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說,抱守元神,凝神靜氣,運轉吐納經,果然感覺好了些。
溫皙將運轉的靈氣齊聚於眉心,果然立刻所看到的天地頓時不同了,那是一種難以用言語形容的感覺,就如同她再養心殿看到龍氣似的,不過此處靈氣稀薄,實在沒什麼好看頭。
就在溫皙要收回激發的天眼之時,突然看到遠處有一個輕薄的白白的人形物體隨著那銀魂香的香氣懵懵懂懂被勾引了過來。
是靈魂!是胤祄的靈魂,溫皙急忙上前二步,正要開口。
靜一卻急忙用食指蓋在自己嘴唇上,輕輕噓了一聲,示意溫皙不要出聲。
事關自己的兒子的魂魄,溫皙不敢大意,硬生生忍不住了,不發出半點聲響。
靜一愈發賣力地搖著鈴鐺,胤祄的魂魄便如同被線拉著一般漂到了靜一跟前。靜一急忙折下燒了大半的銀魂香,彷彿在拿著一根糖葫蘆勾引小孩子,勾引著胤祄的魂魄到他的身體跟前。
隨即魂魄跟隨著嫋嫋香菸,一頭扎進了胤祄的身體裡。
靜一這才長長地送了一口氣,道:“魂魄一旦離體,就是無意識的靈體,受不得半點驚嚇。”何況,胤祄的魂魄已經很虛弱。若是再晚二個時辰,就要魂飛魄散了!
溫皙急忙抱起地上的兒子,“怎麼胤祄還不醒來?”
靜一收起鈴鐺,道:“你沒看見他的魂魄很虛嗎?照這個樣子,少則三五日,多則三五個月。就能甦醒了。”
這時候,溫皙突然感覺到懷中的兒子手臂微微動了一下,嘴裡無意識地呢喃著:“額娘。。。。”叫得聲音極小,也極為輕微。
只是溫皙卻幾乎喜極而泣,是的,胤祄和前幾日不同了,他是個活生生的人了,雖然沒有醒來,溫皙確定他活過來了!
溫皙高興之餘。才看到靜一額頭上起了薄薄的一層汗珠,呼吸也很急促,彷彿疲累了一場。溫皙滿含感激看著他,千言萬語只濃縮成三個字:“謝謝你!”
靜一看著溫皙喜極而泣的目光,道:“舉手之勞,而且我不過是在救我的。。。徒弟而已!”說著,她看了看溫皙懷中的孩子。
溫皙一愣,福身表達自己的感激。當初胤祄滿週歲,靜一便說過想要收他為弟子。被溫皙拒絕了,如今再次重提,溫皙感激之餘,自然千肯萬肯,“那我替胤祄拜謝你這位師傅了!”
靜一又將香爐香案都收進芥子袋中,道:“別在山頂風頭上說話了。我來的時候,看見那面有個風的山洞,正可去躲雪。”
溫皙也不矯情,坐著靜一的飛劍,行了一個刻鐘。便到了他所說的山洞,的確是個不錯的地方。靜一從芥袋中取出了生活用品,包括一張拔步床、棉被,還有炭爐、竹炭,鍋碗瓢盆等物。
溫皙將胤祄放在床上,蓋好棉被,又在上頭蓋上一個玄狐皮大氅。把剩下的幾個都鋪在地上,便自己盤坐在地上休息。
靜一熱了些食物,送來給溫皙一份,道:“你去床上休息吧,我向來習慣坐在地上打坐。”
如今真的習慣坐在地上打坐,芥子袋中怎麼會有拔步床呢?
溫皙笑道:“我也正想好好打坐。”便揪了一個海龍皮大氅遞給靜一,道:“坐著這個暖和。”
靜一隻得無奈地搖搖頭,一夜無話,溫皙累了,靜一也不輕鬆,這一晚便這樣靜默中過去了。夜色寂靜,風雪晚上便停了,有如銀的月光斜斜灑金洞中,格外靜謐。溫皙不大習慣在簡陋的山洞中打坐,雙腿有些發麻,約莫子時醒來過一次,便沒再繼續打坐,躺在大氅上睡著了。
翌日,是個晴好的天氣,外頭風光甚好,大地披雪,世界一片皎淨的白色,只是越乾淨的雪白,底下就越掩蓋著為人無法察覺的汙垢。溫皙遙望著木蘭方向,終究,她還是要回去的。為了她的兒女,更為了查清胤祄到底是怎麼中毒的。她做不到以德報怨的人,若是有人要害她的孩子,她決計不能容忍!
“你——”背後是靜一溫潤的聲音,“要回去嗎?”
溫皙回身,莞爾一笑道:“不急。。。”是的,現在需要著急的不是她了,是康熙,是那些謀害胤祄的人!
“我記得,你說過十八阿哥是中毒?”靜一緩緩道。
溫皙略一沉吟,凝眸道:“這也正是我疑惑的地方。。。”胤祄明明住在康熙的御帳中,居然有人那麼厲害,居然有人能夠在康熙的御帳中下毒嗎?!端的是好本事!
靜一長長嘆了一口氣,帶著回憶道:“皇家,李朝歷代都少不了這些腌臢事兒。我記得我第一次當國師,是在萬