麻拉姑福身又道:“那福壽膏雖然源自永和宮,但是卻是貴妃一力舉薦,讓奴才轉呈給太皇太后的,不論貴妃知情與否,都參與了謀害太皇太后,還請皇上決斷。”
康熙深深地吸一口氣,良久才道:“朕朕會下令承乾宮封宮。太皇太后還在病重,蘇嬤嬤,此事不要外傳。”
“嗻!”蘇麻拉姑福身道。
承乾宮正殿。
“給主子請安!”小鹿子麻利地打了個千兒。
溫皙將茶盞擱下,用手中的絹子擦了擦嘴唇,笑道:“本宮若想讓人吐實話,你有什麼法子?”
小鹿子眼睛掃了一眼一跪一立的章佳氏和劉氏,笑著道:“那法子可多了去了!宮中一些刑罰,要不在人身上留下痕跡,又能叫人痛不欲生才叫最好!奴才也只稍稍知道那麼兩三個法子罷了!”
小鹿子又朝著劉氏和章佳氏行了一禮,道:“小主金安!奴才這就跟兩位小主說道說道!第一個法子呢,需有一件窄小的密室,需門窗都掩得死死地,不透一點風兒。然後再裡頭點上一盆潮溼的松木炭,須臾便可滿室煙塵,呆在裡頭的人每吸一口氣,都咳嗽得厲害!當然需拿捏得當,因為時間久了,有燻死了的!”
章佳氏和劉氏齊齊面色慘白。小鹿子卻是說得十分開心,又笑眯眯道:“這法子還不是絕的,還有更好的!有一刑罰名曰‘針刑’,用的就是繡娘做針線用的繡花針,細細長長地,扎進人皮肉裡,可深入骨髓,能把人疼得死去活來,可就是不留一點痕跡!”
溫皙掃視了一眼那變了顏色的二人,手中捻動著佛珠道:“如何?你們是自招了呢?還是本宮逼你們招供?”見她二人不說話,溫皙不由地冷笑道:“怎麼?你們還心存僥倖嗎?既落到本宮手裡,本宮自然會想盡辦法從你們口中吐出實話來!否則不是枉費了皇上特意把你們交到本宮手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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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帝王疑心
章佳氏和劉氏已經癱軟在了地上,嘴唇發白,一副可憐無比的樣子。
溫皙冷笑道:“其實也不必如此麻煩,叫人寫一張本宮需要的供詞,按著你們按上手印即可,你們說,若是呈遞到養心殿,皇上是信你們還是信本宮?”
劉答應咬著銀牙,徑自強硬著腔調,直視著溫皙反問道:“皇上若是全然信任娘娘,何必要禁足娘娘?皇上若是全然不信婢妾,為何不將婢妾拿下審問?!”
不得不說,劉氏的話完全戳中的溫皙的要害!溫皙的確不敢確定康熙的意思,帝王的心意是最難揣度的!他的信任永遠是不全的,就算是嘴上說相信,只怕也多多少少摻入了疑心!他從來不會全然信任誰,他只信他自己!這就是帝王,永遠報著一顆疑心!
這時候殿外的太監進殿,打千兒稟報道:“貴主子,梁公公求見。”
梁九功又回來做什麼?溫皙一時間想不通,帶著疑惑道:“傳他進來吧。”康熙身邊的頭號人物,是不能不見的。
“奴才給貴主子請安,貴主子萬安。”梁九功恭敬地打了千兒,起身將手中的拂塵一掃,掛在的左臂上,
溫皙端坐在椅子上,問道:“皇上有什麼話兒要你傳嗎?”
梁九功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站在一側的劉答應,才微微笑道:“皇上剛翻了劉答應的牌子,鸞鳳車已經在外頭候著了。”
溫皙驟然握緊了拳頭,他這是什麼意思?!不由地,心下冷笑不止!那樣拙劣的嫁禍,康熙竟然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