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繡院也都忙活著給溫皙肚子裡的孩子做小衣裳了。
“年關近了——”康熙看了看溫皙西瓜般的肚子,“怎麼還不生下來?”
十個月的期已經到了,但是肚子裡的包子還是一點沒有要出來的意思,溫皙小口喝著燕窩,道:“許是在我肚子裡呆得太舒服了,不肯出來了。”
康熙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你這個樣子,怕也不能回宮過年了。”
溫皙嗯了一聲,年關事兒多,康熙這次走了,怕是要年後才能回來。
“都快過年了,玉錄玳也不方便來,只怕也要等年後了。。。”康熙捏著肉呼呼的小手,道:“朕特許你額娘進宮來陪你過年。”
“真的?”溫皙不由地眼前一亮,額娘雖然能常常來看望溫皙,但是命婦不得留住皇家宮苑。是誰都不能違背的,舒舒覺羅氏也一直遵守此規定,未曾絲毫逾越。如今有了康熙特許,溫皙過這個年,也算圓滿了!
康熙手指頭戳了戳溫皙柔軟的大肚子,“你這個樣子。指不定明兒就要生,朕不能守著,心裡。。。不安心!你額娘是穩妥的人,有她親自照料你,朕也放心些。”
康熙一走,額娘舒舒覺羅氏立刻被接近行宮裡來。
臘月裡,冷得很,溫皙心裡卻暖暖的,和額娘一起過年。沒有外人打擾,許是這輩子唯一的一次機會了。
舒舒覺羅氏也很高興,眼中帶著濃濃的笑意,“今兒雪下得大,行宮裡卻比外頭暖和不少!”舒舒覺羅氏望著溫皙的肚子,道:“晚生的孩子是個寶,娘娘不要著急。”
汗,你哪兒看出我著急來了?溫皙笑道:“這孩子初懷上的時候格外不適。肚子越大,倒越是安穩了。”
舒舒覺羅氏往溫皙懷裡塞了一個湯婆子。道:“接生嬤嬤都安排好了,底子都調查干淨了,娘娘安心,一切萬無一失。”
年越來越近,行宮裡也忙活開來,玉錄玳也寄信回來。用蹩腳的字述說著宮裡的情形,雖然滿是錯別字,溫皙笑過之後,心裡暖暖的。也有康熙日日寄來的信,和一些小東西。溫皙一笑置之。
宮裡從臘月二十三就開始忙活了,二十三是小年,供奉糖瓜,送灶王爺上天。行宮裡也都按照宮裡來佈置,這一日還下著雪,人人都忙活活的,只有溫皙閒得連門都不許出。地上又雪,舒舒覺羅氏怕溫皙摔著,只能叫人攙扶著在寢殿裡走幾圈。不知什麼時候會生,得多走卒,免得到時候沒力氣生了。
臘月二十三,還要寫春聯,溫皙本想自己寫兩幅,沒想到康熙從宮中送來了親筆所書的春聯,信中又數落了一通溫皙的字,不許她寫。溫皙只能鬱悶地繼續看著別人忙活了。
宮裡的春聯和外頭漢人不一樣,是用白紙寫就,白底黑子,雖然到了此時宮外滿人已經漸漸隨了漢人習俗用紅紙書寫春聯,宮裡還沒變。這是滿人習俗,滿人賤紅尚白,認為紅色是很不吉利的顏色,紅色是生肉的顏色,非常容易受到野獸的攻擊。所以滿族人冬天打獵,獵手都是穿白色衣服。
臘月二十四,大掃除。不過行宮日日灑掃,倒也沒什麼特別的。
臘月二十六,祈福。
臘月二十七,沐浴,“洗福祿”。溫皙這個孕婦也被額娘特許可以洗個澡。自從額娘來了,就不許大肚子的溫皙天天洗澡了,一來怕著涼,二來怕滑倒,三來不能洗去身上的“福氣”,溫皙身上早發癢了!
臘月二十九,小除夕,除夕的前一日,殿外點上“天香”,香足有手臂粗,能燒上三日,因早晨下著小雪,所以給打了個棚子,不能熄滅了,否則不吉利。這一日是“別歲”,外頭人家都可以互相串門,行宮裡卻不許,康熙下了禁令,無旨不許人來。溫皙隨時可能生產,必須避免一切不必要的麻煩。
臘月三十,除夕夜,溫皙看著熱鬧,很想守歲,但是額娘不許,強迫溫皙早早歇下,不許熬夜。鞭炮也是早早放完了,早早停下,年味都淡了不少。
溫皙被舒舒覺羅氏親自攙著進了寢殿,“娘娘早點睡吧!”
溫皙嗯了一聲,突然肚子傳來一陣抽搐,身子頓時軟在了舒舒覺羅氏身上。
“怎麼了?”舒舒覺羅氏頓時驚喜交加,“是不是要生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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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包子命名(萬字求票)
溫皙生過一次,自然有經驗了,咬著嘴唇,點頭,“額娘,叫接生嬤嬤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